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或是跌倒而已~」
「那也挺严重的吧。」
母亲似乎从年轻时就不太让人放心,令巴尔巴洛士也忍不住吐槽。
「可是啊~在不知不觉间,打破的花瓶就慢慢开始弄坏其他东西,就像是『粗心』哗啦啦地连接起来了一样~我本来以为是错觉,但重新想想,还是有点怪吧?」
「我是不晓得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起,但妈妈也有感到疑惑,让我稍微放心了。」
「喂,重点不是这个吧。」
巴尔巴洛士的脸已经整张惨白,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有听懂吗?要是伯母说的是事实,表示你的笨拙程度也会变重。虽然还不知道是遗传还是诅咒,可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没了我的保护就活不了的地步。」
「我才没笨到需要保护的地步!」
「是啊,因为那不是保护,是爱的展现嘛~」
「「q啊w耶drgty的展现p;@:!?」」
面对母亲无情的狙击,榭丝缇和巴尔巴洛士齐齐摔了个四脚朝天。
──不过,诅咒……?
身为圣骑士的榭丝缇也曾目睹过降临在萨冈与史黛拉身上的诅咒。
那种东西,也降到利奎斯特家了吗?
倘若真是如此,兄长会早逝也跟此有关吗?
当榭丝缇一脸严肃时,母亲再次敲了下手。
「啊,对了。是说小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什么小巴……算了,就这个……这样叫吧。」
巴尔巴洛士似是已经死心,坐到肮脏的椅子上。
接着他拿起放在桌上、应该是司康却烤得焦黑的物体放入口中。
「……好难吃。」
「没礼貌!」
看到这个景象,母亲开朗地笑着。
「但你愿意吃呢~」
「……因为我有个看我糟蹋食物,就会挥拳揍过来的熟人。」
因为巴尔巴洛士坐下,榭丝缇和母亲也重新开始用餐。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结婚后是要住这边,还是住到小巴那边去?」
「「咳咳咳!」」
狠狠噎到的两人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以后别在家里吃饭吧。
听说,榭丝缇在隔天就勉强回到「值勤中」的状态。
说个题外话,她在几日后与萨冈商量诅咒的事后,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别把你的笨拙归咎到诅咒上。你会笨拙,是因为这就是你。』
◇
「──冷静下来了吗,小黑?」
场景换到亚里斯多克拉提,夕阳西下的酒吧角落。沙克斯用担心的声音询问一口喝光送上的水的黑花。
被沙克斯意外轻咬耳朵的黑花直不起腰,无法动弹。
这个年纪还在人前被背起来──虽然回想起来,这种事好像很常发生──实在是太羞耻了。
关于这点,若要问自己是喜欢还是厌恶,当然是不讨厌,可羞涩这种情绪是没有道理的。
黑花捂住脸,用细如蚊蚋的声音低语:
「……那个,沙克斯先生,女孩子的那个部位是非常敏感的,希望你能够再温柔一点。该怎么说呢,在床上时倒是没关系。」
「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
当黑花不禁高声谴责时,沙克斯羞耻地惨叫。
嗯,黑花刚刚的说法或许真的有点糟。店内骚动起来,众人纷纷用诧异的目光看向沙克斯。
可是,黑花目前没有余裕去顾虑这点。
──怎么办,沙克斯先生太积极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去过流卡翁后,还是在他跟安德列亚尔弗斯一起修行过后呢?不,恐怕是从沙克斯成为〈魔王〉后吧。
过去他都把黑花当作小孩子看待,不肯转头看看她。以前明明是黑花一直在对他发动猛攻,现在却会突然抱紧她……甚至还会反过来积极地压制回来。
明明是黑花希望的状态,可等立场倒过来后,黑花却只顾惊慌失措,半点回应不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狼狈!这样还算是艾德海蒂的剑侍吗!
然而,沙克斯目前也一脸担心地摸着心神不定的黑花的头。光是这样,心脏就激烈地不停跳动,让脑袋跟不上变化。
「老板,给我们一点轻食,然后麻烦再给她一杯水。」
「好喔,谢谢惠顾。」
沙克斯一边摸着黑花的头,一边向老板点餐。
等眼前的杯子注入新的水,黑花便小口小口地舔起来,借此让自己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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