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这句话其实算不上什么安慰,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这样说。
白其实没什么错,逼迫一郎的是周围那些人。对于和白几乎同时出生的朔,一郎肯定也是用很复杂的心情在看著他长大吧。
不论是白也好朔也好,当他们出生时,其未来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哥哥很温柔。」
一郎不光是对白,对朔也很温柔。
朔与白只是出生而已。对于这种与生倶来的差别,朔与白根本没有什么错。
一郎恐怕是靠这种想法来拚命压抑自己黑化的内心吧。
虽然以稻羽家长男的身分出生,却因为没有兔耳而产生心结;不管多努力都无法超越妹妹的不讲理。
对什么都不用做就被立为稻羽家族继承人的白的嫉妒。
即便有月神血统,也绝对不会被视为月夜见家族继承人的不讲理。
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公认为月夜见家族下一任总长的朔的憎恨。
这些全部都隐藏在一郎的笑容之下。
「父亲一去世,六坂就来跟哥哥接触了。」
就算要刻意让稻羽家族总长的宝座虚悬,也要等白长大,六坂就是从这种情形中看出了什么吧。
六坂到底从中看出了什么,现在已经无从得知了。
一郎一直在诅咒自己这种不管多努力都绝对不会有回报的境遇。朔他们知道的,只有六坂正是看准了这点来钻空子而已。
「哥哥没把房间上锁,也没把日记锁起来,而且随手就把它放在桌上了。」
白的手在发抖。她用彷佛是被堵住但又硬挤出来的声音说道:
「……哥哥他……希望……有人能、阻止自己。」
说到这里时,白就用宛如小孩的声音痛哭起来。
朔想起了一郎临死前的表情。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安详。或许一郎是觉得能在不杀害白的情况下让事情落幕令他松了口气吧。
接著朔不由得转身面向白,而且就在全裸的白面前哭得一蹋糊涂。
不论是父亲去世时还是杀掉一郎时都没流出的眼泪,此时就从朔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眼泪一开始流,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朔和白都哭得像个小孩,连哭声都像是婴儿;同时他们还温柔地紧紧抱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