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在椅子上转动肩膀,站起来活动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身体。
客厅和厨房没有任何一样待洗物品,他站在冰箱前喝著evian矿泉水,才想到自己从中午开始就什么也没吃。
(真守今天也没来。)
认真一想,多亏真守总是会在自己一定肚子饿的时间过来,即使这阵子忙到不行,仍然得以定期吃饭。
为什么真守今天没来?叶二试著挖掘模糊的记忆,但脑内混杂著好几天分的情报,最后什么也没想到。
总觉得大概是要去打工才没来,但又好像是因为其他理由的样子。
(──算了,没差──)
『喂,栗坂!你没事吧?』
正当叶二准备再度回寝室时,外头的声响又让他转过头来。
声音是从大门外的共用走廊传来的。是东西掉下来的声音,还有年轻男子的声音。
「总之已经到五楼了。快到了,快点走。房间呢?啊?不舒服?我不是要问这个。』
叶二打开玄关大门,探头看共用走廊上的状况。
有位年轻女子蹲在走廊的正中间。栗子色的鲍伯头、学生风的连帽粗呢短大衣。她紧闭著双眼,用手掩住毫无血色的嘴角。在旁边照顾她的男生是和她同年的年轻男子。通常在这种状况下,那个男子会是她的男友,或是准男友。只看得见那男子穿著军装大衣的背影和NIKE运动鞋。
这是深夜时分的繁华街上或车站月台上常见的景象,但因为那名女子是真守,所以叶二无法置之不理。
「钥匙呢?拿得出来吗?」
「──发生什么事?」
叶二出声问道。青年男子讶异地回过头来。
男子的个头娇小,轮廓比想像中纤细,脸上戴著蓝色的半透明半框眼镜。
青年一开始露出困惑的神情,又立刻转变为满脸警戒的模样。
「……难不成,你是亚泻叶二……先生吗?」
「对。那家伙垮了吗?」
叶二指著真守说道。真守已经彻底醉到动弹不得。
蓝色眼镜的青年视线游移,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在池袋……四个人一起喝酒……她和另一个女生醉到步履蹒跚,另一个人的男友也在,所以就直接送她回宿舍。只剩下我有空,所以送她回来。」
「这样啊,真是一场灾难。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叶二走到走廊,从青年的臂膀之下,接收蹲在地上的真守。
虽然抓住套著大衣的手腕,但本人完全没有使力,头也垂得很低,完全没抬起来。
竟然放任她喝得这么醉,叶二的胸口涌起一股怒气,想要狠狠揍青年一顿。
「我说了好几次,要是真的走不回去就打电话叫男友来接,可是她一直说会给男友添麻烦,不肯连络。」
──添麻烦啊。
「……说那种梦话,最好等能自己一个人回来,不会添任何麻烦的状态下再说。」
「与其说是梦话……」
「这笨蛋岂不是乱来吗?根本醉成一滩烂泥,还能走吗──?」
「好严厉啊!平常都是这样相处吗?」
什么──?
叶二暂时停下照顾真守的动作,重新看著青年的脸。
他的确说不上「个性外放」。不过现在是深夜,他在自己的家门前,还停下了手边的繁忙工作。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对方则按著自己的眼镜,低著头说:
「不,那个,我没资格说这些……我也只是单纯地很羡慕罢了。毕竟我是跟她告白之后被拒绝的人。」
叶二看著在自己身边的真守。
「应该在下周的生日当天好好庆祝的人,是『亚泻先生』你对吧?」
「生日……?」
没想到叶二竟然回问。毕竟那是他听也没听过的事情。
「咦……就是生日啊?栗坂的。十一月二十七日,她今天边喝酒边讲这件事情,就连我都记住了……」
完全没听说过。
青年抬起头来,脸越来越苍白。
「啊,不好意思。我好像多管闲事了……」
「──喂。」
青年穿著运动鞋的脚踝往后转,拔腿离开。
「危险!」
那边是墙壁!叶二大叫警告。
青年原本应该直线奔跑的脚步突然偏移路线,用力撞上旁边的墙壁。
看著看著都想扶额叹息。
(就说很危险了!)
──看来喝醉的不是只有真守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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