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你进行新闻取材的。必须要向伏地诺确认没有问题。在判断下达为止你就一直等着?”
“诶。就当做等待异教神灵的审判好了。但在那之前可以至少把你名字告诉我吗?我这边可是坦白了这么多,而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这有点不公平吧。”
等了一秒,党员现实也没给出拒绝的指令。没办法,我叹气回答道。
“我叫维卡·别连科。担任这里额学艺员已经第七年了。”
“谢谢了,别连科小姐。我最初的取材地就是定的这间人工智能博物馆。现在不仅顺利到达,还能和对这里熟悉的你相见简直太好了。”
“没事没事。”
嘴上虽然装作平静,迈克尔刚刚的话实际上是牵制的语言,让维卡的心一瞬间乱了。如果这个男的说的是真的话,那他就是经过数个“偶然”悠然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诱导这一切的是伏地诺,还是林肯。其中一方根据过去的行动原理,计算出维卡自由意志下不会将其放在民家或是自宅,而是选择人工智能博物馆。
头痛了。虽说日期变更前后,是伏地诺的演算负荷会大量加诸苏联人民大脑的时间,但现在要说呢,大脑当中比起借于伏地诺进行未来预测的一半,自由的,抱诸麻烦问题的另一半,似乎开始能量不足起来。
嚼了口袋里的营养翅,草莓的味道之后回荡着薄荷的清凉感。这可不是“螳螂”送来的,而是代替头痛药的自费品。在人工智能的宣托之下,每天早晨会改变原料的配比用三次元调理器进行调理。虽然不知道那个食谱除了气温和湿度和维卡的身体状况之外还有多少参数会介入其中,每天的味道都不一样,施与安稳一事则是确定的。今天,刻入神之食量的语言是,“将内在的判断语言化会促使思考和行动。这是有声带的人类得以构筑了文明的理由之一”。
对于不顾对方就开始进行营养补给的维卡,迈克尔没有气馁继续问道。
“既然有这份缘分,拿在取材许可下达之际,可以对你进行采访吗?”
“……诶诶没问题。只要我的神允许的话。”
咽下营养翅的一部分,维卡点点头。
“还有,我不说现在马上给我松绑,但也能让我进行一下营养的摄取吗?我这边燃料不足了。”
“我正好也要进行这个提案。水分补给应该还是会允许的。”
将党员现实的指示说的好像是自己的主意一样,维卡从刚才所持的袋子没从最上面拿了一个橘子出来。
“太好了,我正好特别喜欢吃橘子。”
他的回答让维卡确信了。这不是偶然的。一边用蛋糕道具切割,用党员现实对橘子进行扫描后发现跟想的一样,产地不明。今天在水果店简直就是老板硬要给我塞过来一样的橘子,像是一开始就是人工智能安排的吧。专门会去准备间谍喜欢的东西,当然也是为了牵制。
盯着接近嘴边的橘子,迈克尔扬起了眉毛。
“有一个遗憾就是,你热情的这一款待,没办法证明不是加有放射性物质的暗杀道具或是加入自白剂的讯问道具。……不不,失敬,开了不好笑的笑话,明明监视用的纳米机器才是最适合的吧。”
不周到的欢迎就用不周到的话语来对待,这个男人还挺讲礼貌的。
“哦,那些你入国前就已经喝过了吧。”
遵从对方的礼仪我也给出虚虚实实的回答,一边心里不舒服一样皱起眉头,但当然,是含有纳米机器的吧。林肯和伏地诺的谍报攻防战一直都在持续,他现在所喝的,是在数十小时前,入国的时候他被进行检问时应该喝下的东西又改变了好多代版本的机械。
将橘子吃进嘴里用力咀嚼的迈克尔,就好像相信极小的机械是寄生虫用力咬就可以杀死一样。还是说,林肯在间谍的唾液里准备了可以破坏侵入体内的异物的装置呢。
真是奇妙的对峙。这边确认对方不仅是记者,至少带了林肯的秘密命令,并根据此来行动,而对方也恐怕认为我实在伏地诺的指示下进行谍报活动吧。那干脆我就摊牌直接进行拷问说不定事情还进展的快点,但并没有得到这样的指示。
不仅如此,拘束和讯问的指示,在“螳螂”送达以后,党员现实上的指示就都是单方面且间歇性的,每每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而对面大概也是一样吧。既然遵从林肯的指示,再怎么自暴自弃的演技之下,都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间谍的。
胶着状态。离开这个男人也是不被允许的。这种情况下只能由他人作为伏地诺的装置末端接手这个工作,但这样的话社会贡献值就会下降。这是无论如何要避免的。因为有可能和热尼娅分开。
刚才的检查中,自称迈克尔不是“应该对应的十足有害的”恐怖分子,所以就希望判断他被判断为谍报员。这样的话,已经侵入他体内的纳米机器就会马上使其昏睡或者死去了,而自己只要做好善后工作就好了。然而,事情会有想的这么好吗。
距离热尼娅的生日还有两小时。
◇◇◇
火焰摇曳。
四角形木架之上,小小的火焰翻动,曲折。
四散出瓦斯的气味,以及让人忘却呼吸的热量。
不用熄灭的吗,面对维卡的提问,义姐回答道,没关系的。
你有看到过列宁格勒战神广场上“永远的火”吗?三年前,十月革命四十四周年点火以来就一直燃烧至今,这是祈祷和追悼的火焰。为了因为革命和战争而失去性命的众多无名的人。火焰永远也不会断绝。
而眼前的火焰,就是一年前从“永远的火”分来的,在这里燃烧。
那这里,也有好多人死了吗,维卡发出惊讶的声音。战争?还是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