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冲突,说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就算是上天的使者,也不一定就是清廉正直的善人。毕竟从断定『魔术师全为需要消灭之恶』的那个时间点起,教会的正义就已经扭曲了。」
「这番话听起来真刺耳啊。」
拉菲尔露出苦涩的神情摇头。
「算了,这也不是重点。还有一点,在流卡翁遇见的吸血鬼提到〈阿撒兹勒〉时的口气,仿佛它是个人名。倘若这两点都是事实,那会不会就能明白名字的意义了呢?」
拉菲尔应当已经察觉到萨冈想说的事情,表情变得严肃。
「您的意思是,〈阿撒兹勒〉是天使的名字?」
「恐怕是。这样考虑的话,精灵之里的日志之意也会有所变化。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跟圣剑持有者合作的意思……」
「不是圣剑,而是……跟随天使的意思吗?」
「嗯。说起来,精灵的存在比起人类,也更接近神或妖精。」
萨冈颔首。
精灵的日志年代十分久远。既然位处于深村这种受到保护的环境,对方躲过马加锡亚毒手的可能性并不低。
何况精灵的语言又不好理解,再加上就连身为贵精灵的涅菲,也不明白神灵语言的正确意义。所以也许是他们理解错了意思。
这时,拉菲尔如同在追溯回忆般,用食指按着太阳穴。
「吾王,我之前跟您提过自己梦见过奥罗巴斯吧。」
「嗯,现在还会梦到吗?」
拉菲尔曾在和魔族的战斗中受到濒死的重伤,当时他摄取了于同个地点殒命的贤龙•奥罗巴斯之血,才得以续命。或许是因为这个因素,令他梦见奥罗巴斯的记忆。
拉菲尔摇头。
「不,从吾王自流卡翁回来后尚未梦见。只是,我记得那个梦中似乎也出现过〈阿撒兹勒〉这个名字。」
「真的吗?」
听到这个消息,萨冈也不由自主地自宝座探出上半身。
「梦里是怎么说的?是把他当作敌人?还是做为伙伴或棋子?」
「不太确定。好像是失去……不,是破碎了吧,总之就是一副现在已不存在的口吻。接下来──我想想,能够助其一臂之力……不知这样的表现是否正确,最起码吾人认为那不是对于敌对事物的用词。」
「意思是合作关系,或是手牌之一吗……?」
不论〈阿撒兹勒〉是天使或是圣剑,若是归于〈魔王〉旗下,当然会遭到教会避讳。
──可是,马加锡亚可是厌恶天使厌恶到要歼灭他们的地步,这样的人会把天使〈阿撒兹勒〉置于自己手边吗?
即便它是圣剑,内部存在天使的事实也不会改变。萨冈不认为〈魔王〉的憎恶会容许这一点。
拉菲尔用开导的语气对陷入苦恼的萨冈说:
「只是吾人听起来是这样的意思罢了。」
「不,你的感受如何是很重要的。如果你体验到奥罗巴斯的记忆,那份感情也一定会影响到你的观点。」
也就是说,拉菲尔的感受是能够信任的。
萨冈环起手,把身子靠上椅背。
「要建立假说,情报果然还是不够啊。」
假说也只是不超过「某个程度」领域的推论阶段,要把它当作前提来想还太早了。
毕竟根据得到的情报,精灵日志的一句叙述意义也会随之产生变化。或许需要做好一种假设──目前考虑的前提都会遭到推翻。
紧接着,萨冈将目光落到自己仍握在手里的眼镜上。
「总之,结果现在除了追寻这家伙的行踪,还是没有别的线索……」
说到这里,萨冈忽然想到某件事。
「吾王,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戈梅利跟巴尔巴洛士说过令人在意的话。」
「您是指?」
「他们说过,觉得马克的脸很眼熟。」
话虽如此,两位当事人也都是一副「也许是错觉」的口吻。可即便如此,两人同时有这种感觉,就不可能会是偶然。至少对魔术师而言是如此。
这个事实也令拉菲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意思是这位名叫马克的人物,也曾试图与那两人接触吗?」
「这就不清楚了,毕竟魔术师这种人十分长寿。既然在同一块大陆上活过百年,就有很大的机率在某处碰过面。只是……」
「巴尔巴洛士跟吾王同为二十岁左右,以魔术师而言都是年轻人呢。」
若是以对主人的用词来讲,这句话或许算不敬,但这位管家的用字遣词本来就失礼到令人绝望。而且最近萨冈也能够理解,这种毫无顾忌的口吻反而是彼此亲近的证明。
萨冈也点头回应他。
「就是这样。巴尔巴洛士来闹我的例子中,涅菲一事并非首次。我认为马克应该是在我成为魔术师后就在我周遭乱转,两人就是在那时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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