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那种不敢她对坦诚思慕之情,犹疑着不敢往前迈进的人。在喜欢耍帅这一点上,我跟田之上是一丘之貉。
所以……
「我可以做到。」
我鼓舞自己,准备巨犬前来攻击。说是说准备,但也只是站起身来左右警戒而已,除此之外也不能做什么。压制住它,把它给宰了。就像念着两个咒语一样。
「来亨,你离远一点吧。又派不上用场。」
「就这么办,愿你能赢得胜利。」
匆匆忙忙就逃走了。我为了转移注意力苦笑着心想,你也稍微犹豫一下吧!
我带着像是准备进行决斗的武士或是枪手的心情,等待巨犬到来。
没多久,也不知道是嗅觉还是什么样的构造,衔着滴血小刀的巨犬正确掌握了我所在之处,往这里来了。来啊,我赤手空拳地挑衅。因为我能做的只有正面与它对打,所以没必要耍什么小手段。跟拿刀的狗决斗,我的心脏发出尖叫。
好可怕,我的背好像感到恐惧而变驼了,不行不行,我试着把背伸直。要像她一样把背伸直,勇敢面对。我不甘落后地,想要挥开恐惧的心理。
一道冲击从背后推动我。
「啊?」
那并不是我所期望的精神上推动,而是极为物理性的。
让我背后热起来的是,狗。咖啡色的中型犬咬着我的背后。
「两……」
有两只啊?从背后用牙齿咬我肩胛骨附近的狗,让我脸色大变。身体也完全站不稳,这时大型犬向我冲过来。偶然地,巨犬的刀子刺进了像是在保护身体一样垂落着的右手臂。那痛楚反而让我抬起头,得以苏醒过来。唔汪、唔汪唔汪,两个家伙从前后任意妄为地对我挥舞着凶器,让我怒上心头。
在被咬的同时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先不管背后那只笨狗,只处理眼前这只。就算被刺得更深也无所谓,我硬是抓住用刀子刺我的狗嘴。我烦恼着不知是要直接拉开嘴把它的嘴巴撕裂,还是要怎样,结果我是选择把那嘴巴捏碎。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只专注着往前冲,不放开它。我用力到连伤口都喷出血来,把大型犬压制住了。虽然我不停地发抖,但也因为终于有反击的机会而全身都很兴奋。
亢奋的心情,缓和且麻痹了苦痛。
接下来,我转向随意在别人背后嘻闹的那只狗。
再怎么被它咬、再怎么流血,我也忍住泪水瞪着它。
静静地,死瞪着它。
这么一来,那只狗就好像被我的气势压倒,而离开了我的背后。
不知未来人从我干燥疼痛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它直接抛弃了同伴,逃了出去。跑了就算了,我也没有追上去。没有多余的心力,所以我决定不理它。还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我抓住大型犬的下颚与头,无视那家伙的暴动,把他贴在墙壁上。咚咚,就像印下标记一样,我让它的头贴在墙上两次左右,决定开始杀它。
「压制住它……」
把它给宰了。
把狗的身体拉开,隔了一段距离之后毫不犹豫地撞向墙壁。狗的眼睛夸张地上下摇转,看到这个之后,再一次。狗的下巴近乎狂暴地颤抖想要发出悲鸣,但被我压制住,再一次。
把狗的头撞碎在墙壁上,这种单纯而暴力的攻击不断重复。我让它就那样衔着小刀,别放开哦,从上下按住它的嘴巴,撞击了好几次。
狂暴又丑陋,感觉像是用好几个世代以前的方法在杀它。甚至每次撞击的时候,都觉得心的外层油漆在剥落,逐渐失去感情。从中间开始,我就像是在看着别人作业一样了。这如果对方真的只是野狗,那我就完全是疯子了。真要说的话,就算对方是未来人,对一个拥有人类意识的对象做这种事,我就像杀人狂一样了。
而那却成为佳境,就在狗头变成快要碎掉的豆腐时,它哀求的目光看向了我。只能发出呻吟声的那家伙,看起来有人类的光芒。
我忽然松开了它的嘴。原本衔着的小刀掉落到地面,一边流着口水,狗的嘴巴动了。没错,就像人类一样。
「住…手…」
听到确实的人话那一瞬间,我全身毛骨悚然。然后,为了不让它继续说下去,为了不要再听到,我把它的头往墙上撞,撞得完全粉碎。
毫无反弹,就像埋进了墙壁里一样的手感从我双手窜过。虽然我吓了一跳把手放开,但狗迅速沿着墙壁滑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头部碎到几乎无法不留原型,脑袋跟血液散落在一起。我躺坐在地上喘息。
「已经死掉了耶。」
来亨看了一下狗脸,确认它已经死亡。表情认真而冷静,就像它平常一样。
看它这样,我也稍微有点平静下来。
「对方是狗,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要是熊跑出来,我根本不是对手。」
「就是说啊。」
也就是说,来到过去会变成什么样的动物是无法选择的吗?
要是变成水蚤或害虫就讨厌了。那别说是达成目的了,甚至还会被驱除或是捕食。
包含那些情况,如果这一切攸关性命,那我想问的事情里面,不能维持不透明的可就有成千百万了。可是无论我再怎么问,嘴巴很硬的鸡都没那么容易回答吧。那让我觉得厌恶,假如放弃行动她就会死掉,那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这家伙就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