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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像是打嗝般,整个喉咙彷佛堵住了。
「?」
看到表情虽然没变,但全身明显突然僵住的临也。换上酒保服的黛彩叶在内心感到疑惑。
──啊,怎么突然有好大的破绽。
──趁现在,应该就能顺利杀掉他……
但是看到站在旁边的老人后,她立刻舍弃这个想法。
──啊,还是不行。
──用小刀割断Orihara Izaya的喉咙前,我的颈骨会先被折断。
开始想像自己解决掉对方的瞬间,像是执事的老人冲进这段想像中,对方只用手刀就折断自己颈骨的模样浮现在脑海。
──我果然办不到。
护卫折原临也的老人──坐传助,并没有随时释放出杀气与压力。
光是能察觉到常人看来应该已经完全隐藏的实力,彩叶的感觉就足以称之为异常了。但她没注意到这种才能,反而开始觉得自己说不定只是个废物。
「?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喔。」
临也看见服务生的瞬间,浮现出动摇的神色。冰浦讶异地出声询问。
这时临也回过神来,露出跟平常没两样的笑容摇摇头。
「咦?啊,抱歉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对酒保的制服有些心理创伤。」
「要怎样才会对酒保制服有心理创伤啊……?」
「哈哈哈,这有什么关系嘛。」
临也像是要蒙混过去般笑道,然后看著身穿酒保服的女性。
「不,酒类就不用了。请帮我用鸡尾酒杯装乌龙茶。」
「我明白了。」
女性恭敬地行礼,然后走向房间里设有吧台的区域。
目送她离去后,冰浦开口说:
「你不喝酒?」
「我生性胆小嘛。可没有那种特地跑进危险场所,还让酒精进入体内的胆量。」
听完这句语带讽刺的话,冰浦呵呵笑著回答:
「你还有这种程度的危机感啊……不过,这间VIP室还真了不起。房间里竟然还准备了吧台。」
「是啊,池袋比较大型的卡拉OK里的宴会用包厢,也是这种感觉喔?」
临也完全恢复成从容不迫的态度,然后把轮椅移动到沙发旁边。
接著装有乌龙茶的鸡尾酒杯送过来,临也接下后对著冰浦高举起来并说:
「敬本县的繁荣。」
接著又把酒杯朝向装有隐藏摄影机的画框说:
「并祈求毒蛇队能获胜,乾杯。」
♀♂
刘生的办公室
「还真小看人,这代表他是如此从容不迫?」
透过监视摄影机看到临也乾杯的模样,让泷冈扬起嘴角。
可是,他的眼神跟嘴巴相反,完全没有笑意。
「他以为我们什么都办不到吗?……难道他没注意到自己身处于只要我们对黛下达指示,心脏跟头顶立刻会被冰凿刺穿的状况?」
「对了,以前有过一个叫冰凿汤普森的杀人魔耶。」
配合哥哥所言,珠江婉转提起已经成为美国都市传说的杀人鬼话题。
「是啊,那真的非常棒。犯人直到最后都没查出来,甚至被称作美国版的开膛手杰克。犯人手法虽然相当完美,但如果不是为了追求快乐,而是单纯把杀人当成买卖,那就得扣分了。」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的是支配杀人剧这个舞台的人,只要不是有什么特别扭曲的兴趣,事件本身应该就不会发生了吧。对,重要的是什么该让观众看见,什么不该让他们看见。也就是能站在选择这些取舍的立场上,才是真正运作剧院的人。」
「原来如此。你说得没错,哥哥。」
其实珠江内心并没有什么「原来如此」的感觉,但她判断跟情绪高涨到如此状态的哥哥说什么也没用,于是轻轻带过。
另一方面,她自己开始接收外部的情报,试著去理解折原临也这个人。
「……那个叫折原临也的男人,以前似乎还挺乱来的。他隶属于名叫DOLLARS的独色帮……虽然只是街头传闻,但听说他国中时代还曾经用小刀刺伤过同学。」
「哼,简单地说就只是个人渣吧。」
刘生嗤之以鼻笑道。但实际上,他对这个名叫折原临也的男人也颇为提防。
对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众目睽睽的观众席吗?
不管计画成功或失败,原本以为折原临也会在比赛结束后,混入满溢而出的回家人潮里消失无踪。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乾脆地接受冰浦副知事的邀请。
「他在想什么?目标是什么?为什么会跟小孩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