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无月之夜有时会出现的苦恼兔子 Lunar Phase4 被捅穿的天空。兔子浑身浴血?


  春感到已经冷场了,但倒是不在意。

  「我、我知道了。我全招、我招就是了……」

  朔故意露出了大失所望的表情。

  「要招就快点,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前快招。」

  「知、知道了。别惊讶哦?是你们的本部长稻羽一郎。难以置信吧?一定很难相信啦!」

  「不,没什么啊,我都在想八成就是他了。」

  「少在那里逞强啦!」

  六坂大叫,但朔根本不理他。

  春的脸上浮现了惊讶的表情,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唉,既然约好了也没办法啦。」

  朔把死水洒在镶金太刀上。

  「如果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复活,那我会考虑一下跟你和谈。你就努力点让自己复活吧!」

  发出这项宣告后,朔就一刀砍下了六坂的首级。因为这一刀够快够锐利,所以对方的头部还连在脖子上。

  朔再度重新把死水洒在太刀上,然后立刻一刀从头顶直劈到胯下,将他一刀两断。

  六坂的身体被分成四块,如果连之前已经砍掉的四肢也算进去的话就是大卸八块了。

  他仔细地在尸体上洒了不少死水。

  「这样他就不会复活了吧?」

  不知何时过来的铃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六坂的尸体。

  「我用洒了死水的太刀砍掉他的四肢,他好像就没办法再生了。所以脑袋应该也不能再生,不是吗?」

  「原来如此啊。你在太刀上洒了什么啊?我本来还在想这个,现在才发现是死水;但是为什么这样他就不能再生呢?」

  「猫八老大应该说过了吧,六坂役是从Akariyazagama那里拿到不死身的蛇之后裔。」

  「……是这样吗?」

  「让Akariyazagama带著不死水和死水下凡的,就是月亮与太阳;既然如此,那么月神的死水也能杀他不是吗?」

  「嗯〜是这样吗?」

  铃歪著头思考起来。

  「我还是搞不懂耶。哎,如果这样还不死那也太恐怖了吧。」

  「我倒是觉得总长比蛇神更可怕啊。」

  「……我也觉得朔好可怕。」

  春也和铃有同感。

  ◇05

  月夜见神社。在总长室里,朔和一郎正在面对面;自从六坂役被杀后,其实还没到一个钟头。

  「一郎,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

  一郎笑容满面地回答。

  白、新月和受伤的兔神们都被送到犬吠埼神社去了。六坂的遗体则由铃运到梓见组的神社,由他们负责看守。

  朔一个人回到月夜见神社,然后把一郎叫来。

  「一郎,六坂役已经全都招了。」

  明明只有他们两个在,但朔却没叫一郎「哥」;因为他觉得如果叫对方「哥」的话,就没办法维持冷静与透彻。

  一郎把视线往斜上方移动,然后看著朔的眼睛。

  「啊啊,是吗?那六坂呢?」

  「我杀了他。」

  「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是春的功劳。她发现了梓见组真正躲藏的位置。」

  「这样啊?把犬吠埼拉进来果然是一大败笔啊。」

  一郎轻轻地笑了。

  「你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怀疑,才把犬吠埼拉进来当成背黑锅的对象吧?」

  「哎,就是这么回事啦。」

  一郎很乾脆地承认了。

  在结业典礼当天,朔遭到犬神袭击。当时一郎说那两个犬神招供说是受鬼众会的委托来袭击朔。

  如果他相信一郎的话,那么犬神就是在撒谎。

  犬神要赌命说谎的理由,会变成那样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并没有赌命为工作的委托人隐瞒,那么唯一想得到的就是为他们的老大,也就是春而说谎。

  一郎可说是彻头彻尾地唆使大家去怀疑犬吠埼啊。

  「你为什么要背叛?」

  「……因为我会变得很可怜,所以我不能说。」

  一郎脸上浮现了自嘲的笑容。

  朔在那一瞬间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然后才改变主意。

  即便一郎背叛,但他对朔来说依然是兄长。他不想让自己仰慕的兄长感到可怜。

  「……是吗?」

  朔召唤出变若水之杯,然后用死水注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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