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权能没有完全显现,在他死后——权能以弱化后的形态扩散,被继承。那已经称不上权能,而是剩下的碎片……应该被称为废弃因子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只是拥有者杀人的才能太过出众罢了。”
洛基少佐如此说了后,用眼神示意呆站不动的男人。
“这种程度的废弃因子不可能杀死‘灰’。不最少拥有我父亲那样数量的废弃因子的话,是无法有被称为权能的那种特殊性的。因此,我研究了权能的继承法则和浓缩因子的方法。我用了他那样的死刑犯进行试验。作为结果的存在——你应该也很清楚。”
在洛基少佐的催促下,我犹豫地开口了。
“……赫瑞德玛?”
想不到别的了。我说出“恶龙(法夫纳)”雏形的装甲兵的名字。
“没错。有意继承了数人的废弃因子的就是赫瑞德玛。只不过肉体会因为过剩的废弃因子变质,那是不穿戴装甲服的话,形态就没法维持的不安定存在。”
洛基少佐耸了耸肩,故意看向我的背后。
“而之后,我进行了数人分散持有废弃因子,群体化应用废弃因子的方法的研究。完成品,就是包含艾列拉·露在内的斯莱普尼尔。可是——我在这一过程中发现了你这个稀有的容器。”
我的后背窜过一阵恶寒。我预感到自己到底被做了什么——
“难道,我也……”
“没错。你自己没发觉吧,但是你身体里继承了好多次废弃因子。诱导权能继承很简单。权能继承的优先级取决于因果的深度。虽然亲子这种血缘关系也很深厚,但最强的因果是在‘杀人者与被杀者’之间产生的。”
“杀人者与被杀者……”
我们确实是杀死龙之后继承的权能。夺走性命的人与被夺走性命的人——这之间发生的强烈因果,引导了我们继承权能吧。
“因此,被血缘和杀害连接将大幅提高继承概率。让实验体喝下混着毒药的你的血,是最有效率的办法。”
“什么……”
我不禁压住空着的右手。洛基少佐进行的灾厄实验让我喘不上气。
——我的“恶龙(法夫纳)”到底是用多少人的命培养出来的?
我为牺牲的性命晕眩,而洛基少佐示意着旁边的男人,;露出残酷的笑容。
“没必要为这些事震惊。实验使用的都已经是被判决死刑、必死的人。而且你就算获得了和赫瑞德玛相等的因子量,也看不见变质的征兆。所以我认为你正是与法夫纳相适应的那个。但是——你却站在了‘灰’那边。”
洛基少佐叹了口气,凝视着我。
“嘛,这也在预想范围内。虽然我的期待被背叛了,计划却依旧没有破绽。唯一预料外的,是你没杀死斯莱普尼尔就阻止了他们。也许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废弃因子,不是被你,而是被我继承了。”
“额——果然洛基少佐把权能……”
这在他不受夏洛特支配时我就已经预料到了。
“斯莱普尼尔吃了用父亲血做的药,因为我知道身为法夫纳直系的父亲的血可以让废弃因子活性化。大概,这份血的因果让我成为了优先继承者吧。真是……完全没想到哦。我都在做和继承了斯莱普尼尔的因子的你进行战斗的准备了——”
“什么……意思?”
讨厌的预感在我心中泛起。虽然知道了艾列拉吞下的胶囊的正体,她的因子没有被我继承是预定之外的事情吗?
那样的话洛基少佐到底在做什么准备——
“差不多,一百人。”
“……诶?”
“为了和得到斯莱普尼尔的因子的你角力所需要的废弃因子持有者数量。我刚才,处刑了身为实验体剩下的百余人。用混着我的血的毒药。”
洛基呵呵一笑,手扶自己胸口。
“难道说——”
他用了和把废弃因子引导到我身上相同的办法。那样的话,他现在——
“没错,我继承的——是他们的因子。所以我还加上了斯莱普尼尔的因子。老实说,我还担心会像赫瑞德玛那样气化了。可是,法夫纳直系的身体貌似比我想的容量还要大。”
他一直抬着手,用指尖指着装甲士兵。
“因此,我得到了超出预想的能力。现在的我能用出的力量,无限接近原来的废弃权能。”
我全身汗毛倒竖。洛基少佐虽然带着枪,但他没拿出来。只是用什么都没有的手指着男人。
但是预感到他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叫道。
“住手——”
可是他在我发出制止声的一瞬之前,挥下了手。
什么都没变。男人呆站着,没有焦点的眼神看着天空。
但为什么我会身体颤抖,后背冒着冷汗,耳朵里响着心脏猛跳的声音。
“刚才,我想像了这个男人的死法。”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平淡的说出这句话的洛基少佐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
“…………”
我不明白这个行为到底有什么实际效果。我回看洛基少佐。接着他微笑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