sp; 我只是想问,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高高的地方。
打开606室的门锁:「请进。」田之上邀我进入房间里面。从摆放在玄关的鞋子来看,这跟我的房间比起来是云泥之别,我房间全都是肮脏得像一团抹布的鞋子。我也许应该跟田之上成为朋友,我一边为这利益考量的友情内心摇摆不定,一边脱了鞋子步上狭窄的走廊。田之上消失在走廊最里面的左手边,我也跟了过去。稍微看了一下右手边,那里好像是寝室。
我羡慕着有两间房间本身这件事,走进那间像客厅的房间后停下脚步。
房间中央有张桌子,桌上摆着一盆花当装饰,那里有四张椅子,后面是餐厅。那里有一张仿佛手一摸就会沾上指纹的纯白沙发,加上一张犹如哈密瓜苏打撒上去经过一段漫长岁月的绿色地毯。顺便因为楼层高,所以窗户能将街景一览无疑,但这种有点黑黑脏脏的街景,看着也没什么好玩的。
「…………………………………」
像这样四处转头无视于它也到了极限,我望向那边。
摆在房间中央的长方形桌子。
在那里,有个东西引动着如同绳子般的剪影。
就像来亨第一次出现在这世界上一样。
跟花朵一起坐镇在桌上的是「蛇」。身体细长、红黑条纹极为显眼的蛇仰头凝望着这里,嘶嘶吞吐的舌尖也像身体一样鲜红。散发独特光泽的鳞片看起来好像一片一片互相缠绕、不断地在移动一般。它头的形状是流线型,我从来没看过像这样的蛇。
眼神一对上,我真的就像被蛇盯上一样紧张。
「你有养蛇啊。」
我瞬间呆住露出惊讶的样子,事实上我是很怕蛇。田之上极为认真的回答:「不,没有那回事吧。」这时我硬是进一步装傻。
要是突然对蛇讲话,不就变成奇怪的人了吗?
「有钱人都是在当地找材料做蛇皮钱包吗?」
「你就别再装傻了。」
可能是耐不住性子了吧,蛇自己开口跟我说话掌控局面。吓死人了!是腹语术吗?这种明显的装傻就太过头了,不管怎样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他跟我差别非常大,我是个觉得房间里不需要椅子这种东西的人。我想我跟这家伙应该都是靠父母送来的钱过活的,但怎么会差这么多呢?
「会说话的蛇啊,我家那只好像会比较受欢迎。」
我用炫耀宠物的方式对抗,田之上疑惑地歪着头。
「你家有那种东西吗?」
「有啊,刚刚出去散步了。」
我适度的搪塞过去。然后,故作轻松地询问蛇。
「你是未来人的总头目?」
「并不是那样,我们没有领袖。」
蛇的声音是女的,而且是潜藏相当漫长岁月的声音,这让我想起国小时的级任老师,一位老是在出差的怪老师。
「今天你可以帮我把很多事都告诉这个邪恶的中枢吗?」
「邪恶的?中枢?」
蛇被那言辞所蕴含的凶恶镇住了。什么嘛,原来是田之下自创的用语啊。
既然这样……
「你先离开一下。」
我对田之上这么说,这房间的主人瞪大了双眼,对这出乎预料的提议感到惊讶。
「咦,为什么?」
「这种讲法有点奇怪……但我跟蛇两个人,要单独讲一些秘密。」
这家伙在,有些话不好讲吧?因为这条蛇一定在骗他。
一开始他面露难色,但因为蛇也与我同调:「我也请求你。」于是田之上勉勉强强的同意了。
「嗯,那……重要的事情要先跟他说好。」
在田之上的催促下,蛇头柔柔软软地蠕动。
「你指的是在『原本的历史』中,跟熊谷蓝在一起的人是你吗?」
蛇将些许烦腻的模样隐藏在语气中,如此说着。
「对,就是那个。」田之上单纯地笑着,似乎真的只觉得那个很重要,之后便踩着开开心心的步伐走出了房间。我知道他真的非常高兴,但那真的好吗?虽然他会活下来,但真的只要那样就好了吗?要说他单纯,还是天真好呢?
不知道她对此有多少回应,但比起我来,那小子对她的爱一定更巨大。虽然不会因此有什么东西获得救赎,包括他自己。
「你也觉得很受不了他吗?」
蛇寻求我的认同,这我没有回答它,只说为什么要请田之上离开:
「那家伙不在,你也比较可以毫无顾虑地放胆直说吧?」
「嗯,这样就可以告诉你真相而不会有所误会。」
蛇板着一张脸(动物无论哪只都是板着一张脸)说出这种话,我心里面不由得「哇」了一声。真相这词在我耳边回响,就像用手指轻弹薄壸一样,声音在内侧回荡。
「唆使人吃下智慧之果的也是蛇啊。」
「你不想当个棒槌吧?」
不知道它在这时代住了多久,但它好像已经会使用现代的用词了。对它这个毫无掩饰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