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恋爱的情感……」而拒绝我也很合理。
「对不起对不起,你比我家老爸年轻很多很多,被这样讲一定不舒服吧。而且五浦哥的年纪也比姊姊小。」
筱川文香连忙道歉着。我难以说出口的反应似乎被她解读成其他意思了,在我还没有辩解自己并不在意之前,她已经继续说下去。
「这么说对五浦哥很不好意思,不过我听了姊姊的说法,也稍微能够理解。毕竟我们家没有男生……而且爸爸又过世了。」
我们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突然有台脚踏车从后方靠近,我的脚比脑袋快一步行动,往前踏出一步,把手摆在筱川文香的西装外套肩膀上保护她,把她带进人行道的内侧。目送极度贴近我们的脚踏车通过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
她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
「所谓安心,就是像现在这样……我曾经有一段时期很胆小。姊姊受伤住院,我们家里又遭小偷……结果都是田中敏雄那家伙搞的鬼。
大概也是从那阵子起,我开始对五浦哥感到不爽。你虽然看起来不像坏人,但是外表粗鲁又沉默寡言,却能够得到姊姊的信任,开始在我们店里工作。我好奇你们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她的确有一个礼拜很明显地在监视着我。原本部是自己一个人顾的店,却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人,理所当然会有戒心。
「但是,我很快就觉得那些不重要了。因为你工作认真,也有好好招呼客人……现在想来,或许是某些地方和我爸相似的关系吧。姊姊大概也有同感。再说,你也真的帮了我们大忙。」
「咦?」
「姊姊遭到田中敏雄袭击时,你不是在医院屋顶上把他摔出去吗?」
而且是过肩摔。我差点笑出来。
「因为他想要跳下屋顶阻止书被烧掉,我只是想阻止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你太谦虚了。」
我真的没有谦虚。我当时的确挺身制止他,但我认为真正保护了栞子小姐的人是她自己。为了让执着于太宰治《晚年》的田中放弃,她当着他的面放火烧掉了复制品。
知道真相的只有我们两人——然后,恐怕还包括田中和我有亲戚关系这件事。
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不只那起事件,随着她解开书的谜团,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真相也就愈来愈多。她对我感到「安心」或许也是因为我们共享了许多秘密。
对我来说,包含这些感受在内的情感就是恋爱,但是对她来说又是如何呢?她在想什么——这才是一切的关键。
「栞子小姐最近有没有什么改变?比方说,去了什么地方。」
筱川文香眼睛往上看,翻找着记忆。
「没什么……啊,她经常在傍晚或晚上打电话。」
「电话?」
「我想是打给老顾客。大概是通知他们找的书有货了等等。她本来很不擅长与客人应对,最近在这方面却很用心。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因为从客人那儿取得资讯很重要……」
印象中曾经听过同样的话,就是筱川智惠子出现在文现里亚古书堂时,给女儿的建议。栞子小姐当时虽然反驳,最后还是照做了。
「另外就是前阵子的休假日,她去旁听了判决。之前原本除了去当证人之外都不曾去过。」
「你是指田中的判决?」
她点头。
「这样啊,原来还没结束啊。」
那起事件发生超过半年了。听说当事人也认罪,并且配合调查,我还以为早就判决定识了。
「听说是姊姊的事件这部分已经结束,但他在网拍上诈骗金钱等小事件的审判还在持续着……你有没有从姊姊那儿听说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
栞子小姐几乎不提判决的事,也看不出来她对这件事有兴趣,所以我也特意不主动提及。
「还有啊,那家伙的刑期居然比想像中还要短喔。」
「什么?」
「在医院企图偷走姊姊的书和威胁等部分被判有罪,但是除此之外的……把姊姊推下楼梯这些在五浦哥来工作之前发生的事,好像全都不成立。」
我说不出话来。栞子小姐现在仍旧因为当时受的伤,必须靠着拐杖生活。理该判他重刑。
「那家伙不是自白了吗?」
「他是自白了,但因为缺乏证据,所以不成立。」
「对于这件事,栞子小姐说了什么?」
「我不清楚,不过她好像不是很在意,只说了这也没办法。我们不是真的没办法,对吧?」
文香看来无法接受,但当事人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我不清楚。她既然没有对于田中偷偷潜入医院一事报警,想必也知道必须承担判决时举证不易的风险。
「欸,不过他还是必须在牢里待上几年,大概也不会有提早假释的机会。」
听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短期之内,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姑且不提刑期,我突然对栞子小姐去旁听判决的动机感到好奇。重要的审判既然早已结束,这样更显奇怪。该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