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所爱、所杀的对象。
那就继续吧──就在他改抓住〈咒刀〉时。
后方传来什么倒下的声响。
「……!黑花!」
《虎王》第一次发出紧张的声音。
格雷希亚拉波斯一边用视野一角关注可怕的〈魔王〉们,一边跟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猫兽人少女瘫倒在地。
「……嗯?」
格雷希亚拉波斯并未出手。应该说,她没有那样的破绽。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自己以外的人发动攻击……
正当他开始仔细思索这是怎么回事时,换《傀儡公》动了。
《傀儡公》大大地张开嘴。
『──〈消失吧〉〈格雷希亚拉波斯〉──』
「唔咕!?」
紧接着,强烈的压力袭向格雷希亚拉波斯。
──这是什么!?
不是风,也不是冲击。就像是被某种巨大「力场」吞没的感觉。
格雷希亚拉波斯无法站稳脚步,整个人被刮到店外,飞往更远的远方。
虽然反应晚了一步,格雷希亚拉波斯也没理由一直被压着打。
「哼!」
格雷希亚拉波斯没有拿手杖,而是拔出〈咒刀〉一挥。
缠在身上的「力场」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哎呀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您说出『话语』呢,佛钮司公。」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啊啊,多么美妙!目标就在面前,我却连一人都杀不死!」
何种死亡能为他们点缀?
或者,要给予他们什么样的死亡?
光在脑中想想,身子就会颤抖。这真是最棒的目标。
为求自重,格雷希亚拉波斯摇摇头。
「不可,夜晚才刚刚开始,我们彼此都慢慢享受吧。」
犹如恶梦的〈魔王〉留下教人毛骨悚然的呢喃后,便消失于黑夜之中。
◇
「呜、啊……」
头痛欲裂,像是有人把手指插入自己眼球、搅动脑袋一样。眼前的景色也歪七扭八,令她认知到自己的眼睛似乎无法聚焦。
自己现在是坐着的吗?还是倒下了?至少是站不起来的吧。
只是后脑勺意外地温暖,感觉是有温暖的东西在支撑。
「──小黑,你醒啦?」
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感觉如何?」
「──糟到让我觉得上个礼拜因宿醉起不来时,都算状态超好了。」
她指的是在流卡翁时的事。
难得跟沙克斯处于新婚旅行的氛围,两人单独去了温泉旅行,结果第一天就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只能一整天都窝在被窝中呻吟。
说会教她怎么喝酒的沙克斯笑着表示,就是要有这种经验,才能学会怎么喝酒。黑花总觉得他在调侃自己,有些怀恨在心。
声音主人显得有些紧张,抛出下一句话。
「认得我吗?」
「……咦,你是、沙克斯先生吧?」
尽管眼睛还无法聚焦,但她不可能听错这个声音。这么回答后,声音主人像是放下心般叹了口气。
「眼睛看得见吗?」
「……还很、模糊,看不、清楚。」
连应该就在眼前的沙克斯的脸都看不清。
「………………」
沙克斯并未马上回复她。
但他还是硬挤出话,似乎想让黑花放心。
「我知道了,你继续休息吧。」
「……好。」
沙克斯伸手轻轻盖住黑花的眼睛。他这么做,令黑花的眼前一片黑暗,她却不可思议地感到安心。
──沙克斯先生好温柔啊……
最近的感觉特别强烈。可以感受到他很珍惜自己,让人想一直跟他撒娇。
发生什么事了?是自己受伤了吗?
等终于有了思考这部分的余裕,黑花突然发现一件事。
──咦?难道说,我正躺在沙克斯先生的大腿上……?
考虑到沙克斯的手与声音传来的方向,恐怕就是这么回事。
──咦,为什么???
黑花脑内充满了困惑。
过去他也曾背过自己,摸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