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躺在床上的应该是重伤患,但即便还站著的人也称不上毫发无伤。其中有很多人不是打著石膏,就是绑著绷带。
「为什么我们非得替六坂流血不可啊?我要是去袭击月夜见家族总长的儿子,月夜见家族可不会放过我们吧?而且要真的跑去打月宫市,我们肯定会全灭耶。既然如此,所以我才下令,暗中准备杀进六坂组里啊。」
朔心里稍微有点傻眼。梓见组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真是始终如一啊。
即便你不去突击月夜见家族、不打进六坂组内,那么你去向素盏鸣组哭诉也应该能解决吧。至不济你还有逃走这个选择啊。
说到底不过就是遭到逼迫,结果还在无意中选错选项而已。朔这样重新考量后,就觉得很同情梓见组啊。
「六坂组总不可能提供他们攻打自家的道具嘛,于是梓见组员为了调度武器而外出,我才藉此查到他们的行踪。」
春说这话时莫名地像是在自夸。
「春你什么时候找到梓见组的?」
「昨天晚上啊。我们组里的年轻人发现了梓见组员的行踪。至于进入这里,那是今天早上黎明时的事了。」
「这样啊。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是为了通知我才一路跑过来的吧?」
「没错。」
「虽说你帮了大忙,不过别那样一个人猛冲啊。只要稍微出点差错,你可就死翘翘了。」
或许是因为朔表示自己很担心,春就很高兴地摇尾巴兼点点头。
朔在思考,他发现这整件事很合理。
然而,有件事很令人在意。
「既然你知道袭击我的话,月夜见家族就不会放过你们,那你觉得杀害我们组织的前代会怎样呢?」
「前代?我听说月夜见家族的前代是病死的啊?」
双方的说法牛头不对马嘴,让朔有了很讨厌的预感,背上也冒出了令人不快的冷汗。
「我就是月夜见家族的当代。」
猫神们一头雾水地骚动起来,铃也一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模样。
「月夜见家族的当代是满先生才对吧?」
「老爸已经被杀了,现在的当代是我。」
「蛤!?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什么时候被杀的?」
「就是你袭击我的那一天啊。」
「凶手是谁!?果然是六坂吧?」
铃露出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表情。如果说这是演的,那她的演技实在了不起。
朔瞪了铃一眼。
「少给我装蒜!我听说杀害我老爸的刺客是猫神,应该就是你吧。」
「那肯定不是我啊!我去袭击你的时候遭到反击而受了重伤,不但双手双脚骨折、连肋骨都裂开,内脏也很痛,一直到最近才能正常活动哦。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们被分派的任务只有担任调解人和袭击你而已。」
「真的吗?」
「说到底,打伤我的人不就是你吗?可你居然不知道我的伤势如何?」
铃用「这家伙该不会是个笨蛋吧?」的眼神看著朔。
这真是出人意料。
那时朔的确是想杀铃,才把她往地上砸。身负那样的伤势的确不可能再战斗了。
「其他组员呢?」
「刚才我也说过,除我以外的人在那之前都受了重伤,其中唯一还能战斗的只有我。」
朔再度开始思考,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猫神们的低语声传进了他的耳里。
「二当家去袭击的好像就是月夜见家族现在的当代啊喵。」
「这不是很不妙吗喵?」
「我们通通都会被杀喵!」
「我们应该跪下求他至少放过小孩会比较好吧喵?」
猫神们都一脸沉重,而且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在房间的角落,虽然有组员站在前面遮掩,但还是能看到有几个年幼的猫神,其中应该也有铃的妹妹吧。
既然有小猫神在场,那么他们应该没打算跟自己打吧。朔再次确认梓见组和春对自己没有敌意。
在组员间的氛围影响下,连铃都开始慌张起来了,转眼间她的脸色就一片苍白。
铃终于下定决心,然后跪在朔的面前。
「总长。不管情况如何,我袭击您的确是事实。既然如此,就用我的手指来换组员们的性命吧。」
说完这番话后,她的右手食指弹出了锐利的爪子,还摆出要切掉左手小指的架势。
「我才不要你的指头呢。」
「咦!?」
朔那句话让铃颤抖起来。
「喵,那么,就、就把我的命献给您吧。所以求求您,请您息怒!」
还站著的梓见组员们同时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