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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引得大家都看向增冈。突然间被众多视线注视,她奇怪地大笑起来。
“确实,她的眼睛很独特,炯炯有神。”宇见户抒发自己的感想,草野点头同意:
“说的没错,何况她的文章本来就不是初中生能写得出来的。试想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前途无量啊。水屋口先生也这么认为吧?”
我没有回话,含糊地耸了耸肩,相互吹捧的场面令我很不舒服。
“哎呀,草野说得太对了!我第一次见到增冈的时候也深深感受到,文本网站界确实不可小觑。”宇见户感慨颇深地叹息:
“我做这个网站差不多有一个年头了,水屋口先生好像也是吧?咱们的时间一样长,你觉得和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如今文本网站的数量大幅增加了。”
“确实。”我点头,可说实话,我对剖析批评这个网络群体毫无兴趣。“可能是因为网民基数增多了吧?网络现在也逐渐普及了。”
“非也非也,原因不止如此。诚然,作为一种文化,文本网站界正在大力发展。随着‘Read Me!’、‘日记猿人’、‘日记才子’等排行网站的数量增多,这里变得越发活力蓬勃,但不光数量,性质和以前相比也改变了,你不觉得吗?”
“时到现在还说这些?日记网站可是网络时代初期的老古董了,我倒没觉得性质有什么变化。”
听了我的话,宇见户摇了摇头:
“过去的日记网站和现在所谓的‘文本网站’还是有区别的。究其根本,文本网站不光包含日记,对不对?污秽不堪的妄想、逗趣搞笑的小故事、自己悲惨的人生经历、等等,这些以文章形式来传达某些想法的网页全部综合在一起,才叫做文本网站。这么多的内容,光凭‘日记网站’是无法概括的。”
“呃,是吗。”
“没错,而且写手中的氛围也有所不同。举例来说,炫耀自家小猫小狗的日记越来越不受关注,许多网站方方面面都让人觉得是在刻意献媚,这是排行网站的影响太强导致的,是不是有种互相比拼娱乐性的感觉?每个人都在自发地磨练独特的写作技艺。没错,简直就像商业街里各具特色的私家小店一样。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水屋口先生你呢?是不是没兴趣?”宇见户独自滔滔不绝,然后笑了:
“哈哈,其中也有叫‘电气马戏团’和‘水与榕’的店呢。”
“不要把网站名大声念来念去。”
“哈哈哈,至于嘛。”对我的抗议,宇见户置之一笑,接着转向阿叠和草野,开始列举具体的网站,有褒有贬。
他似乎不打算拉我一起讨论这话题,看来我终于解放了。
“要是在这种地方被人听见网站名,再上网搜索出来,可就不好受了。”我对身旁的增冈低声吐露感想,她也点头赞同。
在那之后,我彻底成为了听众,一声不吭地享用着桌上的料理,期间喝了不知道多少杯扎啤,呼吸中都带着酒气。这种时候还是来杯软饮料镇定一下吧。在我翻阅菜单时,增冈小心翼翼地向我搭话:
“那个,水屋口哥哥,你给人的印象和网站一模一样啊。”
“真的吗?”
“嗯,完全相同。”
“被评价为和那种烂文里的人性格相似可不是什么开心事。”
“说什么呢,那可是你自己写的。”增冈皱起眉头,打抱不平似地说道:“文章和你本人给我的感觉一样,你是在直白描写自己吧?”
“阿叠也经常这么说。真的如此吗?说到底,既然已经意识到别人会读,写出来的东西就不可能直白。增冈你尤其如此,对吧?你能写出那种文章,肯定可以理解。”
“不对吧,我的网站可不一样。”
“真的吗?你的那个童贞网站?”
“哈哈,是呀,那可一点不假。”说着,她拍了拍我的肩头。
她熟络的态度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转眼一看,她面前的玻璃杯里盛的不是刚才一直喝的橙汁,而是某种紫色液体。
我打了声招呼,尝了尝她的饮料。果不其然,甜中无疑夹杂着酒精的味道。
“你这个小鬼,居然喝黑加仑苏打!”我板着脸说道,增冈嘿嘿笑了,看上去毫无悔意。
“真是的,一个人跑到这种繁华街不说,还敢喝酒,之前是不是也干过?天也晚了,家里人不教训你吗?”我无奈地说道。
“他们才不管,我一个人住。”
“什么?”
“我爸爸因为工作原因租了套公寓,我现在一个人住在里面。”
“公寓?在哪?离这里近不近?”
接着增冈嚷嚷着说了一堆什么坐山手线只需十分钟不到、住的街区非常近,等等,声调中已夹杂了些许醉意,说完笑了。看来她属于喝高后会不停笑的那种人。
“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为什么会在大城市里独自生活啊?真莫名其妙。难道是为了上私立学校才住在那里的吗?”
“那倒不是,不过学校确实是私立的。老家本地的学校,离这里很远。”增冈笑了,似乎是想岔开话题,但我怎么也放心不下。
“远?有多远?”
“在栃木。”
“什么?那么远怎么上学。”
“我现在不上学,哈哈!哎呀,别说这些了,不上学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入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