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想把「水之拘束(Aqua band)」喷走吧。尽管口鼻被液体覆盖住,它仍发出咆哮让嘴边满是泡沫,魔力波动再度撼动了周围的空气。
「菈丽,撑住!」
「是!」
菈丽小姐集中精神控制「水之拘束」,芙劳小姐也用其他魔法拘束食人魔战士的脚,压制了它的行动。
但是食人魔战士施放的波动似乎有驱散周围敌人的效果,三位前锋直接被弹飞——
接著,在敌人被驱离食人魔战士周边的那一刻——它看准的目标就只有一人。
由于前锋被波动弹开,我的射线上自然没有遮蔽物。我把十字瞄准线对准食人魔战士的胸膛,然后把手指放在和铁准星连动的扳机上——
它好像要发动什么招式?
尽管身边没有任何人,食人魔战士像在示威般高举战锤挥动,缠在上头且看似是装饰的锁链看起来在蠢蠢欲动——不会吧?
我解除用P90射击的态势,往食人魔战士死盯著的方位冲过去。同时它挥舞的战锤锤头也被释放,一直线飞向菈丽小姐。
「危险!」
不知道是谁宛如惨叫的警告声,与锁链从锤头延伸出来而发出的金属声响彻守门兽房间——
「菈丽!」
我一冲出去就换成滑步跳,紧盯著锤头不放,并从一旁像要撞飞菈丽小姐似的将她抱进怀里,同时展开CBS。
食人魔战士手上的这把战锤就像人称「连枷」或「晨星」的武器一样,有隐藏锁链连接著锤头和握柄。而且,这把战锤的锁链明显比外表看起来还长。看来这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魔法武器(Magic weapon)。
我让抱著菈丽小姐的左臂外侧瞬间展开隐形盾牌,挡住了飞过来的锤头。然而,这股冲击比想像的还强,把我连同抱在怀里的菈丽小姐一起击飞,我的背部猛撞在守门兽房间的墙上。
「非、非常感谢您,我立刻上治愈魔法——啊!」
背用力撞到墙上,害我双腿无力地瘫坐在地。而在我怀里的菈丽小姐满脸担心,然后为自己无能为力这点一脸歉意地看著我。
如果我受伤了,无法使用魔法治疗。在现在只有些许伤药的情况下,我绝对不能受伤——事情就是这样。
「我、我没事。只是背稍微撞了一下而已……」
但是,实际上我只要在非战斗状态下稍微待命,伤势就会治愈,背上的疼痛应该也会马上消失。
我……我的身体构造就是如此……
「菈丽!修巴尔兹!你们没事吧?」
「没事!」
芙劳小姐担心我和菈丽小姐的声音响起——不过,朝这里而来的只有声音而已。芙劳小姐正紧盯著食人魔战士的下个动作。
由于菈丽小姐被击飞,「水之拘束」也变成普通的水流下。食人魔战士张开恢复自由的大嘴,扬声咆哮。
或许是因为看到遭战锤直接击中的菈丽小姐平安无事而感到愤怒,或是对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救人的我感到愤怒,它激愤到口沫横飞,怒发冲冠地猛瞪著这边。
然后——我越来越听不见它的咆哮声——
「喂,好像不太妙,大家小心!」
站在食人魔战士面前的玛琳达小姐大喊警告。
在守门兽房间里轰然响起的咆哮声,化成带有愤怒魔力的「特技」响彻四方。
足以震撼空气的咆哮声冲过守门兽房间,穿透了我们的身体——这道咆哮声好像能干涉目标的魔力,体内有种被刺穿的感觉——对我来说仅仅如此而已。
但是山茶花——不,应该说这个异世界的人不一样。玛琳达小姐等人受到穿透身体的咆哮影响,像是因为恐惧而僵著身子瑟瑟发抖,双膝一软,跪地停止了动作。
「食人魔战士……居然会用『畏怖之咆哮(Fear howling)』……」
我听著在我怀里颤抖的菈丽小姐低喃,同时把视线转回食人魔战士——
食人魔战士理应被摧毁的右膝一边冒烟,逐渐再生了。
这家伙和我一样,拥有异常的自然治愈力吗……
食人魔战士似乎很满意「畏怖之咆哮」的效果,用逐渐治愈的膝盖施力站起来,并将即使被咆哮的波动弹飞,也落在离它最近位置的玛琳达小姐当成下一个目标。
但玛琳达小姐跪倒在地并靠在大盾上,仍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
站在玛琳达小姐眼前的食人魔战士满意地俯视著跪地颤抖的玛琳达小姐,将手上的大战锤往下挥——
「玛琳达!」
「不!」
芙劳小姐和菈丽小姐也发出了相似的惨叫——但是,我不打算眼睁睁地看著这一击落下。
我伸手像要抱住在我怀里捏著野战夹克的菈丽小姐,架起P90。
「咦?」
菈丽小姐对我的动作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但此刻先忽视这一点。
我用十字瞄准线瞄准正往下挥的战锤,持续扣著P90的扳机——
5.7×28mm弹透过消音器几乎完全无声地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