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的脱力感及倦怠感。接着他用手指沾了点刚完成的最下级灵药,毫不犹豫地放进口中舔了舔,结果令他瞠日结舌。由于放进口中的量少,因此没有完全回复,可是至少奈许感觉到一股与喝魔力药水相似的感觉——就是脱力感及倦怠感逐渐减轻。
「不会错的,这玩意的确拥有药水及魔力药水的效果……」
「太厉害了!果然Chaos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父子两人都为眼前这瓶第一次看到的灵药而兴奋不已。父亲一时之间对灵药的效果还有点难以置信,儿子则单纯因为看到这项前所未闻的技术感到高兴。
「虽然等会儿还得验证这个灵药的效用究竟到什么程度,不过这毫无疑问是制药技术的一大革新啊!如果其他的情报也是真的……那个叫Chaos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是个可以一攫千金和一夕成名的大好机会,为什么他不自己将这些知识拿来活用?」
光是灵药这个全新药品的相关情报就能带来相当庞大的利益,而且能获得的不只财富,甚至可说是足以名留青史的丰功伟业,绝不是能轻易传授给道具店主人儿子的知识。奈许完全想不透,Chaos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才将这些情报告诉皮聘的呢?
「或许Chaos先生不想让这件事成为自己的功劳吧?」
如果是皮聘所想的贤者,一定不是那种渴望财富及名声的人。倒不如说,他们正是厌倦了庸俗才会决定远离尘世。
「因为想隐瞒自身的存在,所以才将这些教给皮聘吗?为什么不告诉其他更有名的炼金术师……不,应该没有半个人会相信吧。」
因为连自己从儿子口中听到都不相信了,又有谁会愿意相信这些情报呢?就算直接做出成品拿给他人看结果也一样。很难相信有人会不要求任何名声及金钱回报就无偿提供这种机会,一定会想「这是不是什么陷阱?」。稍微有点脑袋的商人,都不会听信他的话吧。
「但是……这些情报已经超乎我们能处理的范围了。刚才的最下级灵药只是凑巧与中级药水调配方法相同而已,其他更高级的灵药调配顺序就无从得知了。」
「连爸爸都很难办到吗?」
「是啊,灵药的材料不也会随着等级提升而增加吗?光是这点就让调配方法变得更加复杂。到中级灵药为止还可以用上级药水的调制法尝试看看,再往上就束手无策了。或许我们该把这些情报拿到王国研究院比较好。」
幸好奈许有认识的朋友在研究院里工作,所以不怕没有门路。而且只要有刚才调制出来的灵药当作证据,相信他们也无法忽视这个问题。
「虽然这样做让他无法实现当初的目的,但这已经不是能简单解决的小事了。他的存在也必须透过研究院通报给国家知道才行,他这笔功绩实在太过惊人,根本无法隐瞒啊。」
虽然调配方法还不清楚,不过现在已经确认材料种类,只要多加研究总有一天能找出调配法。光是找出材料并发现灵药这种未知药品的存在,就足以获得国家重大的赏赐。
「不过Chaos先生为什么不知道药水的调制方法呢?既然拥有如此高深的智慧,知道调制法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啊?」
「有可能这些材料情报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听来……不然就是明明知道却故意不提。如果人们因此知道最上级灵药的调制方法,原本必须经过不断研究尝试才能找出方法的过程也会跟着消失,或许他是考虑到这一点也不一定。为了让人们藉由不断尝试来提升整体制药技术,特意伪装成自己不懂调制方法,是可以说得通的。」
调制药水的方法也能同时应用在调制其他药品上,所谓的药品并不只有道具店卖的这些药水和解毒剂,也包含了治疗疾病用的医学药品。也就是说,药水调制技术的提升与医疗技术发展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那么为了防止上述这种情形发生,特意隐瞒最上级药水的调制方法也情有可原。不过,这些充其量都只是奈许的推测罢了。
如果贤者能做出如此周全的思考,那么他将灵药及最上级药水的秘藏技术公诸于世,一定是有非得这么做的理由。最需要药水的时候,正是与魔物战斗及战争的紧急状况。近来时常耳闻半兽人频繁活动的消息,就连奈许这样的一般民众都能预测出即将有大事发生。如果事先预测到一切而感到痛心疾首的贤者,是为了尽量减少伤亡牺牲,才决定将这些情报公开的话——
「皮聘,接下来的日子要开始忙啦。Chaos的目的肯定是想普及灵药和最上级药水的知识吧。今后灵药和药水的需求量可能会大增,因此得做出更多灵药才行,到时候我得让你开始帮忙调制喔。」
如果情势变得日渐严重,光奈许一个人会无法应付。首先得和商人公会谈谈,请他们增加药水及灵药的供给量才行。
「知道了爸爸,我会加油的!」
贤者托付给父子俩的责任相当重大。然而奈许在感到沉重的同时,也觉得儿子抬头挺胸的模样变得相当可靠。
奈许和皮聘的道具店,日后以王国第一间开发出灵药的店闻名境内。其中又由于中级灵药被广泛拿来代替中级药水,让人们大排长龙争相抢购。他们不私藏灵药材料及调制法的情报,选择透过商人公会将这些情报公开,带动了王国境内整体调合技术的提升。
未来,皮聘超越父亲,成长为足以代表王国的著名炼金术师,不过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