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硬拉你来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她对珍妮佛很客气,但也是摆明了要她走。
这样就是二票对一票,所以舞樱没再开口。虽然她不悦地紧抿著嘴巴,但似乎也放弃了。
「……呼……」
珍妮佛的吸呼渐渐缓和下来了。
她做了大大的深呼吸,镇定喘息,抬起表情温柔、像帅气青年一样漂亮的脸庞。
然后,她说出令众人跌破眼镜的发言。
「No。我要做。」
不只是千爱和直子以为自己听错,连舞樱都睁大眼睛「咦」了一声。总不可能三个人都听错了吧。
……我要做……
也就是说,珍妮佛•伊达•美纪子答应加入啦啦队社了。
她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
不知为何,珍妮佛的蓝眼睛里浮现了对啦啦队的热情。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
这真是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好事,所以三个人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从现在起,CHEERS变成四个人了。
千爱、舞樱、直子,再加上众所期盼的新社员珍妮佛,总共四人……!
多惠
交给珍妮佛那个装了马铃薯炖肉等菜色的便当之后,过了几天。
这天放学后,多惠同样独自在烹饪教室里呆呆望著窗外。她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灰蒙蒙的天空下,从伊雷娜学院的方向传来下午三点的报时钟声。
没过多久,园艺社的花圃就自动地洒起水。
水柱形成一道弧形,有些水花喷洒到小路上。这是她司空见惯的景象。
曲棍球社的一群女孩嘻嘻哈哈地从花圃对面经过。
(……真好……看起来好快乐。)
多惠望著一边闲聊一边笑闹的女孩直到她们走远,然后叹了一口气。
我今天在学校里和谁讲过话吗……说不定整天都没开过口。
(如果我会运动,我也能在学校里交很多朋友,过得像她们一样开心吗……)
曲棍球社的女孩大概是要去横须贺溜冰场,一群人消失在公车站的方向。黑发像窗帘一样垂在脸颊两旁的多惠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好寂寞。
好想跟别人在一起。比平时更想。
这是因为……平时总是待在那边的朋友不知道去哪了。
(珍妮佛最近是怎么了……她应该有来上学啊……)
周一、周二、周三,珍妮佛放学后都没来花圃。
她们两人以前几乎每天都会在这里见面,这给了多惠很大的安慰。
胆小的多惠经常被班上的女生欺负。
或许称不上是欺负,总之大家动不动就会吓她。因为多惠稍微吓一下就怕得要命,所以那些爱捉弄人的女生似乎觉得她很好玩。
她们会突然拐她一脚,或是从后面偷偷解开她的胸罩扣子,把她吓得惊慌失措。今天她在午休时间自习时,有个空手道社的女孩把吹鼓的麦当劳纸袋突然拿到她的面前打爆,那声巨响害她吓得跌下了椅子。
虽然多惠的心中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但只要看到珍妮佛的笑容就会瞬间痊愈。
而珍妮佛现在却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呢?
刚才她像个跟踪狂偷偷跑去花圃查看,发现花朵还是照顾得像平时一样好,她还看到珍妮佛留下的鞋印。
珍妮佛大概是趁著早上和午休时间跑来照顾玫瑰和香草吧。不只如此,多惠为了帮忙家里而离开之后,珍妮佛似乎也来看过花圃,刚好跟她错开时间。
只要知道她不是生病请假就好了。
不过多惠还是很想问珍妮佛,为什么不在这个时间来花圃了。
光是一两天的话,或许只是刚好有事要忙,但珍妮佛连续三天都没来……该不会是因为讨厌她才故意避开她吧?多惠不禁这么想。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不开了,她难过得几乎想哭,心中惶惶不安。
啊啊,好想去问珍妮佛。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们又不同班……
她们以前交换过line,但是文字无法传达比较细微的情绪,网路上也经常有人在讨论因为line而失去朋友的案例。
如果多惠反应太大,几天看不到人家就跑去质问,她和这个唯一的重要朋友之间一定会产生裂痕。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
所以多惠虽然忧心,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情况,如果一整周都看不到珍妮佛再考虑打电话。
她消沉地看著还没开花的玫瑰,时间徒然地流逝……
差不多到了该回家的时间。
好像快要变天了,还是趁著下雨之前快走吧。
多惠满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