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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临也哥!擅自这样做,会不会被店里的人骂啊?」
听到男孩这么天真的问题,临也回答:
「嗯,没问题喔,我有事先跟这间店的老板讲好了。」
「……是威胁吧。」
这么说的女孩嘴上说著,眼神却望向他处。临也耸耸肩回道:
「讨厌啦,我怎么可能会威胁人呢?就只是稍微提到店里使用的的肉品是不是伪造了产地,对方就自己误会我在威胁而已。」
「真搞不懂。」
「……」
歪著头感到疑惑的男孩,与无言以对叹著气的女孩。
听著他们的话,临也手指在轮椅伏手上敲了几下,半自言自语地呢喃:
「不过我也没特地去解释误会就是了。」
「为什么?」
将手放在头更加倾斜的男孩头上,临也很开心似的回道:
「我啊,最喜欢看到人露出那种胆小的一面。」
他呵呵笑著。
与其说他这笑容是在嘲笑胆小之人,倒不如说,更像是从中感受到什么,浮现自嘲的神色。
「人啊,不知何时会死,要更坦率一点面对喜好的事物。」
说完这么一句莫名的话后,临也将轮椅往前推,继续说:
「啊啊,这真是个不错的城市呢。很好的城市,充满著人味。光听佐佐崎说的内容,就让我想在这城市住下来了。」
从包厢最后再看一眼窗外的景色,临也轻轻地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这里头既是期待,又是孤寂。
「但也正因如此……这城市剩下的日子大概不多了呢。」
间章 名为折原临也的男子①
折原临也?
还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名字耶。
不,大概也没那么令人怀念。朋友或家人在聊天时,常常会提到这个名字。
每当一些骚动或古怪的事件发生时,就会谈到「若是折原的话会怎么应对?」或「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该不会是折原吧?」之类的话题。
听到这里,是不是就能理解到他是个坏蛋了?
你问我折原临也是谁?
这要怎么讲呢。
职业的话是情报商人。
虽然表面上自称理财规画师就是了。
情报商人就如字面上的意思,是专营有关人的情报。
城市的政商关系,谁有参与黑社会,名人与地下情人间的关系等,只要问他大多都能知道。有时连没有名气的一般人的男女关系他都知道。总之,大概因为兴趣是四处调查,他有段时间也从事外遇调查之类的事情。
感觉就是偶然遇到像是外遇关系的情侣,就会趁工作空档调查他们,再把外遇的证据寄给男方女儿的家伙。还有明明不想自杀还混进自杀网聚,尽可能地打听完后,就偷下安眠药让自己开溜。
他这个人烂透了对吧?
如果你这么想,那么在感性上是正常的。不要靠近这种人。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我的话,可能感性上就不太正常吧,都能跟他当朋友来往十年以上了。你也是在找到我的同时就知道,我也不是个正派的家伙了吧?
他还活著吗?──啊,我真是问了蠢问题,就是因为还活著才会问我吧?
虽然大家都说他或许死了,不过随便啦。以存在感来说,他是生是死根本毫无影响,毕竟他不是能正大光明站出来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国中那时候吧。
曾经一起待过生物社,他从以前开始就有点怪怪的。
对,只是有点怪怪的。
他不是个杀人狂,当然也不是个正人君子。
善与恶,强者与弱者,爱与恨,希望与绝望,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保守派与改革派,贵族主义与平等主义……不是有这么多对立面吗?爱与恨是一组之类,这种难以理解的就先放著,根本上就是个非常简单的思考问题。
假设有个钟摆在两个极端之间摇摆,那家伙就是喜欢看著它摇摆。
你说是人生意义?……不对,走到这一步就像一种病了。
但是,当觉得钟摆即将停止的时候,适当地帮助摇动,让它跟别人的钟摆相撞,观察这种反应──他就是个如果不这样做就活不下去的家伙啦。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那家伙连黑道或警察都会想利用。
就算结果是自己遭到逮捕或受伤,甚至是死亡都没关系。
说不定,真的就跟呼吸或三餐一样呢。
嗯,一定有病。
我认为这世界真的很不合理。这种家伙居然拥有常人所不及的情报搜集能力。
是啊,的确是常人所不及。与其说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