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我明明把书藏在你无论怎么挣扎也绝对构不著的空调机上面你为什么有办法发现!」
「而且还是那种都已经交了女朋友,却又对妹妹出手的情节!哥哥是不是也期待树夕将来同样可以扮演起那种角色呢!真是个过分的哥哥!」
「够啰,就算身为亲哥哥,每天晚上盖同一条棉被睡觉,脑海里当然会产生各式各样的联想嘛!很难受好不好,这也不能怪我吧!」
「什么嘛什么嘛,哥哥你还不是一样是个变态!与其看那种东西发泄,还不如乾脆直接对树夕出手算了!真是没有男子汉气慨!」
「我这样反而才叫男子汉气慨吧!?除了世人观感以外,我还为了守护其他许多事物才狠下心好吗!」
明明应该是在非常感性的气氛下,谈一些感性的话题才对,结果到最后居然转变成粗俗到极点的下流对话。先前相处起来明明是那么格格不入的两人,如今也已经亲密到有办法像这样展开普通(!?)兄妹拌嘴吵架的程度了。
附带一提,此时地面上的状况是——
「……不觉得哮他们搭乘的那台缆车好像摇得特别厉害吗?」
「嘎吱作响地晃个不停耶……小树夕该不会是有惧高症吧?」
「听说偶尔会出现喔……因为情绪亢奋而在摩天轮里头搞起来的笨蛋情侣。」
「——密探分队有听到吗!里面的状况究竟如何!?」
《被死角挡住,无法辨识!喂,维修班,你们负责的监视镜头有照到东西吗!?》
《怎么可能,到刚才为止明明都还正常运作耶!难道这也是百鬼夜行的力量吗……!》
《这边是铁!加快摩天轮的转动速度。务必在发生禁忌行为之前,将那两人拉下缆车。》
——因哮他们搭乘的缆车摇晃不止,搞得35小队及EXE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至于丝毫不知周遭众人乱成一团的哮及树夕,则持续上演这场无聊的兄妹争执。
在疯狂对骂了一轮之后,察觉到缆车转动速度变快的两人再度坐回椅子上。
气氛相当尴尬,两人分别将脸撇向一旁。
都已经二十一岁了,我还在要什么脾气啊……又不是高中生。哮虽然感到有点伤脑筋,可是他自认已经把该讲的话通通都讲完了。这一切并非全部都为了树夕。为了自己、为了树夕、为了同伴、为了世界。全部加起来的结论如下。
——继续奋战。
漫长的休息已经结束,差不多该重新起跑了。因为草剃哮并不是一个乐意甘于现状的人。
就快回到地面了。事隔五年的约会,以及当时没能搭到的摩天轮,感觉好像即将以这段超级无关紧要的对话划下句点。
「哪……哥哥。」
树夕以上扬视线看著他,哮则对她露出微微侧头的疑问神情。
「……之所以经过五年还没做出决定,是因为不能生小孩的关系吗?」
也许因为是兄妹,她提出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哮闭上双眼,以不掺玩笑因素的认真心态做出回应。
「这也是原因之一。毕竟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背负鬼咒。」
「……也就是说那并非唯一的原因对吧?树夕……不要紧的。因为树夕当时已经明确地收下哥哥的心意了。」
「…………」
「可是,大家都在等待哥哥的回答喔?」
哮眯起双眼,紧紧握住拄著地板的长剑。树夕也转移视线,望向哮紧握在手中的剑。
「……这我知道。在我心中,答案早已决定……不过……」
「还无法振作起来吗?」
「…………嗯。」
哮虚弱地笑著回应。
「明明都过了整整五年,却有种思念随著年岁增长而加深的感觉。或许是被美化了,但失恋真的很难受。真是的,简直娘娘腔到一个极点了。」
苦笑的哮脸上看不见先前的霸气,同时也隐藏不住遥想著某人的心意。树夕十分清楚哮的感受。因为自己也同样被甩过一次。而她直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也还无法完全死心。
树夕与哮之间的差异,就是对方如今是否仍在自己的身旁。
「可是……」
哮虽是遥望远方,却也同时看著在下面等待的同伴们。
「再不做个了结,我的好搭档及大家都会生气。骂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角色啊~』。」
哮背起长剑,站了起来。
「所以,我打算好好做个回应。」
「……这样啊。哥哥显然已经决定好了呢。」
树夕带著淡淡微笑询问,哮以点头做为回应。
接著神情严肃地对树夕伸出手掌。
「——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一定会让她得到幸福。」
树夕换上有点落寞的微笑,牵起哮的手站了起来。
只见同伴们齐聚于闸门前方,身子探过栅栏等待著他们回来。虽不知为何众人都显得那么大惊失色,树夕还是俯瞰著同伴们,竖指轻抵嘴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