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那些都交给松永管理。他在上面贴出丰疑似在东北被卷入地震的消息后,便有许多人留言,但其中也有恶质的假讯息,教人生气。」
「现在关闭了。」
「我对他说,既然这样,乾脆关起来吧。」
与我从松永那里听到的内容大致符合。
「丰先生住在店的后面,对吧?」
「对,他觉得这样比较方便。」
果然,后面是居住空间。
「所以,我大概隔两、三年来看舍弟一次,也都住在后面。不过,那房子不是设计来居住的,空间狭小,不太方便。」
「丰先生经常突然出门旅行吗?」
「对。他也经常回老家,但大部分都是出门旅行时,顺道回家瞧瞧。」
「不一定是在公休日,而是想到就出门吗?」
「有人帮忙顾店,他便不用记挂著店里。在松永之前,他雇用一个在准备司法考试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人,对方也三十多岁了。后来放弃考试,去别的地方上班。松永是代替那个人进来的。」
寿先生对「AKIMI」的事非常熟悉。
「发生这种事,幸好丰是没有家累的单身人士。雇用打工店员,即使做得很好,也只要结清薪水就行。如果有家室,就没办法这样了。」
我没说「放弃还太早,令弟或许还活著」。昭见社长严肃的侧脸,斥退一切梦想式的乐观。这个哥哥经历太多次失望,只能透过死心认命,让心情有个著落。
「虽然同情伊知女士,不过站在昭见家的立场,既然丰不在了,我也无法对她有任何表示。希望她能理解这一点,可以请你转达给她吗?」
昭见社长认定我的委托人就是伊知千鹤子。不过,这段发一言耐人寻味。
「你说的『表示』,意思是……?」
他转向我,「丰本来打算跟伊知女士结婚。她也是这样告诉你的吧?」
他不等我回答,继续道:
「我们家人都反对,告诉他不管要同居或怎样都好,但不可以登记。丰从来没结过婚,但对方离过一次婚,还有孩子。这会让事情变得麻烦,这桩婚姻根本不可能实现。」
彷佛为冷不防这样断定感到内疚,他又急著补一句:
「我们算是家族企业,丰是股东之一 」
这种状况我切身经历过,也清楚资产家的人,对于成员贴上「恋爱」标签捡回来的背景不明的外人,抱持著什么看法。
「我瞭解。不过,伊知千鹤子女士和丰先生交往是事实,但她似乎没想到要结婚。」
昭见社长的双眼瞪大。「可是,丰完全是这个打算。他甚至跟我们提到对方的女儿,说她现在读的学校不好,迟早得让她转学。」
丰先生似乎没提及明日菜偷窃的事,我也避免多嘴。
「伊知女士没想到这么多。丰先生的家人有许多顾虑是当然的,只是,伊知千鹤子女士和女儿过著俭朴的日子。她认为丰先生是重要的人,才会担心丰先生的安危,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
昭见社长的眼神不放心地游移。
「这样啊。」
他喝一口快凉掉的咖啡,露出咽下比药丸更大的东西的表情:
「舍弟……都会做那种纯兴趣般的生意了,不管长到多大,仍像个孩子。」
对于这种男人,有一种赞美:永远的少年。
「他是被中年之恋冲昏头,也不考虑对方的心情和立场, 一个人操之过急了吧。受到家人反对,或许导致他更意气用事。」
昭见社长忽然苦笑:
「以前他说不要当企业家,他不是长子,要随心所欲,于是去东京读大学,再也没回来――虽然是没定性地做了许多工作啦。他从父母那里继承一笔不小的资产,经济上应该没问题。」
以前社会称这重'人为「高等游民」,是适合玩赏古董的阶级――即便那是形同破铜烂铁的「轻古玩」。
「看来,我在不瞭解的情况下,对伊知女士产生失礼的印象,眞是抱歉。」
纵然是为了一点小事,但昭见社长这种地位的人居然立刻会道歉,实在难得。
「既然都失礼了,刚才我奉还的名片,请你再给我好吗?,一有消息,我会立刻联络你,希望你能代为转达伊知女士。」
他望著我递过去的名片:
「这类调查的费用应该不便宜,对伊知女士来说是一笔负担吧?」
「这次是特例。与震灾相关的案子,即使是从事我这种行业的人,也会以志工的方式协助。」
昭见社长眨几下眼,这一瞬间,他或许对我改观了,但我不晓得他在重新检视中,给我打多少分数。
「丰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想亲自处理他的事,可悲的是,我也没办法亲力亲为。往后联络你的可能会是我公司的人,请不要见怪。」
「我明白。抱歉,最后一个问题。松永辞职了吗?」
「对。刚才把钥匙交还房中后,他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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