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真守也全身无力,只能叹口气。
「搞什么啊──考生真的很敏感耶──!」
「麻糬2号要考高中吗?」
「对,他从以前成绩就很好,还把我考不上的学校当作保底用的学校耶!真是太嚣张了──!」
「蒸守之所以没考上,是因为在考前冲刺的时期跟补习班的渡边同学聊天聊得太夸张。」
「你干嘛一直乱念我的名字!」
不要乱晒别人的黑历史!
叶二兴致勃勃地呢喃著「是喔──」让真守更慌张了。
「呵、呵呵呵呵呵!当时的我太年轻了!」
「真是华丽的自爆。」
「──所以我暂时要在这里读书。」
佑树说完该说的话之后,又开始安静地切著鸡肉。
「我说佑树,不要擅自下这种决定。我这边也是有很多预定要做的。」
「……那我要跟爸妈说。」
他用只有身旁的真守听得见的声量轻轻说道。
(早知道就算你嚎啕大哭,我也应该狠心把你丢在金字塔前!)
真是一场大失败。
当姊姊真的很辛苦。
仔细回想起来,她的人生就是不断地被榨取。用「你可是姊姊」的名义被父母强迫要求忍耐,却又以「两个人要平等」为藉口,所以压岁钱和生日礼物的金额不会比较多,而弟弟却老是用嚣张的口气对她没大没小,直到现在都一样。
『──这样啊。嗯,果然是这么一回事。』
电话另一端的母亲美津子知道不少真守不知情的状况。
『周围的人都不停地激励他,反而害他压力很大。』
「这我倒是多少可以理解。」
『小佑呢?』
「现在?我让他去洗澡了。饭也已经吃过了,等等就让他去睡觉,不用担心。」
没错,让他吃了原本应该和亚泻先生两人独占的大餐,也让他享用了原本应该和亚泻先生两人独享的蛋糕,完全没享受到情侣的甜蜜时光就得收拾餐桌,最后还带著弟弟解散。星星啊,我到底该如何发泄这股哀伤的情绪?
「他的──成绩真的停滞很久了吗?」
『……大概是从第二学期开始吧,成绩突然停滞了起来,之前的模拟考结果也非常差,结业式的时候还收到了通知书,好像让他大受打击。』
「嗯,如果在推甄申请的时候失利,就非得在考试当天努力了。」
『不然只好降低学校标准吧?』
「毕竟佑树是优等生。」
他真的愿意接受这种选择吗?
不仅沉默寡言,在校内的交友关系也非常狭隘,再加上是个把游戏当朋友的居家派男生,家人之所以允许他打电动,也是因为他的成绩一直都很好。
『总之,就我们家来说,无论如何都希望他可以读公立学校……可不能像你一样在最后关头跑去读私立女子高中。』
「啊哈哈哈哈哈!我挂断了。」
用笑声蒙混过关,然后结束通话。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好像成了疯狂被人揭露黑历史的一天?
正当她在沙发上伸懒腰时,就听见问题重点的弟弟泡澡的水声。
(──亏我今天还戴了他送我的生日坠炼。)
结果根本没那闲时间让他注意到这个在锁骨附近闪闪发光的小珠宝。
正当开始气馁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她站起身来用对讲机萤幕窥视外头,一如预料的,是叶二。便赶紧开了门。
「来,我带了备用棉被。」
叶二把装在附把手的大型塑胶袋中的棉被交给真守。
虽然佑树说要住在真守家,但她正烦恼著自己没有多余的棉被。
「谢、谢谢──!这下子他就不会冻死了。」
「你也不要用不暖的棉被撑到最后一刻,至少准备一个紧急时刻能派上用场的备品吧。」
「说的也是,要是弟弟感冒我也会很困扰,现在终于深切感受到了……」
她用双手抱著体积巨大的棉被,感慨地点头。
这时,叶二轻轻地笑了。
「怎么了?」
「不……今天看到很多你身为『姊姊』的一面。」
「咦?那、那是表示,我意外地很有姊姊的模样,或是很成熟之类的意思吗?」
真糟糕,真守只要一害羞就开始一脸羞涩。
「让我想起你是个完全不打算把自己的棉被分给别人用的压榨姊姊。」
「好、好过分!」
「你对弟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