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远离尘世,过着独自追求世界真理的日子。他那毫无抑扬顿挫,明显不熟悉与他人对谈的讲话方式,应该也是因为太久没与他人交流而变得生疏吧?他会将那些药水材料情报告诉皮聘,或许是他远离世俗太久,不清楚现在王国周围地区的情势及常识,所以才会以自己的标准说出这些在他心中没什么大不了的知识吧?加上皮聘问Chaos是不是冒险者的时候,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或许是他不想暴露其实他不是一名冒险者,而是个隐居尘世之外的贤者吧?
这样一想,让皮聘心中的几个疑问都获得解释,更加确定自己的推论是正确的。但是,假设皮聘的推论是正确的,新的问题点也同时产生。那就是为什么他会将这些知识,传授给不过是一介道具店主人的儿子,还有为什么他明明知识渊博,却连药水的调制方法都不知道,甚至看都没看过呢?在这些新的疑问无法获得解释的情形下,皮聘对Chaos的真面目仍不能找出确切答案,只能一边在心中暂定他是名隐遁世俗的贤者,一边发挥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继续猜测。
那天的晚餐时间,皮聘向父亲奈许确认上级药水的材料名称及采集场所,结果的确和Chaos告诉他的内容完全符合,更让皮聘确信他说的这些情报都是真的。奈许看到皮聘的样子觉得有点诡异,于是质问皮聘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问题。当皮聘把一切的经过说出来后,奈许心中感到些微的愤怒。
「皮聘,你被骗了。其中还混杂了一些真的情报,所以很难分辨出是谎言,是一种相当恶质的恶作剧啊。」
「是这样吗?我觉得听起来不像捏造出来的啊。」
「我解释给你听。最上级药水这种东西确实存在,但是皮聘你知道为什么爸爸没有把这件事跟你说吗?」
「不是因为和上级药水一样花费的成本和效果都太高,一般的客人使用起来不太容易,而我们店内也没卖过它的关系吗?」
奈许摇了摇头。
「听好了皮聘,最上级药水是一种配方失传许久的东西啊,所以现在市面上卖的等级只到上级药水。现在就连最上级药水的材料是什么都完全不知道,国家因此花了大笔预算对这部分进行研究,一名普通的客人不可能会知道它的配方。」
那名客人竟然将一种虽然确实存在,不过如今制法已失传的东西拿来欺骗天真无邪的幼童,说得一副它仿佛仍在市面上流通的样子。奈许强忍心中的怒火,一边温柔地向皮聘传达事实。
「可是我认为Chaos先生看起来不像坏人耶。假如Chaos先生真的想要捉弄我的话,应该也会选择说一些更高明的谎言才是啊。」
即使对象不是奈许这种技巧高超的炼金术师,只要向他人一问这个谎言就会被揭穿。只是凑巧皮聘不知道最上级药水的情报才没有当场被戳破,不然一般来说会有人特意对道具店主人的儿子撒那种显而易见的谎吗?皮聘是这么想的。
「所以说啊爸爸,要不要稍微尝试看看呢?即使做不出高难度的最上级药水,最下级灵药也许做得出来喔。究竟Chaos先生说的是真是假,不实际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唔嗯……」
奈许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保护这个宝贝儿子,以至于他成长得太过天真无邪。就算那个名叫Chaos的人真的没有说谎,也无法排除告诉Chaos这些情报的某人说谎的可能性。这些对于没有遭受过他人恶意相向的皮聘来说,或许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吧。
本来要对儿子这样说的奈许中途停了下来:心想这或许刚好是个机会教育。只要让他亲眼见证,皮聘也会知道原来世上有像这样怀抱恶意欺骗他人的人。而且最近都要求儿子待在店里不准他出外游玩,这件事其实让奈许心中隐隐作痛。就算外头再怎么危险,但这样做却让皮聘感到寂寞,才会间接造成今天一个谎言就让他兴高采烈充满好奇。
「……说得……也是呢。好,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吧!」
奈许说完便不停抚摸皮聘的头,皮聘则是高兴地瞇起眼睛。当然,奈许完全不相信Chaos说的那些情报。只是由于皮聘平时很少这样要求父亲,所以奈许决定听从儿子的小小愿望来弥补他。
奈许委托冒险者公会协助采集制作最下级灵药所需的材料,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全部搜集到了,因为这些都是位于附近就能找到的材料。其中一种材料的色彩非常鲜艳,因此在以前被视为毒药,直到近年经过研究才证实它并非毒药。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做』对吧?」
「总之先照制作中级药水的步骤试看看吧。你要看仔细喔皮聘,好好记住爸爸做的每一个步骤。」
最下级灵药的其中两种材料与中级药水的材料种类非常接近,这是奈许决定用中级药水的调配法来尝试的主要原因。另外,由于中级药水的材料现在很难取得,因此刚好可以借机教皮聘中级药水的调配法。
「……该不会……?」
一边教皮聘一边进行调配的奈许忽然发现不对劲。中级药水在调制过程中,颜色从绿色渐渐变为浅黄色就代表完成,虽然颜色不同,但这个现象竟也在灵药调制过程中出现了。长年以炼金术师这行维持生计的奈许,不可能会在调配过程中犯错,直到这时他才有了「不会吧?不可能吧!?」的想法。
「爸爸你怎么了?」
「啊,没、没事,来确认药效如何吧。」
听到儿子担心的声音,回过神来的奈许用刀在老鼠身上划出一道伤口,然后将制作完成的药——药水能透过涂抹伤口或经由嘴巴摄取发挥效用——让老鼠暍下。结果,老鼠身上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
「怎么可能!」
老鼠身上竟然发生了只有药水才有的现象,让奈许忍不住大喊出声。这时已充分证实灵药确实能发挥与药水同等的效果,再来就是验证灵药是否也能发挥与魔力药水同等的效果。本来测试药效时奈许都会使用魔物当实验体,不过现在他等不及了,决定直接拿自己的身体试验药效。
奈许用简单的魔法消耗自身的魔力,用完魔法后会感觉体内失去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