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一家像「伊织」的店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会不会是在太太的娘家努力修行过?」
餺飥是甲州的郷土料理,手打荞麦面地有人当成兴趣,热心钻研。
「又不是怀石料理或法国菜之类的高级料理。」
「也对。不晓得他们以后会怎么处理?」
我和姊姊夫妻,还有「夏目市场」的同事去过「伊织」几次,美味名不虚传,这下店却关了。
「只能收起来吧。」
「眞可惜。」
星期日傍晚,我正和姊姊一起准备晚餐。我在厨房桌上剥毛豆,姊姊在剥蚕豆。她停下手,抬头望著我:
「你没问题吗?」
「什么没问题?」
「典子小姐的遭遇,和你的经历十分类似吧?」
我离婚最直接的原因,是妻子外遇,但远因在于我们夫妻关系的基础。
「别看我这样,我也会担心你触景伤情。」
明明在担心,姊姊的表情却像在生气,这也很像我们的母亲。
「放心,早就是过去的事。」
我环顾篮里堆高的毛豆和蚕豆。
「剥这么多豆子要做什么?」
「毛豆当然是要烫,蚕豆要和小虾子一起炸。」
姊姊拿著竹篮,从高脚椅站起,背对我说:
「有人早就发现,广树先生在外面有女人。」
继续卷田夫妻的话题。
上个月中旬,『伊织』的客人在甲府车站附近,看到老公和陌生的年轻女人走在一起。」
「这样啊。」
「还挽著手。」
姊姊的语气像在指责那是犯罪。
「大家议论纷纷,但老婆似乎完全没发现,不过,发生这种情况,意外地另一
半都不会察觉吗?。」
「姊。」
「干么?」
「你那样大剌剌地问我意见,我还是会受伤的。」
姊姊回过头,凶狠地瞪著我。
「干、干么啦?」
「你的风评没有自己想像的差。」
语气很凶,只有熟悉姊姊的人才听得出,其实她在安慰我,还带著鼓励。
「妇女部的人都说,三郎似乎在东京遇到很多事,可是完全没变。」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呃,这……」
我应该要说「多亏『夏目市场』的同事」,准备开口时,玄关传来姊夫「我回来了」的打招呼声。健太郎吠声,这是它的「我回来了」。他们傍晚去散步。
「孩子的爸,叫你顺便买辛香料,你没忘记吧?」姊姊问。「晚上吃面线。」
「既然要炸东西,可以做天妇罗盖饭吗?」
「蚕豆炸物就沾盐巴好吗?」
姊姊又转身背对我,著手做菜。我起身准备拍摄〈今天的健太郎〉影片。
「伊织」果然歇业,一星期后,插起出租的看板。
「店里的装潢全部保留出租吗?」
「希望还会有好吃的荞麦面店进来。」
我们员工像这样聊著,但中村店长意见有些不同。
「乾脆趁这个机会,租下当我们的直营餐厅如何?」
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听到这话,坂井副店长也说:
「杉村先生,我们去上手打荞麦面课程吧。」
姑且不论是不是要在餐厅工作,我觉得很有趣。然而,这个计画却遭林女士一口驳回:
「盂兰盆节连假马上就要到了,那可是最赚钱的时候。要作梦,等赚够再来。」
实际上,盂兰盆节连假期间,「夏目市场」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客人络绎不绝,工作人员忙到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客人携家带眷,店里热闹得平日完全无法相较,进来工作后,我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喧闹, 一天结束,整个人都累瘫了。我连续两天无法传送〈今天的健太郎〉影片,桃子还传简讯催促。
二十日过去,盂兰盆节连假的盛况总算告终。暑假的观光季节仍在持续,但
「夏目市场」的人员轮流各放两、三天的假。毕竟员工也有家人,孩子都期待暑假出游旅行。
身为新人,我得到两天暑休。一天去探望在安宁病房的父亲,一天去东京陪桃子到游泳池。桃子被健太郎的可爱迷倒,吵著要养柴犬。
「爷爷说好,可是妈妈不答应,说有舅舅家的莱诺了。」
我的前妻今多菜穗子在世田谷区松原的娘家,跟父亲和哥哥们住在一起。莱诺是她的大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