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他们说是秘书提供的情报。」
「秘书应该不会把情报泄漏给外人,而且还是访客的敌对组织吧?」
这样说的话似乎也满有道理的。
「但是我大致上已经杀了六坂。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活著就是了。」
「那该不会是个替身吧?」
「佐波良也说他是六坂哦。」
「不论是佐波良叔父、朔还是白,其实都没直接见过六坂本人吧?见过他的只有犬吠埼而已。」
「的确,好像真的是这样啊。」
「那她要骗你们实在很简单啊。」
这样一路说下来的确言之有理,不过——
「她的目的何在?」
「你看到这种情况还没发现吗?袭击六坂之前和之后相比,状况很明显变糟了;月夜见家族整体的士气也很低落。你也看到佐波良叔父的表情了吧?」
佐波良的状态可说特别低落,除他以外的家臣也大多满消沉的。
「朔你没在月夜见神社露面所以不知道,不过你的评价在袭击前就相当高哦。大家都说你勇敢、强悍而且还很聪明。」
「是这样吗?」
「然而现在你被认为是明明没有成功为父报仇,却吹嘘自己大功告成的糊涂蛋;连因为身为好战分子而受人敬佩的佐波良,眼下也被人当成糊涂蛋了。」
「这、这样啊?」
这下他也觉得有点消沉了。一郎应该是刻意说得很严厉吧。
「六坂组的干部被杀、组员减少、无法搞钱,日子可以说是很难过;但袭击失败后,六坂又开始重整旗鼓了。」
一郎说到这里就中断,然后盯著朔的眼睛。
「即便如此,你还能认为对六坂来说故意让朔去袭击,然后让你失败是没意义的吗?」
如果没有犬吠埼的情报,朔也没去袭击六坂会怎样呢?现在朔、春和佐波良肯定还在继续巡逻吧。
这样一来就能逐步但确实地削弱六坂的经济实力、组员人数萎缩、丧失来自人类的尊崇吧。
现在想想,从结果反推回去的话,那次袭击根本就是没必要的。朔完全不必那么急躁啊。
「可是,一郎哥。我想就算犬吠埼和六坂无关,但如果他们的组员里和那个秘书有私人关系的人能得到情报的话,也会来向我报告啊。」
「你真觉得会有这种事吗?六坂会在那个时机刚好跑到有个和犬吠埼有关系的秘书、还替他准备好替身的议员家里访问?偶然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现在还没确定那是替身——」
「六坂虽是八岐大蛇的头部之一,但脑袋被砍了总不可能不死吧。还是说朔你、白、佐波良、春和其他组员们全都中了幻术吗?」
「我觉得那不是幻术耶。」
要对许多人同时施加幻术是很难的,而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同样的幻影就更难;如果不事先花很长的时间来准备的话,这种事根本办不到。
「前代去世时也是这样。有很多人反对谈和,但犬吠埼却力推;而先说要斡旋和解后来却背叛的梓见组,也是犬吠埼带来的。」
「嗯〜」
朔认为一郎这一连串发言的确言之有理,但他不想怀疑春的心情也很强烈。
「朔,我们应该肃清犬吠埼。」
朔他们陷入沉默。朔思考了一阵子才得出结论:
「——我不会肃清犬吠埼。」
「为什么?你是为情所困吗?还是说你该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同龄少女就失去判断力了?」
朔心想哪有这回事。不过他还是一边确认自己的真正心意,一边慎选接下来要说的言词。
「就算要肃清人家,可是目前还证据不足啊。」
「慎重是好事,但慎重和优柔寡断可是两回事。有时你非得下决断不可啊。」
「碰到这种情况我们可不能冤枉人家,所以我要先收集证据。」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朔就觉得轻松多了。这是因为能推迟结论所以才轻松起来。
而且朔注意到一件事。
自己该不会是在找不杀春的藉口吧?
自己真的还能冷静判断吗?
一郎盯著苦恼的朔,然后才死心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继续收集情报的。」
「我也会在犬吠埼神社特地警戒哦。」
「不会吧,朔,你接下来还要在犬吠埼神社住下去吗?」
「我是有这个打算啊,这样要打击六坂也很方便嘛。」
「下次他们再来就是来要你的命啦!」
「想要我的命哪有那么容易啊。」
「朔,你这就叫做轻敌大意哦。」
一郎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