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而且,我去哪里又不关你的事。」
「话是没错,但我很感兴趣。一个穿丧服的年轻女子,究竟晃去什么地方。」
「多谢你的鸡婆。我倒是挺好奇,你找上门有何贵干。既然等了一个多钟头,是案情上有所收获?」
「我很想说你猜对了,但十分遗憾,没半点收获。北泽的周遭我都打探过,没听到任何他开店的资金来源。跟巨额金钱有关的,顶多就是中濑公次郎重病,著手处理遗产的消息,但北泽不是亲戚,应该与他无关。」
听著尾藤的话,弥生不由得垂下目光。龟田交代她不可泄漏遗嘱的事。
「我试著思考魔法师有什么别的说法,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只得放弃,过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新的线索。」
「我也一样没进展。」
「果然。换句话说,我在天寒地冻中白等一场。」
「别一脸悲情好不好。看你可怜,请你喝杯茶吧。」
「真的吗?太感谢了。」尾藤的表情顿时一亮。
「不过,如果你敢乱来,别怪我不客气。不要看我这样,我是极真空手道二段的高手。」
「二段?那我皮得绷紧一点。放心,相信我吧。我不会走近你半径一公尺内。」尾藤后仰,微微举起双手。
弥生的住处面南,是一房一厅的格局。踏进客厅,尾藤不由得吹一声口哨,望著丢在沙发上的包包。
「Fendi 、 Salvatore Ferragamo、Gucci、Chanel、LV,简直能开品鉴会了。」
「告诉你,那些只是十分之一。」
「好夸张啊,全是你买的?」
「怎么可能,我没花自己的钱买名牌的习惯。」
这句话半真半假。虽然很多是男人送的,但每次出国旅游也会买一大堆回来。弥生对「日本尚未进货」的宣传词毫无招架之力。
一进寝室,她旋即锁门换衣服,从整理柜拿出衣服时,总觉得怪怪的。跟平常不太一样,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是我神经过敏吗……
弥生纳闷著走出寝室。尾藤在客厅玩音响,扩音器播放的不是音乐,而是法文朗读。
「真了不起,这些你都能译出来吧?」
「是啊,不过内容不怎么困难,也没有专门术语。」
「你也做笔译吗?」
「有时候。我也会将中濑公次郎先生写的文字,译给外国人看。坦白讲,老人家写的日文,比英文、法文都难懂。因为老人家爱用我不懂的词汇,和我不会念的汉字,让我查国语辞典的次数多了不少。」
「这一行也有这一行的辛苦啊。不过,实在教人佩服。我连英语都靠不住,真不晓得上大学要干么。」
「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弥生设定著咖啡机应道。「对了,你不太谈自己呢。名片上也没职称,你做哪一行?」
「其实不值一提啦,我是自由作家。」
「自由作家?哦,挺酷的嘛。」
「没这回事。你从小就想当口译吗?」
「大概是高中时产生这种念头的吧。之前是希望当学校老师,现在光想就觉得恐怖。」
「我根本没想过要当老师。」
听尾藤这么儿,弥生讶异地「咦」一声,重新打量他。
「可是,你是教育大学毕业的吧?不是为了当老师才念那所学校吗?」
既然和孝典上同一所大学,应该是就读教育大学。孝典曾隶属他们大学的高尔夫球。
尾藤一脸心虚,接著摇摇手。
「又不是每个进教大的人都想当老师,纯粹是考不上别所大学而已。」
「喔……」弥生总觉得不太对劲,按下咖啡机的开关。马达声响起,开始磨咖啡豆。
「他……孝典以前是怎样的学生?听说他因双亲早逝,吃了不少苦。」
「唔,是啊。不过,我想他的学生生活和大家差不多。」
「你不晓得他在高尔夫球社很出风头吗?」
「知道一点,但不十分清楚。毕竟我对高尔夫球没兴趣。」
「是喔。」
弥生听孝典提过,学生时代从早到晚都在社团练习,根本没好好上课。这样他是怎么和尾藤熟起来的?她暗忖著要追问,一边打开餐具柜拿出咖啡杯,不经意瞥见其他餐具。忍不住发出惊呼。
「怎么了?」
「好像有人碰过餐具柜……」
「咦,会不会是你多心?」尾藤走过来。
「绝对不是。你看这个盘子,边缘有点黑黑的。一定是有人碰过。」
「其他地方呢?」
「等一下。」
弥生走进寝室,查看梳妆台的抽屉,及放小东西的收纳盒。果然不是她神经过敏,物品的位置都有微妙的不同。
「真过分,居然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