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我继续道。
“可是,哥哥那方把守护世界的责任交给了莱昂纳多——我的父亲,似乎终其一生也没有使用权能。这股没有做出选择的力量,就被父亲称为废弃权能(code lost)。”
——废弃权能。未被使用的第八号的力量。
过去和弗栗多战斗时我听到的话忽的从脑海里闪过。
“难道说,是被废弃的第八号的——”
她确实说了类似的话。而且在告诉我关于第八号的权能的事情时,她也有所保留。
弗栗多应该知道第八号的权能有两个这件事情。
“而父亲他在第八号权能觉醒的那时起就变得不会老也不会生病,就这么活了数百年。这肯定是为了持续支配人类。不老不死并非能力的本质,而是身体为了适应能力带来的结果吧。”
夏洛特把手放在我的身上说道。
因为得到力量,身体发生变质——在不久之前,这在伊莉丝身上发生过。为了配合能力,肉体发生了进化,成为了别的生物。利维坦和破风天鹫也肯定是因此变成那般强大的外表的。
“因为不老不死,父亲一直独自度过人生,不过,因为是心累了吗……他在最初的龙灾发生的十年前娶妻生子。而被生下的孩子就是我。这是他数百年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我是被娇生惯养大的。不过在我十三岁的那天,发生了某件事情。”
夏洛特忍耐着痛苦似的咬紧牙。不过,看上去比起刺进身体的小刀带来的痛苦,记忆中的往事更加让她难受。
“在父亲为了设立阿斯嘉而奔走的时候,为了庆祝我的生日,父亲回到了家里。但是,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几十名护卫……母亲……还有父亲,都被杀了。”
应该是不老不死的夏洛特的父亲被杀——虽然察觉到这里存在的矛盾,但在一脸沉痛的她面前,我没法提出这个问题。
我握住紧紧握着拳头的夏洛特的手,等待她平静下来。因为血正从她的身上流出,她的手异常冰冷。
“呼……汝真是温柔呢。发生那场惨剧时,玛依卡也是像这样握着在地下避难的我的手的。”
在夏洛特怀念似的这么说完后,她把另一只手放到了我的手上。
“玛依卡小姐?”
“对,玛依卡原来是父亲的眷属。从我出生开始,她就负责对我的教育和护卫,一直在我身边。那天,活下来的只有我和玛依卡两人。那个男人和父亲保持着对刺的姿势断气了……实际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并没看见。”
夏洛特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而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她一脸严肃的继续道。
“当时的我虽然不知道——所有护卫都是和父亲缔结了血之契约,拥有半不死身体的人。而父亲是真真正正的不老不死。虽说如此,所有人都死了。我没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那里又哭又叫而已。”
夏洛特自嘲似地说道,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面对那种场面,这也没办法啊。
“那之后的事情我还好好记得。我闭门不出,把所有事情全部扔给玛依卡。可是,某一天,我亲眼看见自己的伤一瞬间好了。玛依卡对我说明了这件事,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父亲的能力。”
夏洛特看着我们重叠的手怀念地说道。
“我知道自己继承了父亲的权能……从那时候开始,我终于下定决心站到台面上去。而知道那天的真相,是在我名副其实的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建立阿斯嘉的时候。”
“真相……”
我重复了一遍后,夏洛特轻轻点了点头。
“杀死父亲的男人,是父亲的兄长一族的血脉——似乎那个人是因为联合国军介入内战地区而获得了超常战功的士兵。他或许,是继承了为了杀死人类而生的力量……理应失落的废弃权能。”
是因为没有明确的证据吗,夏洛特暧昧地说道。
只不过既然他杀死了理应杀不死的人类,这个可能很高吧。
“而把他派来的,是觉得父亲的支配并不是好事的那群人组成的势力。那些人在我的支配尚未触及时建立了独立的军事组织——尼福尔,我为了介入掌握阿斯嘉就已经用尽力气。而当我知道那群人把杀死父亲的男人奉为英雄时,我真是气得想把他们煮了。”
夏洛特紧紧咬着牙,眼睛里泛着怒火。
“尼福尔,一开始就是对夏露抱有敌意的组织吗……”
“没错。会变成现在这样,可以说是必然的。”
夏洛特眯细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火光,继续道。
“你的原上司——洛基·约顿海姆……他是‘英雄之子’。”
“唔……”
虽然听了暗杀者的血缘后就能猜到,不过夏洛特和洛基少佐的因缘明晰之后的这份沉重仍然让我身体颤抖。
“虽然他改了户籍,但肯定没错。尼福尔期待着他成为第二代英的雄吧。”
“第二代的,英雄……”
这当然指的是杀掉夏露这件事——。
“——吾友啊,你生气了?”
夏洛特困扰似的看着咬紧牙关的我问道。
“当然咯。”
“虽然很感谢你的这份心……不过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以我的角度看的事情罢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