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
姊姊在美国失踪之后已经过了两年。
这两年间,我一直很痛恨把姊姊从我身边夺走的啦啦队,但是……
因为相信姊姊会来看,我决定再次回到啦啦队。
回到姊姊曾经待过的CHEERS!
沙织
横须贺警察局,躺著一个烂醉女人的拘禁室里……
「出来吧,天亮了。」
女警的脚步声和呼喊吵醒了躺在那里的沙织。
她因宿醉头痛而呻吟著,抓著女警的肩膀站起来。
拿回助行拐杖之后,她自行走到柜台签字领回其他扣押物品,包括一个装著乾琴酒的不锈钢酒壶。
跟著女警走出警察局,外面是一片晴空。
沙织抓抓覆盖著短发的后脑,打了一个大哈欠。
「不要再喝得那么多啰。」
女警留下一句告诫之后就回警察局了。
沙织没有回答,默默地用右手支著拐杖走著。
她和平时一样穿著牛仔裤遮蔽伤残的右脚,走了好一阵子……
过了十字路口,警察局被其他建筑物挡住之后,她停下了脚步。
然后从短外套的口袋里拿出小酒壶。
她像漱口似地灌下烈酒。
「呼……」
又从稍微被压扁的菸盒里拿出一根碧丝梦淡菸,衔在嘴里,用布满刮痕的沙乐美打火机点燃。
从拘留室被放出来的舒畅,让她朝著蓝天轻松地伸起懒腰。
抽完一根菸以后,沙织突然想到好像忘了某件事,便打开手机的行事历。
她发现今天有件非做不可的事,不耐地弹响了舌头。
千爱
在横须贺中央站附近的温蒂汉堡……
南高啦啦队社的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边。
老大不高兴的千爱对面坐著心情愉快的舞樱和直子。
「社长!」
舞樱叫著直子。
「麻烦你再叫一次!」
直子拜托舞樱说。
「唷!社长!」
舞樱再次叫道。
直子终于当上真正要带领社员的社长,心中的快乐可想而知,但是这两人一个早上叫了那么多次还叫不烦吗?
千爱一边吃著薯条,一边因这两人的奇怪游戏露出受不了的表情。
今天只上半天课,所以此时汉堡店里还有很多其他的南高学生。
如果被班上同学看到,自己一定也会被当成笨蛋。
就在千爱暗自担忧的时候……
「千爱也来吧!」
镜片底下的眼睛闪闪发亮的直子也点了她的名。
就算南高是女校,毕竟还是体育学校,而体育学校的运动社团向来遵行阶级分明的封建主义,学姊的命令是绝对要服从的。
「唔~唔~」千爱虽然红了脸,还是勉为其难地叫了。「……社长。」
应别人的要求说出某句话真是出奇地尴尬。
「喔喔!我好感动喔!」
而直子学姊被这句「社长」搞得兴奋不已,手臂夹紧,双手握拳竖起——在啦啦队之中称为「短剑」(dagger)的动作——扭动著身体。
「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虽然舞樱叫得很开心,但千爱被逼著做这种怪事实在很不舒服。
顺带一提,来到这里之前,直子下达了学姊的命令:「我很怕人家对我说敬语,所以你们用同辈的语气说话就好了。」但是她对千爱舞樱这些学妹明明也是说敬语。
「其实去年的两位学姊都是走升学路线的,所以只担任社团经理。她们不参加练习,只喜欢拍啦啦队员的照片,看看DVD或影片……」
喔喔,的确有这种人。
有些人会把啦啦队当成偶像明星,拿著炮管般的相机拍摄啦啦队员……千爱搞不懂这些粉丝在想什么,也不想懂就是了。
这些粉丝之中主要是男性,但不知为何也有漂亮的女性。
「但是我们今年有三位选手了!可以在大批观众面前尽情地跳啦啦队了!我一直梦想著这件事!」
「Go!CHEERS!」
跟随著兴致高涨的直子,舞樱也甩著她的双马尾高呼万岁。
依照校规规定,社团经理也算是「有在参与活动的社员」,但社员已经少到只有三位,其中两个还只是粉丝,这未免太凄惨了吧?
明明是个只能用这种方法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