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就没去过几回。那里的朋友我虽然喜欢,但感觉学校不适合我。真是的,多管闲事!你自己不也没有正经工作嘛。我可清楚着呢,网站上全都写了。咱俩是不是很像呀?写的都是糟糕的玩意!”
增冈笑着坦白完,伸手去拿自己的杯子。就在这时,她长袖口外的白皙手腕上露出了几道平行的直线伤痕,像是被猫抓的,但以抓痕而言伤势似乎过于严重。
“啊,这道疤……”我说道。
察觉到伤痕被发现的瞬间,增冈的表情有些难为情,可她没有遮掩,继续端起玻璃杯,一口灌了下去。
哦,原来如此!我在网络日记的照片里见过不少。恐怕是她自己干的吧,用裁纸刀之类切的,总之和割腕差不多。我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哇,这就是货真价实的自残啊。
在吃惊的我面前,增冈咕咚咕咚喝了干净,把玻璃杯放回桌上。这时有什么东西被碰到了,掉在我脚下。
低头一看,是挂了一副钥匙的皮质钥匙链。我捡起来递给她。不知为何,增冈一脸阴沉,不肯收下。
“不要,你扔了吧。”
“说什么呢,这不是房间钥匙吗?”
“不是!这个不是我房子的钥匙……啊啊啊,我真的不要了!够了!”
“你干什么呀。我特地给你捡的,怎么又扔回来了。”
“我都说了,真的不要,别捡了!”增冈对再次俯下身子拾钥匙的我说道,似乎有些生气。
“说什么胡话,是不是醉得太厉害了?莫名其妙。再说了,你说这不是你房间的钥匙,那究竟是哪里的?”我问道,增冈明显产生动摇:
“……怎么说……就是……熟人家里的钥匙。”
“朋友?不对,看起来不像。哦,我知道了,是男朋友家的吧?那你可更应该好好保管啊。”
“不、不是!不是男朋友。是、是个比我大的男人家里的,可我现在不需要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去了,他自己会硬往我家闯……啊啊,不对不对!够了!干嘛非要让我拿这个!”
增冈再一次扔了出去,但这回钥匙链滚到了草野脚下,他疑惑地拾了起来:
“这是增冈的?还是水屋口的?”
增冈板着脸,嘴唇紧闭,一句话也不回答。
“是她的,给我吧。
我代她接过了钥匙,可不能再让她丢掉。这回我没有递到她手上,而是擅自打开她的皮包放了进去。合上拉链时,增冈怨恨地瞪着我。
夜晚十一点左右,宴会散席,我们从店里离开。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宇见户买了单。他说话不靠谱,我本以为他会在结账关头提出均摊,最后却只字未提。
随后,我们和来时相同,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路挤到了新宿站。
我很担心小小年纪就喝酒的增冈,但从后面看她走路还算稳当,反倒旁边的草野似乎快不行了。他跟增冈聊个不停,把她逗得咯咯大笑。
“今天玩得怎么样?”
宇见户来我身边问道。我也没什么好说,只得回答“很有趣”这种客套的说辞,他高兴地点头:
“我打算下次找个大点的集会场所,组织一场活动,把网站的作者和读者都叫来一同欢聚。到时候能烦请叠泽先生和水屋口先生再来吗?当然,二位是内部人员,可以免费进入。”
“好啊。”阿叠说道。
“有时间的话再说。”我回答。
“真的吗?那太棒了!我会安排得很好玩的,敬请期待。”
尽管我没有明确说要去,宇见户却欢喜得像是已经敲定一般。
来到车站,每人搭乘的电车不同,我们便在检票口前解散了。单独坐地铁的宇见户在检票台外为我们一直目送到了最后。向他行完礼,我们走到站内的第一个路口,草野道别了。或许是因为醉相不好,前往中央线月台时,他有些脸色发青。紧接着,增冈在下一个岔路离开,去了山手线的站台。她比刚见面时要熟络得多,道别时的语气亲昵得过分。而后,剩下的就只有我和阿叠了。
我们乘车的月台很远。并排走在路上时,他给了我一片名叫舒必利的药,我便含到嘴中。
“这个药呀,研发之初是胃药,发现对精神有影响后就被当作精神药来用了。”
我一边感受着药片在舌下逐渐分解,一边听着阿叠解说。
聊起药物时,阿叠相当愉快。
这个名叫舒必利的药还有增加雌性激素的作用,女性服用了会出现乳房胀大和分泌母乳等情况。阿叠谈起曾经有女性朋友通过这种手段产出了母乳,还让他舔了舔。
“味道如何?”
“没什么味道,只挤出来了一丁点。”
“我也好想尝尝啊。”
“说不定男人身上也挤得出来,行的话你自己就能动手。”
“那太恶心了。”我笑了,接着谈起今天的感想。
在店里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实际上我醉得相当厉害。天旋地转,打的嗝也是一股热气。阿叠似乎说了些揶揄宇见户的话,在笑。我虽然听不清,倒也莫名觉得赞同,跟着笑了。
路过的女人身上香水刺鼻,令我作呕,头顶的灯光亮得晃眼。回到家中睡下,我梦到宇见户上身全裸,黑毛浓密的乳头上滴着鲜白的乳汁,追着我要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