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啊、啊──!你说这什么丢人的话啊!」
「你果然做了什么吗!?」
「没、没有啦!我什么也没做!」
涅芙特洛丝会傻眼的理由也在于此。
──为什么他们在人命面临危机时还在打情骂俏?
特别是巴尔巴洛士,他已经约好要帮忙拯救涅芙特洛丝,但这副德性是怎么回事?老实说,连艾谢拉都想骂他们「想吵就在家吵」了。
顺带一提,说到另一位协助者萨冈,稍微跟妻子在一起恩爱了一下后就突然倒下了。现在涅芙特洛丝的命运就压在艾谢拉纤细的双肩上,但世界上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会比较好。
涅芙特洛丝似乎也束手无策,开始解释:
「好像是榭丝缇昨天不知道在哪里倒下了,送她回去的这家伙脱了她的衣服还是怎样……」
「我、我才没脱她衣服!只是脱掉盔甲而已。怎么可能让她穿着盔甲睡啊!?」
「可、可是,我的脸明明都脏掉了,却都变干净了耶!」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继续维持那张脏脸很可怜,帮你擦干净了啦!」
「脏、脏脸!?我的脸有那么……丑吗……」
「啊──?我不是说是弄脏了吗!觉得你丑的话我可没说半句,你的话、很……」
「咦、咦咦,很……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啦混帐!」
「你干嘛生气!?」
艾谢拉斜眼看着这场连狗都不想理、徒劳无功的争论,并倏地想到一件事。
──话说回来,这个小姑娘理解「做了」的意思吗?
两位当事人目前大概也顾不上这个,但涅芙特洛丝完全感受不到类似动摇的情绪。如果是萨冈跟涅菲,光是待在这个现场八成都会红着脸且语无伦次了。
艾谢拉稍微想了想,她用自己的方式进行解释。
根据萨冈他们的说明,复制人这种生物是可以事先植入知识的。涅芙特洛丝的话,大概就是有被灌输行为本身的意义,却没有相应的具体情绪吧。
当她以为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眼泛泪光的榭丝缇一副恍然大悟地突然抬起脸。
「咦……等一下,擦掉、是什么意思?」
「咦,就是那个……」
「回答我,巴尔巴洛士!」
他们似乎就是一直不断地重复这样的互动,然后再因陷入自我厌恶而沉默。
艾谢拉抱着同情对涅芙特洛丝说:
「……你也真是倒楣。」
「还好啦,我习惯了。」
「你真的是很倒楣呢……」
没想到她在习惯前都要被迫看到这样的场面……
总之,在这边连谈正事都没办法谈。艾谢拉把桌上准备好的马卡龙──她来此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享用这个──连同盘子一起拿起,并朝门口示意。
「要不要稍微聊聊?」
「……嗯,好啊。」
「──所以,为什么是来忏悔室?」
然后两人前往礼拜堂,这里也可看到几位祭司跟信徒的人影,于是艾谢拉踏入了忏悔室。
这里是将只能放入两张椅子的小房间又再分成两半的空间。
祭司进入一边,信徒则进入另一边坦白罪孽。也因为房间有帘幕阻挡,很适合谈论秘密的话题。就算有个万一,也不会让她碰到刚刚被煽动过的理查,这一点非常好。
艾谢拉进入祭司该进去的那个空间,涅芙特洛丝则进了信徒那一方。
她把马卡龙放入口中,原来如此,这该说是酸味吗,有种独特的香气。马卡龙是种很难烹调的点心,需要把表面烤得酥脆却又不能烤焦,内里还要保有水分、使其湿润。艾谢拉也不得不认同这份成品实在完美。
艾谢拉用一副觉得好笑的口吻回答:
「当然是为了听听你的烦恼啊。」
「听你这个语气,你也知道吧……关于我的寿命。」
艾谢拉曾在涅芙特洛丝身旁监视了一个月,在某种意义上比萨冈更了解她。
艾谢拉以怜惜的口吻对她说:
「你似乎不想延续自己的性命呢。」
「……是、啊。」
涅芙特洛丝的声音听起来,仿佛看破了人生一般。
──不过,她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她的思考与感情都处在停滞的状态。她不这么做,想必很难接受自己的死,但这样是不行的。
艾谢拉朝嘴里放入一个马卡龙──原来如此,有种带着些许酸味的独特香气,很香很好吃──并思考起打破现状的策略。
老实说,艾谢拉是没有帮助他人恋情的兴趣,但现在没有时间了。
因此即使违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