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人搭话。
街上也能看见来自不同店家、互为竞争对手的员工在闲聊。估计是每天都打照面,久而久之认识的吧。我平时都在门厅工作,不了解街道这边的情况。
太阳已然西沉,街上的霓虹光彩夺目。白天我没有注意到,街头巷尾都已挂上圣诞装饰。毕竟是到了十二月,城里的圣诞节要举办整整一个月,然而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平安夜那天,我应该也会在池袋这边打工吧。
一想到这些,走在路上的青年男女便成为了我的眼中钉。人类的精神真是可悲。
竟敢给我秀恩爱!带着自暴自弃的心态,我开始盯着路上的情侣找茬,死缠烂打给他们讲解优惠折扣,多半是为了败坏他们的兴致,然而他们酒意正酣,丝毫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带着欢声笑语离开了。
之后,对讲机里传来田端小姐的声音,告诉我换班时间到了。直到最后我也没有任何成果。
就在我开始朝店铺的方向前行时,冷冰冰的东西打在了脸上。我以为是雨,抬头望去,天空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我仰着头,对墨色的天空呼了一口气。雾气浮升,在霓虹光中变得朦胧。
四
阿叠的房间门户大敞,各种各样的音乐从中传出,一遍遍地放了又停、停了又放。估计是在为宇见户的活动做准备吧。
就在不久之前,活动内容公开了。似乎是召集文章界的各色人物,包下一整个俱乐部,在其中喝酒、伴音乐起舞等等,没羞没臊。把平常躲在屏幕背后、书写赤裸裸的文章发到网上的家伙们,一举拉到俱乐部这种社交场所来跳舞,确实是个有趣的坏点子,一场美妙绝伦的洋相展,稍作想象我便憋不住笑,但估计宇见户在计划时并没有怀揣这样的恶意。我最近才发现那个大胡子比我想中要单纯得多,估计他只是想呼朋唤友一起玩闹吧。
总之,有几位文本网站的站主来帮忙担任这次活动的DJ39,选择大厅中播放的曲子。熟悉音乐的阿叠也作为其中一员参加了派对。
刚才他之所以三番五次地更换CD,应该是在制作歌单。当前正播放着他喜欢的老式迪斯科。
说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阿叠也被当作文本网站界的一份子了。尽管他本人表示“文本网站与我无关,我连话都说不标准”并强烈拒绝加入,但现实却事与愿违。
听着不停中断的音乐,我打开纸箱。这包裹是今天我值完夜班,白天贪睡懒觉时送到的,阿叠替我收下了。去如厕的时候碰到了小腿上,我才注意到它的存在。
包裹扎得相当严实,我拿在百元店买的裁纸刀小心地打开,里面是食品和日本酒,塞了满满一包。
“阿叠,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送来了一大堆,比上次好像要多。”
听到我的呼唤,他从房间出来,窥视纸箱内。
“哇,好厉害。比之前花的钱要多吧?”
“应该吧,毕竟酒和上次一样都是两瓶。不过对方说自己在酒坊工作,买酒很便宜……”
送这些来的是一位住在冈山的女性。她和我有邮件及电话的往来,但从没有见过面。换言之,就是网友。
她一直在读我的网站。关于酒我写了一大堆,她便提议:既然我这么喜欢,她愿意给我寄当地的特产酒过来。一提到要送酒,命中注定我的肉体和灵魂都无法拒绝。我老老实实地把花园公馆的地址发给了她,没多久便收到一个纸箱,里面装着两瓶从未见过的酒——这是上个月发生的事。当然,我以为不会有第二次,可不知为何对方这个月也提出要送酒来,便有了这回的包裹。
塞满酒瓶周围的应该是零食和名牌糕点吧?这些商品我全都没听说过,也从未见过。
“水屋口,真有一套呀!这位可是你的狂热粉丝。”阿叠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不知该怎么回答,陷入迷茫。
收到住在远方、网络之外没有任何了解的人自掏腰包、费时费力、精心准备送来的东西,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外地人可真亲切啊。不,应该不单单是亲切的缘故。倘真如此,做这样的事究竟有什么乐趣可言?
对方不清楚我的容貌和身份,当然,我对她也一无所知。要说唯独的了解,就是她有一对D罩杯。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怎么得知的也记不清楚。以我的性子,估计是喝醉的时候问了些无聊的问题吧。
“上面写着‘羽佐间雪惠’,是不是真名啊?”
阿叠把贴在纸箱上的票据拿给我看。
啊,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不光胸围,她的真名和住处我也知道。
“是真名,她本人说过。”
听到我的话,阿叠若有所悟地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当即开始品尝。东西本身就不错,一想到是别人白给的,享用起来便更加美味。就连滴酒不沾的阿叠,在我的劝说下也陪着小酌了几口。
酩酊大醉、兴致勃发的我神智渐渐失常,一心惦念起那对D杯巨乳来。
啊,对了!我忽然有了主意,起身快步返回房间,把键盘前的硅胶护腕垫拿了过来,摆在阿叠面前。
“D杯是不是这种感觉?”
我让阿叠摸了摸,核实这柔软的感触。
“不清楚,我没交过胸大的女朋友。D杯是这个大小吗?”
“应该会因体型而异,但基本是这个尺寸。”
“哦,那就叫它雪惠吧。”
我们便揉着硅胶,“雪惠”、“雪惠”叫个不停,越揉越开心,最后两人都笑得停不下来。笑得实在太厉害,气都喘不过来了,眼前直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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