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圣·铁处女(Holy Iron Maiden)

/>   此时应该是距我殒命有一周的时间了。当然了,如果姐上早早就克服我死去的悲意,又去各地进行慰问的话,收到这封信笺进行阅读应该是更之后的事情了。

  第一封不知所云说了一通,给姐上的心里加诸重荷,又让你等待这么长时间,或许实在是有些恶作剧过头。如果万一,姐上因为我故作玄虚的话导致茶饭不香那可就不好了,请一定不要老是在想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因为没有一个方法能让我不死就了结的。也或许是,在姐上和我作为姊妹出生的那天开始,这就是注定的结局了吧。

  啊,写的太快,笔都滑掉了。是了,若是那个防空壕的孩子里,宗像少佐的侄子不在的话,诀别可能会稍微迟些到来,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了。

  不知是否该向姐上提起,在母上的病房前第一次和宗像桑见面的时候,我是特别害怕的。确实,在国民学校准备集团疏散而停课的那天,我战战兢兢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和母上病房隔两间的病房,囤积着和这个场所不太相称的,看上去就不良的年轻人,总是在大声叫嚷着,给周围造成麻烦。终于通过这个病房前,两三个眼神凶悍的人影之后,到底是到达的母上的病房前,宗像桑,就像步哨一样站在那里。

  这如果是一脸严肃,横暴的军人角色的话,我也会识相的放低身段,博得他的欢心,然而那个人你也知道一副蛮有余裕的笑脸,以对待亲戚孩子那种爽朗劲朝我打招呼,我更加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吉的预感。

  我是陆军的宗像清一大尉,本庄鞠奈君是你吗。

  静静的被问到的时候,我实在非常不安不知道这位找姐姐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如果不是先到病房的姐上说,是我,这是我妹妹,大概我就会一直呆站在那里不知多久。我们进入病房,就在睡着了的母上的病床旁,姐上和宗像桑开始交谈起来之后,我也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都才十二岁但看起来挺机灵的嘛,我那个时候才是个流鼻涕的小子根本就比不了啊,说着一脸磊落的笑了,这让我想之前觉得别人是个恐怖的人是不是误解,可一旦开始想,又觉得连我们年龄都调查清楚不如说是更加可疑了,视线也变得一刻不离开那坐在圆凳子上的身影起来。宗像桑把话题打开的方式,也如开始寒暄那般自然无痕。

  不是,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侄子,也就比你们小六岁。平常因为饿肚子什么的小事就会哭泣暴躁,两亲也是拿他没有办法,但从遭遇空隙那天开始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听话乖巧伶俐。这让两亲反而不安起来,觉得这是发生什么了吗。而且听闻这个小镇里的数个孩子也变得听话多了,还有说婴孩们晚上都不再哭泣的。

  实在觉得事情不一般就去问了那时也在的爷爷奶奶们,他们就说是本庄桑和她妹妹照顾了孩子的原因吧。本来还是半信半疑,但又听说只是把照顾孩子的姑娘带过去,旁边小镇孤儿院里的本因为人手不够孩子们可劲疯的孤儿院,也一下子,变成像是画里描述的一样秩序规范起来。这到底是怎样的魔术师还是催眠术师呢,真的是想一睹其容。

  嘛,从宗像的话里,让人吃惊的地方有几处。首先被姐姐抱紧过的那些孩子们停止哭泣就不说了,本来的性格都发生改变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空袭那天之后,姐上受牧师之邀去孤儿院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但也只听姐上说了都是些好可爱的孩子之类的话。原来有问题的地方因为姐上变得恢复正常的事情也是让我吃惊,总之是不断吃惊的连锁。

  但即使这样说,还是会有一个军人会对这样极为可疑的事情抱持关心呢的疑问。听闻下面的话,我的猜疑更增加了。

  和你们两房相隔的年轻人,脚摔折半个月前就在这里了,但实际上是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麻烦鬼,似乎是继承了这附近的船赌场,一直都有关系人士进进出出,和来访的人每每因为一点小事就刀刃相向,想把他赶出去又怕后面会有什么麻烦一直就没动。唯一一点值得称道的是花钱还挺大方的从来没欠过医院的治疗费用,只是那金钱的来源也多少让人怀疑就是了。

  突然就跟我们讲起并没有什么太多关系的患者的话来的宗像桑,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是想在试探我们也说不定。

  但是我又常常会想,世上本来就没有生来的恶人不是吗。他们双亲早逝就此以欺诈威逼利诱之类的行当营生。不知父母之爱的养育将它们引导上了恶途,那么通过爱意的给予,也能让他们的精神变革,引导上改心的道路不是吗。所以鞠奈君如果能应承试试,或许也能给他们施与奇迹也说不定。

  滔滔不绝说的就是这样子了吧,我听他说几乎听得入神了,突然回过神来,这位好像就想利用姐上还不知道什么底细能力的样子,一个军人为了让一个不良人士痛改前非就特地来到这里。我感到了一种阴谋的气息,给姐上也使了眼色但也不知道姐上有没有看见。姐上倒是说一不二的马上应承,宗像桑致以了感谢,大概看我不好对付的样子,又加了几句好话。

  没事的,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会马上制止的不用担心,要是琴枝桑还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跟来一起在旁边看着。就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一样说出这些话,而既然话已说到此,我也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相邻两间的病房,在外面就能闻到烟味,宗像让闲杂人等退下之后进去,而两人在走廊推车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真觉得一时屏住了呼吸的感觉。宗像桑走进那个青年病床的附近说了什么,很快姐上也走了进去,一旁的我真觉得是要看什么表演之前的紧张的不行。而那个青年,从远处看去就是一副凶恶的面相,目光锐利。然而瞄准在病床上盘腿而坐的青年,装作很自然绊了一下,就势抱住那个时候姐上的演技,真可谓是不输于专业演员的冷静。

  青年真的是被吓到了的样子,迷惑之下发出愤怒的声音,准备要去把姐上拉开,然而从一旁也可清晰看出青年伸出的手变得无力的样子。被姐上抱着,就好像凭依之物脱落一样,瞳孔失去煌煌的他的表情也是不可思议,就仿若找回忘记的过去一样。

  姐上啪的放开手,抽身离开,一边挠头一边道歉说着不好意思,绊了一下。青年则用温和婉转的声音说没关系,不用在意,这才仿佛歌剧的最后一幕鲜活而让人感动的场景。

  得益于这件事情的顺利解决,满意了的宗像桑,不仅给了我们好几年都没有吃到的金平糖,还给母亲包了探望金,但眼神,似乎比之前更加锐利了。

  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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