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魔术师的话或许会知道。」
可是魔术师很少会回答圣骑士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怨怼》去了哪儿,但也有可能是他从那边把犯人带来的。然而若真是如此,也无法解释为何《怨怼》死了,《狩刃者》还要随机砍人的问题。
祭司是也提供了其他大致上的情报,但都跟旅店老板所说的差不多。这也不是坏事,把它当作证明情报确实的证据就好。
──要追出《狩刃者》那一晚的战斗对象有些困难啊。
其实在跟拉菲尔战斗前,《狩刃者》就已经在攻击某人了,因此他才出手救人。当时天色很暗,拉菲尔看不清受害者的脸,但从他所穿的服装只有上衣跟长裤,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
《狩刃者》再次攻击同一个人的可能性不低,拉菲尔是很想设法抢先去保护对方啦……
问出大部分的情报后,拉菲尔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么说来,昨晚跟我交战的《狩刃者》咕哝了一句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吗?」
「她说……月色真美。」
刺耳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
祭司露出奇妙的表情,开口道:
「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或许单纯只是转移我注意力的浑话,毕竟我的确是因此让她逃掉了。只是话又说回来,这句话真的是不可思议地教人在意,我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啊──祭司露出烦恼的表情低下头。
「我好像有在流卡翁的古文献看到过类似的句子,但不清楚跟这是否有关。」
「嗯……?流卡翁吗。」
拉菲尔从怀里取出野兽面具。在明亮的地方一看,看起来似乎是模仿狐狸所制的面具,在大陆上不太常见。
「那么,这难道也来自流卡翁?」
祭司再次把脸凑了过来,看向面具。
「哦哦,这个我就有见过。用在祭祀流卡翁神明的仪式中,好像还有跟这相同长相的石像。」
据说有许多稀有种居住于流卡翁。教会也以保护稀有种的名义跟那里有过交流,地位高的祭司或主教也有不少人有实际前往过该地。
那么,《狩刃者》果然就是流卡翁的人无疑了。《怨怼》在那个国家招来她的怨恨,恐怕就是事件的起因。
──不过,流卡翁吗……
拉菲尔也听说过,流卡翁拥有与这片大陆相异的思想与宗教观。另外,存在着许多于大陆早已绝种的稀有种这件事,让教会在和他们扯上关系时都会变得谨慎小心。
接着,拉菲尔想起自己尚未听到最重要的那句话的意思。
「抱歉打断了你的话。那么,那句话的意思是?」
「不好意思,我也没多清楚……我只记得那个国家有种类似诗词的文体,这则是里面的其中一节。去查的话说不定能够查到。」
「……诗词、吗,《狩刃者》说不定就是比照它在引发事件的。」
「那我也会调查看看的。」
「拜托你了。」
两人在不知不觉间谈得太过投入,祭司像是想起原先的目的,敲了敲房门。
「我进去了喔。」
进去一看,床上正躺着一位年轻男子,大概还只有二十岁左右。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尽管没有意识,好像还是会感受到疼痛。
拉菲尔靠近床边,男子的脸也包着绷带,看不到伤口的情况。绷带似乎有频繁更换,只是虽是新的,却已经渗出了血。
「祭司,洗礼铠甲去哪了?」
「铠甲吗?我放在礼拜堂那边。」
「把铠甲放到他身边,可以加快伤口回复的速度。」
「──!知道了,我立刻就拿来。」
祭司连忙想要往外冲,却被拉菲尔阻止了。
洗礼铠甲的重量将近三十公斤,像祭司这样的老人家若是硬抱,肯定会受伤。
「怎能你这样的老东西去拿,是放在很明显的地点吧?」
没等祭司回应,拉菲尔就离开了房间,祭司则在房里深深地弯腰行了一礼。
七
「哇──是海蒂──!」
怀中带着一个需要用双手抱着的包袱,海蒂造访了教会。
一进入教会用地,孤儿们就发出欢呼声跑来。
「你带点心来了吗?」「点心点心──!」「我最喜欢点心了!」
「……我现在很清楚,大家都把我当作点心了。」
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海蒂寄居的旅店没什么客人,餐点总是会有剩,因此她总是会悄悄把剩下的甜点分给这里的人。
──不过老板好像也察觉到了……
就是因为已经察觉到了,才会特意让自己多做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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