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次取得的所有情报都交给我。这不会亏待你的,我会去说服泷冈让所有人都能获利。」
听到冰浦坦荡地讲出这些话,让临也抬头看著天花板的洒水器回答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真是令人感激的提议。只不过……」
「你有什么不满?」
「关于『那件事』方面,冰浦副知事您握有可以全权决定如何处置我,以及今后生意上相关事项的主导权吗?」
「……」
冰浦陷入沉默,临也继续说下去:
「再说『那件事』的商业伙伴,应该不只是您吧?像我们这样的新人,真的能踏入那块领域吗?」
在吧台听见这段对话的黛彩叶,也从临也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诡谲的气氛。
──「那件事」是……
──难道,这个叫折原临也的男人也跟「那个」有关?
──虽然觉得他并非一般人,但是到底有多大的组织在当他的后台……?
──这位老爷爷,果然是那个组织派遣来的强悍杀手之类吗……
──可以到那个年纪还没被杀并存活下来,应该就是如此恐怖的人物吧。
另一方面,坐则是在临也旁边听他们对话,为了不表现出内心想法而拚死忍耐。
──这男人真是不可置信。
──什么叫「那件事」啊。明明根本什么都还不知道,亏他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虚张声势。
──唔?
──那个当酒保的女孩,正在看这边……虽然现在并没有杀气。
──从刚才稍微吓她,就很乾脆地退下看来,似乎只是要测试我们……不过……
坐依据过去的经验,看到贩售啤酒的女性走路的方式与视线动向,立刻看穿她是名战斗专家。
然后,这次她换上酒保服出现,恐怕是球场这边派来监视临也,或者是接下杀害指示的杀手吧。坐如此判断后开始戒备。
──可是明明比聂可小姐还要年轻,却围绕著似乎已经杀过好几个人的气息,这世道真是令人感叹。
──不过,在临也阁下这种骗徒还能作威作福的时代,这也是无可奈何吧……
不知道这两人完全相反的评价,临也继续喋喋不休地讲著「不知内容的交涉」。
「何况,这根本没有保障吧。当我们这边亮出手上所有的牌,你搞不好会判断说『这样子可以处理掉』,然后那边的保镳立刻会拔出手枪。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害怕到不敢把情报说出来了。」
「你以为在这里什么都不说,他就不会拔枪吗?」
「如果发生那种不幸的事故,然后我还死掉,只会让你在一九九六年做过的事被公诸于世喔。」
冰浦的太阳穴不禁抽动了一下。
临也讲出来的,是刚才聂可给他看的逃税资料年份。
虽然完全是虚张声势,但对方立刻对年份有反应,歪曲的情感在脑内四处奔走。
「……原来如此,是冲著我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今天要在这里进行『那个』的交易,所以才来到这球场。」
「请回答我们的问题,你跟『那个』的关系到底有多密切?」
「……我交易的只有『舞台美术』跟『小道具』而已,完全没有去碰『灯光』跟『临演』。毕竟我自认为没那么邪魔歪道。」
虽然混杂著跟对话兜不起来的字眼,但临也完全不以为意,彷佛完全理解其中含意般开口:
「哈哈,光是对『灯光』跟『临演』视若无睹就已经很邪魔歪道啰。」
「你这家伙……」
「当然,我也是个邪魔歪道。同为邪魔歪道,搞不好确实会比较合得来,工作上的交易要成交的机率也会很高吧。」
稍做停顿后,他又再次朝向天花板的洒水器,正确来说是朝著装置在那边的监视器镜头与窃听器说话:
「不过也要这座球场的总经理,是个度量大到足以接纳我们的人才行。」
♀♂
刘生的办公室
「……还真敢讲,不过是个骯脏的杀人犯。」
讲出完全把自己做过的事当成没发生的发言后,刘生露出大胆的笑容。
「他跟明日机组交易时,也是这种感觉?」
被询问的对象,是一开始指出临也存在的前明日机组组员,也就是那名男性护卫。
「没错,虽然表面上很恭敬,但是却随时都摆出一副好像把我们都看透的表情……该怎么说呢,就是认为一切事情都会照自己的意思发展的感觉。组员间都觉得他是个嚣张小鬼,所以评价也不太好。他会转去跟粟楠会交易,说不定就是察觉到这种气氛。」
听完部下的话,刘生发出窃笑并摇摇头。
「度量……竟然问我有没有足够的度量?当然有啊!」
然后,他隔著萤幕狠狠瞪著临也断言说:
「但是折原临也,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