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哎,确实不该给生人送米当礼物,可他心肠应该不坏吧?”
“不是说他坏,我也觉得他人品挺好。不过特别搞笑,真的!”我表现出明显不情愿的态度,真赤热情地向我劝道。
“他本人和网上给人的印象一致。”宇见户好像也和他聊过:
“对了,增冈,那米最后你怎么处理的?”
“记不清了。我肯定带回家了,好像之后给别人了吧?”
“真过分,你居然卖掉了。”宇见户耸肩。
“这个叫武志的真有那么怪?不要紧吗?”阿叠问道。
“人是有些怪,不过人畜无害,老老实实当白领呢,还是家优秀企业里的。”
宇见户谈到的企业是一所家喻户晓的龙头电信公司,据说武志在其中负责开发手机操作系统。
“哇,挺厉害嘛,可以昂首挺胸拿来夸耀了,至少比我们要正经得多。”
“他才进公司不久,应该没有担任要职。”真赤笑也不笑地说道。
“说话别太过分。”我皱起眉头。
“叫上他嘛,他可好玩了,在ICQ上聊的时候也相当不得了。”
“叫他干什么?”
“叫来就行。叫他过来,大家一起观摩。用不着特意干什么,拿他寻开心就够了。当然,不能让他本人知道我们的目的,给他说是普通的线下会。啊,对了!以我的生日派对为名义怎么样?正好生日也快到了。表面上庆生,实际是‘围观武志会’,想想就觉得好玩!”
真赤实在是生性恶劣。她眼中闪闪发亮,表情十分灿烂,露出毫无忌惮的喜色,兴高采烈地描绘着这次聚会将有多么愉快。
不过,在听的过程中,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理由反对。
我和武志虽然无冤无仇,但戏弄别人本身就很有趣。真赤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想瞧瞧他的样子。不管怎样,总比我和真赤两人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排放二氧化碳污染空气要好。
“好吧,那就去安排吧。”我说完,她嘴角露出坏笑,开始讲具体计划。
聚会地点在一家位于楼房四层的酒馆。
电梯出了故障,我和阿叠只好在昏暗又夹杂着霉味的楼梯中踏着哐当哐当的脚步,好不容易才爬到。
我们来到这间幽深的日式酒屋时,与会的人员已经基本到齐了。
提前出门的真赤坐在上座,和宇见户、草野在谈笑。
说起来,我和草野也许久没见了。最近他在文本网站界中开拓自己的势力呢。他和很多站主有了交情,拉帮结派,还把自己的圈子统称为“周边”,草野周边。这家伙明明连自己的网站都不更新,却笼络私下的人际关系来发展势力。
我向草野简短地打了招呼,对正在和他聊天的真赤也仅相互点头而已。虽说已经有部分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也不想故弄玄虚来隐瞒,但同样不打算大张旗鼓地宣扬。两人同为站主是一方面的原因,二来我本身就不喜欢不必要地炫耀这种关系。
接着,我和阿叠在角落入座,位于真赤和宇见户的对面。
今天参加线下会的全是真赤的熟人,都是主办人真赤直接在ICQ上邀请的,年龄都在二十上下。他们和我年纪相仿,也不知道是学生还是打工族,看上去没有背负什么社会责任。每当举办文本网站圈的线下会,就算没有事先商量,来的也净是这个岁数的青年,八成是因为这个年龄层有大把时间可打发吧。
我和阿叠跟左右的参加者互相自我介绍,也就是之前那个极其羞耻的仪式——互报网站名和网名。报完还以“哦,久仰大名,我看过您的网站”“哪里哪里,我也读过您的”互夸一番为仪式之美。文本网站界的圈子非常小,一般来说,来参加这种内部联欢的人,就算没见过面也多少对其网站名有耳闻。
坐在我旁边的人名叫“山田”,是个比我年长一岁的大学生,日记中记载的是留级生无聊的日常生活。他眉清目秀,身穿高档毛衣,看上去颇有修养。怎么连这样的人都会迷上网络日记?
“我待会儿还得去熟人家里一趟,今天早起在家里发完日记才赶来的。”他自嘲地笑了。
看来他是在自嘲经营网站的过程中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责任感,一天不更新都不行,尽管根本没人拜托自己。这种心情我也十分理解。
建立网站之初,无论哪个站主肯定都会想方设法增加访问量,对不对?然后稍稍一搜,就能发现大堆大堆逐条列举怎样吸引读者的可疑网站,其中必定有一条“加大更新频率!”
要是稀里糊涂地听信了这点,开始天天更新网站的话,哪一天不写日记,那一天就会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陷入失魂落魄的中毒状态。而且如果不经意间刷新了连续更新记录,就更停不下来了。我也并非没有这样的时期,所有人都会有这样一段经历。
“今天到场的人都有自己的网站啊。”我半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有问别人的意思。
“谁知道呢。邮件里的名簿上有倒几个人不是站主。”山田耸了耸肩。
原来还有名簿。我好像也收到了通知邮件,但嫌麻烦,压根就没看。
“你的名字这里也标着‘电气马戏团’呢,可能是给有网站的人都加了备注,借此事先了解。”说话的时候,山田不自然地躲避着视线接触。
他无法直视着别人眼睛说话吗?就算是看上去如此正经的人,既然患有日记瘾,那多少也有些人格缺陷吧,否则才不会写什么网络日记。
“给草野标的是新网站名。那家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