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实际上,威沛是为了要把巴尔巴洛士的注意力从榭丝缇身上转移开,才会特意做自己也不想做的事,不幸的是他的用意完全没有传达给榭丝缇。
──明明在我面前都不会做这种打扮的!
不,其实巴尔巴洛士只要维持原样就可以了。榭丝缇也没想过要他改变。
不过先暂且不提这个,看到他在其他女人面前做出在自己面前不做的事情,该怎么说呢,就会涌起像是败北感或丧失感的奇妙感情。
真要说的话,就是种「他人擅自使用自己的东西」的感觉吧。
正当榭丝缇为了自己也束手无策的感情苦恼时,换巴尔巴洛士做出大胆的行为。
──居然戴上了耳饰──!
那是种用针刺进耳朵的装饰品,巴尔巴洛士戴上后看起来适合得不可思议。
──太奸诈了!他都没有让我看过这种样子!
连榭丝缇自己都说明不了是哪里奸诈,她不悦地噘起嘴,眼里甚至泛起泪光。
尽管这么生气,榭丝缇心中却不存在介入两人之间的选项。
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对象,她都没办法妨碍两人愉快的时间。
这样的话,其实她也可以停止跟踪,但不知为何却做不到。
连榭丝缇自己都觉得这很矛盾,可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与自己隐约有些相似的高贵少女所说的话闪过她的脑海。
──但恋却不同,是会想去理解对方,觉得『想要』的欲求──
碰一声,她一头撞上招牌。
──那么,我这份心情是……?
她并不是没注意到。
只是,该怎么说呢,这份心情沉重到她无法坦率接受,却又充满尖刺,一旦吞下就会卡在喉咙处。
就在她抱头懊恼之际,银发魔术师朝巴尔巴洛士的脸伸出手。
──啊啊啊啊啊,甚至还碰了耳朵!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看到萨冈触碰涅菲耳朵时,会隐隐有种感觉,像是看到了非常不该看的事物。
触碰耳朵,应该是对亲近的人也很难做出的事吧。
而这两人居然这么随意地做了这种举动。
实际上,威沛只是在帮想都不想就把耳环刺到耳朵上的巴尔巴洛士治疗,在榭丝缇眼中却只像是私密之事。
在榭丝缇咬紧牙关时,这次魔术师拉着巴尔巴洛士的手开始走了。
──那完全就是约会啊!连我都还没有过,太狡猾了!
想到这里,她吓了一跳。
「我、想跟巴尔巴洛士、约会吗……?」
她试着想像跟他一起走着的自己。
像萨冈他们那样手牵着手一起走在街上,吃点什么甜食,选择彼此的服装,因为被调侃不适合,榭丝缇发火……
──咦、咦?结果我只想到我们吵架的样子……?
也就是说,榭丝缇和巴尔巴洛士不管怎么努力都不会变成那样吗?
不过说到底,巴尔巴洛士本就很少从「影子」里出来,一露面就会马上出言调侃、演变成吵架,当然会想像不出来。
更进一步地说,榭丝缇周围认真交往的男女,也就只有萨冈跟涅菲这两个被女儿法儿怀疑很有可能经过千年都不会有进展的人。
一直都把所有努力投注在挥剑上的榭丝缇也不具备丰富的想像力,可以想到从未见过的事物。
──所以,没、没办法……说出喜欢、这种不知分寸的话。
在做出这种行为的时候,便已经无法怀疑自己的心意了。
可是,对于之后的事情她脑内也浮现不出任何未来想像。
──喜欢、恋爱到底是什么……!
明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为何她就是没办法待着不动。
该怎么做,这份心情才会平息呢?
就只会感受到痛苦啊。
──巴尔巴洛士真的也是这种心情吗……?
这时,榭丝缇察觉到了。
「咦?仔细想想,巴尔巴洛士也没说过喜欢我啊……?」
追根究柢,他或许喜欢榭丝缇也只是涅芙特洛丝的推测。其他也就是状况证据,或者该说是有那样的氛围,要是有人说是榭丝缇搞错了,她也无法否定。
收到蝴蝶发饰,她很开心。
可是回想起来,他也只有说过类似『你也稍微增加些女人味吧』的话,那真的算是礼物吗?
──说不定,是因为我喜欢他,才自己开心到……手舞足蹈了?
人没办法用客观的眼光来看自己。
同样地,榭丝缇只认识跟自己接触的巴尔巴洛士,因此没办法用客观的眼光看他。
──教教我,涅菲。我没办法变得像你们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