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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我应该没遇过你。后来,我一直在关注这家店的部落格『AKIMI通讯』可是,有一阵子没更新吧?」
「对。」
「所以,我纳闷是怎么了……今天恰巧有事到这一带,顺道过来瞧瞧。」
这样啊――打工青年应一声,视线落到脚边,明显支吾其词:
「呃,那个,现在店里有点不方便……」
「店不做了吗?」
「对,就是……」
我压低音量:「难道是昭见先生患病,才不能更新部落格?」
打工青年抬头,抱歉地缩起脖子说:
「其实他失踪一阵子了。」
我有些夸张地惊叫:「咦,怎么回事?」
「因为地震……」
我直视打工青年,他也看著我。
「不会吧?昭见先生去东北?」
「是的。」
「去带货?」
「嗯,可是昭见先生经常没有特定目的,临时起意四处去旅行。当然,有时会在旅行的地方找到有趣的东西带回来。」
打工青年不是称他「社长」或「店长」,而是「昭见先生」。
「那么,这次也是刚好……?」
「是的。」
我按住额头,好一阵子定住不动。
「真是是不巧……」
「是的。」
「他什么时候去的?」
「不太滑楚。十日星期四是公休,我没遇到他。」
打工青年抹了抹嘴唇上方的人中处。
「他打一通电话给我,说要出门旅行一趟,叫我顾店两、三天。」
「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打工青年继续抹著人中,而后手指按住,含糊地说:
「我没问……」
「嗳,既然他经常这样,想必你也不会多问。昭见先生说要去东北吗?」
「他觉得那个方位有宝贝等著他去挖掘,这也是常有的情况。」
「宝贝啊……」我不住呻吟,蹙起眉头。「既然是下落不明,可能只是联络不上,或许他平安无事,对吧?」
我拍拍打工青年的肩膀。
「打起精神,不要放弃希望。」
他蜷著背行礼,「谢谢。」
「店面会暂时保留吗?」
「目前是这样,但还有房租的问题……」
「啊,这里是租的?」
「对,所以我正在整理。」
打工青年拉过背包,从侧袋取出钥匙串。钥匙圈上哗啦啦地挂著许多钥匙。他拿其中一把打开铁门,用力掀开。铁卷门里是面玻璃墙,即使不打开单片门,也可清楚看到店内的情况。
商品的陈列架几乎都空了。约三坪的小店里,拥挤地堆满纸箱和纸盒。包装用的半透明舒美布、成捆的气泡纸立放在前面的橱窗中。
「你一个人在处理吗?」
「对,反正也没有重物。」
「这些要拿去哪里保管?」
「要移到出租仓库。呃……如果你有什么想找的东西,我拿给你看。」
我举起双手,像在推回他的提议:
「不不不,请不用在意我。你现在应该不能随便卖东西,我也眞的只是顺路过来瞧瞧。」
打工青年用另一把钥匙打开店门。门上标示「拉」,他却用推的。门被纸箱挡住,只能打开一半。
店铺空间深处,似乎有个可脱鞋上去的空间。没有隔门,不过有个拱形出入口。那里的地板高出约三十公分,前面放几双拖鞋。可能是休息区,或昭见先生的住处。
打工青年回过头,我将视线移向前面,只见气泡纸卷旁边的纸箱,用黑字写著「明信片」。昭见先生在部落格里提到,「我有五千张东京铁塔的明信片」。换句话说,光是东京铁塔的明信片便多达五千种。
「昭见先生的家人一定很担心吧。」
「是啊。」
「他的太太和孩子……」
「他没结婚。」
「那他的家人呢?」
「他有个哥哥在名古屋,我现在是听他的指示办事。」
「他哥哥也是叫『昭见先生』?」
「是啊……」
「这个姓氏十分特别,我以为是笔名。那你加油吧,打扰了。」
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