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方式也挺过分的。」
他嘻嘻笑著看一脸愤慨的真守。这个可恶的老么,太不可理喻了!
「如果我弟是像北斗一样的男生,我也会很温柔啊!」
「──干嘛突然提他。」
「因为他既可爱又帅气,是个很乖的孩子耶!」
「他是个白痴耶?」
「就连这点都很可爱。」
斩钉截铁说完后,叶二摆出莫名受到冲击的表情,一边喃喃说著「他是白痴耶……是白痴耶……」一边走回自己的家。
她把借来的棉被带进屋内后,发现真正的弟弟出现在走廊正中央。
看来应该是刚洗好澡。
在车站看到弟弟时,他冷到双颊发红,现在也因为刚泡澡的关系,脸颊红通通的。
看那圆嘟嘟的脸部轮廓,以及发色很浅,又如猫毛般细致的头发,虽然不甘心,但他们俩确实是姊弟。
「太好了,你还能穿我的运动服。」
「我想穿正常点的衣服。」
「那件跟上面印有粉红色鹦鹉的睡衣,你要哪件?」
佑树穿著真守高中时期的水蓝色运动服,深深叹了一口气。没错,这里可是姊姊的地盘,好好明白自己是没有选项可选的吧!
「亚泻先生借了棉被给你,用这个吧。」
「…………我知道了。」
「我也要去洗澡避免冷到。」
她边取下项炼边说。
等她洗好澡出来后,发现寝室地板上已经铺了棉被,佑树也整个人埋在里面睡著了。
以前很少听弟弟发出从上方就听得见的深沉鼾声。
(──看来真的很累吧。)
突然从川崎出发,心中的烦恼并没有因此解决,各方面都走投无路的弟弟便抱著烦恼出现在姊姊面前。
真守心想,至少要让他好好睡个觉。
盖著棉被的弟弟不时发出做恶梦般的呻吟声,这时就得靠姊姊的怜悯心,当作没有听见。
***
栗坂佑树隔天醒来的时间,比平常的时间点还要晚。
就算现在是日出时间较晚的十二月,他仍然睡到太阳高挂。而姊姊因为早班打工的关系出门了。
(……「我去打工了,早餐有三明治可以吃!真守」……正常来说应该会写到底放在哪吧?)
真守用纸胶带把便条纸贴在一起来就会映入眼帘的寝室大门上,让佑树绝对不会漏看。但是,他到处遍寻不著重要的三明治究竟在他陌生的厨房或桌上的哪边。
后来终于在冰箱里面发现了三明治。不仅没有放在盘子上,还包成了四方形,乍看之下根本不会察觉。
该说是姊姊完全不机灵吗?还是说根本什么事情都按自己的心情做,老是疏忽细节呢?
佑树拿著三明治往沙发的方向走去,边看电视边坐立不安地吃完了。如果妈妈在附近,她铁定会立刻开口警告。不过这里是表姊栗坂凉子租的公寓,现在由真守暂租,妈妈的支配是不可能延伸到这来的。
没人会开口提自己,也没人会在意自己,让他觉得很舒适。特别是现在。
(这个……里面放了什么?切片起司和小黄瓜和……鸡肉?)
里面放的不是火腿,而是昨天吃剩的炙烤鸡肉。是那个「隔壁邻居亚泻」做的料理。
全名是亚泻叶二。
对方的身高很高,声音也很低沉,是非常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和佑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是无法相容的类型。年纪二十五岁以后到三十岁左右──与其说是大人,不如说是大叔。
竟然让佑树等家人都以为对方是个喜欢料理和园艺的温柔OL,姊姊真是个狡猾的骗子。
「……而且还说是男友?蒸守没被骗吗?」
对佑树来说,他首先在意的就是这件事,所以昨天也没有好好吃那顿餐。
那种年纪的大人,怎么会把真守这种年纪的人当一回事?可疑也要有个限度吧!
遗憾的是,姊姊事实上就是个思虑不周的人。就连她自己写了准备好弟弟的早餐,却只有切成两半的小型三明治,也足以佐证。
只有点心份量的主餐完全没办法填满空空的肚子,但他也无可奈何。把剩下的包装袋丢到垃圾桶后,就去洗把脸,换穿运动衫。
要说他接下来该做的工作──正常来说就是读书了吧。
他专用的游戏机全都放在家里,用手机玩的游戏也在夏季活动结束后完全没打开来过了。更何况现在也不是玩的时候。
寝室放了个还算是读书桌的东西,但上面堆叠很多真守的东西,他只能使用客厅旁的餐桌。
佑树从自己的侧肩包拿出问题集,开始解题。
──好安静。
看来这间公寓的采光非常充足,打开客厅面对宽阔阳台的窗帘后,日光会直接照射进屋内,连暖气都不必开。而且,这里也没有川崎老家外头那种大型自卸车边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