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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好像真的没有……」
菜穗难以启齿地告诉还在墙边拚命地动著鼻子的我。我没回答。我可没有闲工夫理会这些丧气话。
「或许会经在这里没错,可那孩子不是发现了吗?会不会移到别处了?」
内海一说完,金村和南就点头附和,空气中弥漫著随时放弃的气氛。虽说病人比较没有体力,但集中力就不能再持久一点吗?
「前阵子近藤来医院的时候,曾无所不用其极地想闯入地下室。那家伙一定有什么根据,让他确定宝石就藏在地下室。」我发出言灵的同时,也自己整理一遍。「抢匪们的确把房子翻得乱七八糟。换句话说,遭到金村枪击前,近藤他们花很长的时间翻箱倒柜,却未能找到宝石,只好先撤退。过七年,在地下室发现抢匪闯入时不见踪影的小孩,他们当然会认为宝石和小孩都藏在地下室。」
以上是我的结论。一定有的,一定在地下室某处。
我把双眼睁大到几乎会痛的地步,将空气途进鼻腔里。房间充满少年的回忆。即使七年过去,回忆还是紧紧依附在每一个角落,特别集中在内海的画和玩具上。然而我要找的并不是这么浓烈,而是飘散著淡淡香气的回忆。惨遭杀害的孩子得到宝石的时间不长,而画作和玩具可以抚平他始终被太阳拒绝的悲伤,因此宝石的回忆浅淡许多。然而,星子般的宝石,应该也让孩子产生过不同于绘画及玩具的感动。
咦?趴在入口附近地板的我蓦地抬起头。
和主要弥漫在房里的味道不同,一股「回忆」从鼻尖掠过。萦绕在内海的画和玩具上的「回忆」如阳光般温暖,这一闪而过的「回忆」则带著清凉。我将精神集中在感觉上,寻找来源,凑近砖块打造的墙壁,追寻一不小心就会跟丢……不对,闻丢的香味。
就是这里。找到了。香味从入旦芳墙壁下的砖块缝隙飘散。
「汪!」我兴奋到忘记用言灵地吠叫。内心半放弃,环顾四周的四人吓得转头看我。
「怎么了,李奥?干么突然大叫?」
「就是这里!就是这个砖块!」
我兴奋地看著走到身边的菜穗,以「握手」的动作摸其中一个砖块。
「这个砖块怎么了?」
「你试著扳动。」
「扳动?怎么可能。砖块已经牢牢固定了。」
「别说那么多,试了再说。」
「好吧,你还真像『开花爷爷』里的那只狗呢。(注一:「开花爷爷」是日本的民间故事。描述一对心地善良的老夫妻捡到一只白色的小狗,老夫妻将狗带回家,并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照顾。某天,小狗挖著田里的土,并发出汪汪的叫声,老夫妻在小狗挖掘的地方向下深探,发现了为数不少的金币。)」虽然不晓得她在讲什么,但总觉得不太开心。菜穗把手放在砖块上,轻轻一拉,居然轻易把砖块拔出来。「咦?」菜穗目瞪口呆地看著砖块,上下各有一排轮子。
「这是什么?」
「这就是藏宝处。」
打造房间的主人,除了用时钟藏起暗门,还改造出一个更隐密之处。真是谨惯小心的男人。他一定是会把石桥敲坏的那种人(注二:「石桥を叩いて渡る」是日本谚语,原意为乍看坚固的石桥,为求安全,也要敲打之后确认没问题再过。引中为谨慎再谨慎、小心又小心的意思。)。
「看不见里面,我去拿手电筒。」
「手机的光线就够了。」
「钻石就在这里面吗?」刚才一副要死不活的态度根本是个幌子,三个男人就像蚂蚁看到砂糖般全都围上来,兴奋地说著。菜穗从内海手中接过打开照明的手机,代表众人一探究竟。
「看到什么吗?」
南的语钿里交织著期待与不安。
「……好像是个保险箱。」
「打得开吗?」
打不开的话可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要拿到里头的宝石,这一切努力才不算白费。
「嗯,我想应该打得开,钥匙还插在上面。」
众人不约而同地开心欢呼。快拿到救命宝石了——这个想法染红众人的脸。
「我要打开喽……」
菜穗紧张地道,她轻轻地将颤抖的手伸进洞里。
3
「菜穗,晚安。」
刚从玄关进来的名城看到菜穗,开朗地打招呼。
「嗯……晚安。」菜穗却无精打釆。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名城的声音里带著焦躁。
「没什么,我很好,陪李奥玩得有点累了。」
干么推到我头上。
「这样啊……没事就好,不要太勉强。」名城又拍拍我的头:「不要让菜穗太累。」果然怪到我头上来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且谁准你随便拍我的头了?
「我先把东西放到值班室,待会再聊。」
「好的,待会见。」棻穗努力在疲惫的脸上挤出笑容。
「……现在怪我了?」名城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时,我提出正当抗议。
「你生气啦?对不起。」
「算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