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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轻薄而亲切的微笑暴变成渗透着疯狂的笑容。维卡体内随影应该还有保持冷静荷尔蒙的效果,但她在今晚,明确的内心动摇了。那是自己的过去被点明的时候都没生出的焦躁感。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身为谍报员是不合格的。眼前就是敌国的人,虽说是失去意识,也不应该就去联系家人。“你要好好的等我哦”是这么说的吧?”
火焰闪动。
迈克尔刚以鞋在地面滑动,就在维卡旁边挂在墙上的苏联国旗,十五年前加上齿轮的的布制国旗,瞬间燃烧起来。这是之前带他看博物馆的时候他做的手脚吧。
“伏地诺同志,灭火!”
慌张退后,还专门发出声音,是因为本应该自动作动的喷水器没有动静。但即使这样灭火的水还是没有喷出。林肯妨害的可能性虽然在脑中滑过,但马上切换意识,应对对面。
迈克尔摆低姿势,盯着这边。
“让我们换一下交易的条件,你现在如果跟着我来站在历史的证言台上的话就是亡命的英雄。如果拒绝的话。下个机会就会举合众国全部力量瞄准你的孩子。作为人质为这边创造有利条件。你要不想这样的话就马上投降。”
根本不能称为绝望之策的无用抵抗,然而迈克尔的语气已经失去平静,就像相信仅凭语言的力量就可以杀人一样。
但维卡从中途就没再听,只是像杂音一样进入耳朵。
因为更加静谧的声音夺走了耳朵。
昆虫翅膀的震动一样,机械震动的喧嚣。那让人怀念的旋律。
细微的声音, 马上变成强烈的低鸣,终于迈克尔也被吸引了过去。最终变成轰鸣。
三角琴。
从无人战斗机发出的,引擎的轰响。无人战斗机,你想走在博物馆的游览路线上,以其为跑道前行。
——动了起来。即使说搭载着人工智能,以前没有搭乘者就无法作动的音色的野兽,自主的发出咆哮。
很快伴随着破碎音门被打破,在二人之前,显露出身姿。发出啪啪的碎裂声,两翼穿过墙壁,破坏房间,打倒柱子,掀倒展示板。二楼的展示品也被卷入的样子。从出现裂缝的天井掉下来一个陶威尔公司制的头颅,落在地面上,机体像是撞到墙壁一样,在二人面前猛地停了下来。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连逃出都忘记的迈克尔只是呆然的怔怔站在那里。抬头望着那个坐席中没有一个人,如果是没有幽灵的话本不应该动弹的机体。
“你知道吗。我们国家庆祝生日的方式。”
维卡虽然是面向迈克尔说的,但实际上是看向,他的所有已在意识之外,和三角琴正相反的方向,入口处现出的人影。
“别的地方,多是周围的人为了寿星去准备宴会。而在我们这,却是由迎接生日的本人准备宴会,来招待客人的。所以,在应该来宴会的保护者一直都没有出现的话,——本人,当然就会主动找过来了。”
一直注意三角琴的迈克尔,这下也终于注意到小小的足音,扭头过来。
七岁的少女——穿着睡衣的热尼娅就站在那里。
“对不起啊,没有赶上生日宴会。”
维卡弯着腰,手温柔的放在少女的银发上,而热尼娅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头。
为了警告迈克尔不要乱来看向他,但他脸色铁青,一副极端恐惧的表情,似乎没有闲心去进行什么不好的计划。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孩子,跟死去的中尉长得一模一样?”
没有义务回答他。所以维卡把回答留在自己心里。
拥有将将列宁还有斯大林都克隆再生这样伦理观的人工智能,你觉得会就不管伟大卫国战争以来死去的飞行员吗?就会仅仅因为遗族不愿意打扰死者的理由就毫无作为吗?
“原来如此,总算明白了。你一直保持沉默的理由。你只不过是个疯狂的人。杀了自己敬爱的义姐,又将她的克隆作为女儿抚养这简直疯了——”
没有必要否定。因为在反驳之前,就好像突然发病一样,他按着胸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旁边的热尼娅,对他挥动手指。从胸口还在起伏看来,迈克尔还没有死。大概是国境的时候伏地诺装载入的纳米机器被强制作动了一样。而本来,看到操作那本来没人就不会作动的旧型机,就知道热尼娅掌握着能够通过不可视的气象扇操作空气中的分子和大气流的能力,那么就算说能够对他的身体直接进行干涉也没什么好吃惊的。
而说起来,挥舞手指也不是对于热尼娅来说必要的动作,只是这样,能够方便让维卡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
又有足音靠近而来。是导引和警备用的列宁。他们两个人合力将迈克尔抬起,使其坐在三角琴的后座上。看着无力靠在椅背上的迈克尔,维卡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也涌现出小小的悲哀。
那是对欲为祖国的正义献身,最后却没达成梦想的人的同情。
就在列宁们处理迈克尔之间,维卡一边温柔的触碰热尼娅的脸颊,一边回想迈克尔留下的疑问。
为什么维卡会抚育热尼娅呢,这是维卡自身也想知道的问题。确实因为伏地诺借助某一天爬进玄关的婴儿的声带这样命令之下,才唯唯诺诺接受的养育,也许可以大声的说只是遵从国家的指令。但自己内在的动机是什么呢。赎罪的意识吗,扭曲的欲求吗,重合在一起感伤的愿望吗。
如果能够养育热尼娅的话,也许就能够明白义姐真实想法这样淡淡的期待吗。
然而,就算遗传情报一样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