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接收这些话。
「……看到女友吃醋嫉妒,你会很开心吗?我只觉得很烦而已。」
「这要看对象而定吧?因为你不太会表现出那种态度给我看,所以一看到我就开心了起来。」
「咦……是这样吗……我觉得我挺常吃醋的……例如这件事或那件事……」
「总之我当时很开心。和之前擅自让你逃避、擅自让你哭到泪流成河相较之下,我已经有十足的进步了。」
「进步。」
「是进步啊。」
突然听到他强制性地下了结论,差点就要接受了他的说词,后来才发现不太对劲。现在随著他起舞好吗?
「可、可是,亚泻先生,你其实很喜欢凉子姊姊,实际上跟她之间也发生过很多事吧?」
千鹤也可以作证。
这时,叶二彷佛听见了非常过分的玩笑似地,整个嘴角都垮了下来。
「……说什么发生过很多事……只是要说给身为亲戚的你听,你一定会有所顾虑……我根本就很不擅长面对她,也很怕她……」
「啊?」
很怕凉子?
「要听吗?那是我的人生之中最恐怖的──鬼故事。」
那是凉子搬到练马公寓后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叶二连园艺的园都还不认得,过著整天穿西装的不健康社畜生活。
深夜,他按照惯例坐末班车回到家,正打算吃便利商店买的便当和啤酒时,突然听见玄关发出某种声响。
「是那种,喀嚓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好像有人一直试图把某种东西插进钥匙孔。」
「好、好恐怖。」
「我以为是闯空门的小偷,带著有点害怕的心情想要查看状况,没想到外头开始发出用力撞门的声音,还听见女生又哭又叫。我用门上的猫眼窥看,发现竟然是隔壁的栗坂小姐。」
讶异的叶二一开门,门外那位喝得醉醺醺的栗坂凉子便说著:「什么嘛!搞半天还是打得开嘛!」就这么直接走了进来。
就算叶二告诉她走错房间了,她这个醉鬼却大声用「没关系,别介意」的神秘主张呼咙过去,还把手上的通勤用名牌手提包甩到沙发上,一口喝乾放在桌上的啤酒,大口吃起加热后的便利商店便当,喃喃说著对社会和公司的不满后,便直接倒头呼呼大睡。没错,就跟她平常在隔壁自家干的事情一样。
「你知道『三只熊』那个童话吧?人类女子不小心迷路闯进刚好没人在的家,乱吃东西还在别人家里面睡觉的故事。」
「嗯,我知道……」
「当时的状况就像是明明是主人的熊就待在家里,却仍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叶二用疲倦的声线说著。
后来叶二就绷紧神经地和栗坂凉子保持距离,只维持一般邻居的情谊。就算在忘年会的季节中,听见门外有东西插入钥匙孔的声音,他也一定会摀住耳朵,绝对不靠近大门。
这该怎么形容呢?
(……之前说凉子姊姊是鲜艳的红灯色,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那是叶二对凉子的印象,真守原本以为,他是在说凉子是一位非常成熟的女性,没想到单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警戒色。显示红灯就表示不能再往前进了。
「那时我还没跟千鹤分手,后来真的发生了麻烦事。千鹤在沙发上发现一只耳环,和我大吵一架,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打算当场还给当事人的时候,栗坂小姐竟然还一脸若无其事说:『你是在哪捡到我的耳环的?』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酒后闹的事,到底是多夸张的女人啊!」
「……寒舍的……寒舍的栗坂凉子,给你添了大麻烦……!」
真守只能如此回覆。
不愧是凉子姊姊,不仅才色兼备,还是个超越亚泻叶二的粗枝大叶女王。
正当真守抱头承受自家亲戚干过的好事时,叶二站了起来,坐在真守的后方。
「反正对方应该也会有自己的一套说词。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不准你喝酒的理由了吧?」
听到对方沉静地说话,真守也只能点点头。
栗坂家的酒品八成都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差,却又爱喝。所以叶二才会担心地制止她。
「……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可以碰你吗?」
听见这问题──她停顿了一下才点点头,叶二轻轻梳了梳她的头发后,隔著她弯弯驼著的背,双手环抱著她。
「好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叶二缓缓地说话,吐息温润了她的耳朵,觉得又热又痒。
她缩著身子不停地摇头。
「没有。」
「还想逃跑吗?」
「我哪……逃得掉啊?这种状况下。」
她知道叶二在笑。
「要是每次我做蠢事的时候,你就拉下铁门四处窜逃,真的会让我很难受。第一要务应该是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