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肚子饱饱的也帮了我一把,就是那样的心境。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这样的干劲也逐渐薄弱。
「……………………………………」
结果,我到底期望什么样的未来?
如果没有带她去那间道馆,她与我的感情也许会更好一点。只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想三年后她可能就会死掉了。
我并不希望那样,绝对不希望。
我否决了那样的未来。现在正为了改变它,避免变成那样而行动。
但现实残酷的地方是,就算我避开不期望的方向往前走去,其他方向也不一定就有我期望的景色。甚至就算我走遍了全世界,搞不好也没有我期望的东西。即使如此,我也能继续走在目前的道路上吗?我要怎样培养那样的觉悟呢?
就算闭上眼睛,我也找不到方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平常的那句话没有浮现,反而是带着些微疲惫感的睡浪袭来。就像海水渗进沙滩里一样,我的心也往下沉落。虽然有「要收拾东西」「才刚吃完」这种表面上的防波堤,但睡浪还是一一突破了。就那样在坚硬的地上睡一觉,就在我差点要输给睡魔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刚刚与她的对话。
喔喔,这么说起来,好像说要往右侧躺比较好。
想起来的瞬间,眼睛底下就像有热意在跑一样,有锐利的东西穿了过去。眼皮惊吓地被推开,我凝视着天花板上的灯。就像重新开始呼吸一样,手脚的感觉原本已经变得模糊,而现在也被唤醒了。
磨牙声像是稍微晚了一点的闹钟一样。
我翻身站起来,像把毒吐出去一样赶走睡意。
我也许必须知道,我的爱是什么样的形式。
我期望的是给予,还是接受呢?我得认清才行。
「你和我的命运是连结在一起的!」说出这句话的人并不是我。
我还没有那么不知羞耻到可以当众宣布这种事。更何况是在大学的校园里面,都不知道是不是有朋友在某个地方看着,我才不会厚脸皮地说这种话。
朝着她——熊谷蓝,说出这种让人脸红的台词的人是,田之上东治。
这个从上学期考试时开始就几乎不见人影的男人,跟她从正面偶遇的那瞬间就这样。我在大学的中央大楼看到她,正犹豫要不要叫她的时候,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我跟她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了啊田之上,我如此冷眼旁观地静看事态的演变。她也一副惊慌失措地说不出话来了的样子。我保持了一段距离,他们两个都没有发现我,所以我打算在这里尽情的观看。以前我对田之上东治也抱持着警戒,但自从蟆目这个存在崛起之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威胁了。
但也同时失去了优越感。
「未来就是会那样哦!」
田之上热情地宣言。我惊讶到无言的心收紧了起来,点上警戒的色彩。
他那兴奋的脸颊和言行举止,很清楚地看得出来,是有什么东西突然介入。
「这、这样啊。」她生硬地点点头,幅度小小地左右摇着手,迅速地逃走了。
田之上没有追上去,只说「没有必要着急」也没有显得很悲观。好像没有因为眼前的状况而心情起伏不定,只是盯着远方的景色露出笑容。就我的经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没人在陷入单恋的时候,还能看起来这么游刃有余。
「未来啊……」
我反复玩味着田之上的发言中,引起我注意的部份。
「竟然说出这种令人在意的话。」
说到未来什么的,我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只会说话的鸡。
未来的世界绝不会是孤单一人,那家伙所说的时光穿越证也不会是世上唯一的一张。如此一来,就会让我怀疑有其他未来人存在。
而那未来人可能在田之上东治的背后下指导棋。在她周围,行为出现异常的人全都要怀疑。这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因此,我毫不犹豫地跑去追田之上东治。从中央大楼入口冲出来的田之上,直接一鼓作气地跑下阶梯。他那一步二阶状态绝佳地往下跑,我从后面叫住了他的身影。
「喂~!田之上~!」
我跟他的关系连朋友都不是,这时却装得很亲密的样子。田之上回过头来。
顺便连坐在入口旁边抽烟的那群轻浮的家伙也跟着看过来,但要是转过头去看他们,好像反而会更丢脸,所以我拼命努力让自己不理他们。
「啊?怎么,是你啊?」
我们常常在她身边看到彼此,但实际上,像这样谈话似乎还是第一次。我们知道的都只是对方是「碍事的人」,但田之上笑了。游刃有余、高高在上、嘲笑。用一种没把我放在眼里的笑法。
他的脑袋里面,到底起了什么样的化学变化呢?
「怎么觉得你好像状况相当好嘛?」
「噗、哈,算是吧。」
他想要装作从容沉着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笑意。这家伙是怎样啊。
「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啊…没啦…算是吧,嗯。是啦,嗯。」
他吞吞吐吐的点了好几次头。是有什么内情让他想说得不得了,却又不能说。
只要稍微观察一下他的嘴角或脸颊,就可以轻易地发现这一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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