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离开才是上策。都是因为自己磨磨蹭蹭,太晚判断,才引发这么无聊的事件。
她为难的飘移著视线,突然和赶到这里来的弟弟四目相交。
「──佑树!」
真守甩掉青年的手,往弟弟的方向跑去。
「啊哈哈!什么鬼啊──?那是你弟弟吗?今天是和爸爸妈妈来玩的吗?」
听见对方露骨的揶揄后,真守不禁生气地回头。
(这跟你们没关系吧!)
佑树默默地拉著真守的防晒外套。她重要的弟弟根本没理由被说是「什么鬼啊」。
「──你们俩怎么了?」
整整大他们一圈的北斗从佑树和真守中间探出头来。
北斗用全身湿答答还滴著水的状态,毫不避讳地盯著对方整个团体看。
可能因为北斗是那种只要不表明,看起来就比那群青年还要年长的类型,对方也怯场了。
「啊、啊──原来早就有男友了。」
「不、不是啦!」
「怎么了?」
接著,有道声音从比北斗高的地方传来──是叶二。
叶二带著一股比在场所有人都还要年长的威严现身,还用没戴眼镜的近视人士眯著眼看东西时特有的凶恶眼神,环视眼前的青年团。
「我的同伴做了什么吗?」
「……没、没有……对吧?」
听到叶二用冷淡的声音询问后,青年团的喉结开始上下震颤,他们用酒醒的表情,整团慌忙地移动到其他座位去。
──终于走了。
真守一吐挤在肺部的空气,拿著早就已经融化的刨冰杯,全身无力蹲在地上。
「小、小真守,你还好吧?」
「……各位,对不起──谢谢……」
「我就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一直没回来。」
佑树说道。正如他所说。弟弟啊,对不起。幸好你有发现不对劲而来救我。
这一定是我一个人吃刨冰的惩罚吧?
不过,即使如此──
「你在笑什么?」
大家像是骑士一样全都过来拯救自己,那模样真的太帅气了。但要是她说出这种话,铁定会招致反感。她只好不停地说著抱歉,可惜还是被大家当作怪人看待。
「──真要说起来,是真守太散漫了。」
大家围在同一间店的餐桌旁吃午餐,叶二也喋喋不休对真守说教。
「与其说是散漫,不如说什么都没在想。」
「你说得对。」
「而且也太贪吃了吧?」
因为佑树也坐在桌边,加上刚才遇上了就算被他数落也无可反驳的事态,对真守来说,现在的状况可真是如坐针毡。
「好啦好啦,真的很抱歉。这是亚泻先生的。」
她从单人座的柜台座位上端了饮料和餐点过来,并放在餐桌上。现在的她只能靠著勤快工作,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一个人吃刨冰的确非常不可原谅。」
「连北斗都这样说──!」
「还吃蓝色夏威夷口味。要是吃柠檬或草莓口味的话,根本就应该立刻处刑。」
完全搞不懂差别在哪。
北斗吃的是他贯彻始终说要吃的酱油拉面,佑树选择吃咖哩,叶二则点了冲绳的塔可饭,真守吃关东煮。
不管怎么说,一下水就很容易肚子饿,疲劳度也会上升。虽然有人像是在沙滩上修行似的和宝可梦对峙,但疲累度应该差不多吧。
「接下来要做什么?」
「没有什么预定。」
叶二对口喝著饮料。
「反正住宿处就在前面,不出来买晚餐也不行,乾脆兜风到半岛尖端,途中有不错的食材就顺路买一买吧?」
「说的也是,而且我们租了整栋别墅。」
今晚下榻的别墅厨房中有附设自炊设备,但没有附晚餐。所以不是外食,就只能自己做菜。
「兜风……」
佑树盯著已经吃光的空咖哩盘,紧皱著眉头,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麻糬二号有去过城之岛吗?」
「没有。话说回来,亚泻先生,那是无酒精的吗?」
「啊?」
叶二被人冷不防一说,便睁大黑框眼镜后面的双眼。他迟了一步才盯著自己正拿在手中的,装著金色液体还浮著白色泡泡的饮料。
那张端正的侧脸一口气失了血色。
「喂!舅舅!你这样很不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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