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致讲完了之后——
“水屋口哥哥,我给你买了这个。”
真赤终于向我开口了,她从包里取出一个纸盒递到我面前。我收下它,看见上面印着“COMME CA DU MODE”146。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折叠式的真皮钱包。
“你用的钱包一直都是破破烂烂的,我就想给你买个好一点的。”
说完,真赤不安地窥视着我的表情,或许仍旧觉得会挨骂,但我并没有这么做的打算。
“谢谢,我现在就用。硬币经常会掉出钱包弄丢,困扰很久了。”
我对她一笑,真赤似乎终于安心了,高兴地微笑起来。
107室的成员久违地聚齐了,我们便一起去下坡处的那家经常光顾的快餐店。
晚饭时段,店里人很多,我们告诉来接应的服务员人数和是否吸烟。这时,正在结账的一伙大学生扭头直盯着真赤满是疤痕的脸庞。但真赤本人不知是没有察觉还是毫不在意,在和鸳野欢快地聊天。
聚会开始后,鸳野又开始将在枥木的故事,真赤则想要谈论网上的流言。我和阿叠点了黄油煎培根菠菜,夸赞菠菜真是美味。随后我们又聊起了宇见户打算举办的新活动。这次不像“RM”那样没完没了地奏乐跳舞,而是在一个宽敞的地方,一边放映些影片,一边坐在沙发上谈笑。似乎还会各自带益智药来分享,阿叠对此极为期待。
真赤当天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也是在花园公馆度过的。四点左右我叫她在天黑之前回去,催她离开了。
沐浴着夕阳,我们两人走在通往车站的熟悉道路上。真赤放下了僵硬的态度,回归了平时的样子,滔滔不绝地讲着,说她丢了一只隐形眼镜,景色看上去很奇怪;还说在老家的期间买的新运动鞋穿起来很难受,等等。
我把她送到了检票口,然后回到家,早上忘了给文鸟喂食换水,做完之后更新了网站的日记。
离开房间去上厕所的途中,我看到鸳野在换气扇下抽烟。阿叠的房间大门敞开,我看见他头戴耳机正在看电脑。
就这样,我们的生活重新开始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违和感却使我驻足不前。
“真赤的父母好像和她描述的不一样啊。听说她在家里受到虐待,但我完全没有感受到。”
后来,鸳野自言自语如此说道,此外似乎还说了这样的话:
“她父亲的气质感觉和水屋口哥有些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