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办法之下抱着防灾用品样相的罐装水在收银台排起了头。虽然队伍很长,但反正因为交通规制的原因休息延长到了三十分钟,我已经半是一种放弃的心态。
“那个,请问是伏暮速希桑吗?”
这个时候,从后面传来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鹭森君?”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遭遇到了幽灵,但仔细看上去是D班的鹭森翔太的弟弟,莲二。以前,那个在望号旁边照顾母亲的中学生,已经比哥哥更加年长,比哥哥个子更高了。
“我就坐在你后面两排。本来只是想试着喊一声的,没想到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说着低下头,而我也“好久不见了。”进行回礼。他手里的,是同一个制造商的罐装水。接着,他有些犹豫的说道。
“虽然有些失礼,难道您有认识的人在飞机上吗?”
看来是我放的数月前的视频,被他从后座上看到了。
“……是我叔父。望号停止的时候,他开车把我带到了现场。”
我的叔父桑,逢坂胜的名字,记载在了坠落至太平洋乘员乘客全员死亡的256航班的乘客名单上。他是从美国取材归来。没有亲人的他的财产,就由我继承——叔父的死,让我最终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而对新干线的事故最先进行报道的叔父桑,成为下一个事故的牺牲,要说纯粹是偶然也太不可思议了。
“请节哀。你们关系一定很亲密吧。”
“诶,但是,一定要说的话,叔父桑说是对我亲切,不若说是更对那个望号的事情抱持关心。”
为了不要太过于深刻,稍稍把语调放轻,可自己也觉得这样有点低声下气。
“——我母亲,也是一样。”
他回应的语言,让人感觉有些沉重。
“我哥哥还正常活着的时候,母亲并没有说只管哪一个。但哥哥被关进望号里之后,母亲就只管哥哥,不管我了。本来是二人份的上学费用,也全部耗在那个地方。当然了,现在也是。”
我想起了访问那辆车的时候所见到的光景。玻璃这面和那面有着长相一样的兄弟,但是坐在椅子上的母亲,只对玻璃那面,缓慢度过时间的那一人投以视线,温柔相对。
“……我理解你说的.”
“对不起。伏暮色应该也不好过,不知不觉就说到自己的事情了。”
他道歉一般挠着头,表情缓和下来。
“像这样和伏暮桑直接说话太好了。实际上我本来就想找家族协会的人谈谈,刚才正在进行联系。”
听到这话,我马上抢着进行回答。
“很抱歉。如果是典礼或者是慈善节目什么的,我已经没有参加的力气了。现在的工作,我晚上也很忙。”
自己现在所希望的工作,超级繁忙当然也是事实,但自己之前演说的时候出现了那种事故,也真是太过于不吉利。
“不不,不是这种请求。”
像是对周围忌惮一样,他拿着罐子,手放在嘴边说。
“是关于救出被囚禁的望号乘客的办法。”
刚才为止没有进入意识的,收银台读取条形码的电子声,店员说下一位的声音,客人们争执的声音,突然之间都进入了耳朵,这句话就是如此具有冲击力,让意识瞬间远去。
“救出?望号的乘客吗?”
我像个白痴一样,大开着嘴巴。
“想到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望123号家族协会的成员。本来,在网上是有人说这种可能性的,但毕竟没有一个事例最终只是纸上谈兵。而因为旁证出现的原因,确律也上升了。”
“旁证……是什么?”
“就是那个飞机事故。”
他不顾噤声的我,以略带兴奋的语言继续道。
“根据报道,跟最初低速化的256航班相比,312航班设定了稍微快一点的速度。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256航班,当遭遇到更快移动的目标出现时。诅咒就被解除了。解除的时候因为接触到312航班不幸的坠落下去,这只是单纯的偶然。总之,如果让更快速度的诱饵走行的话,低速化现象就有可能转移到这个诱饵上。”
最开始面对这么一大段脑子就如冻结了一样,但只是一瞬间,这些话深深印入了心里,似是对我的迟钝有些生气,他拿起我的罐头说道。
“还不明白吗?就是在望123号旁边的线路上,放一台比当时望123号时速290公里更快速度的另一台新干线。”
他把手上两个瓶子比作车辆来回穿行。
“……但我记得,NASA已经进行过这样的实验不是吗?”
“那是只有司机没有乘客的实验用车辆。”
“有什么不同吗?”
我感觉到口渴,现在就想把瓶子抢回来打开盖子喝水。
“如果说只是单纯高速移动的物体就会被“那个”所捕捉,那世界上的隐形战机都要中招了。不管是新干线还是飞机,多人所搭乘的交通工具会成为目标,是因为它们都符合生命查知系统不是吗?所以了,成为诱饵的新干线,也应该让其装满乘客。”
“不过只有两个例子而已,就这样下结论是不是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