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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迟疑地当场发动扫魔刀。
***
五分钟前,樱花、真理、斑鸠等三人,躲在种植于西园寺家中庭的观叶植物后面,露出锁定猎物般的尖锐目光监视著哮等人的动静。
「喂、喂喂喂喂喂,总觉得,那边的气氛和乐融融耶……!?」
「那个草剃……居然与西园寺的父亲有说有笑……这……!?」
「哇~看来好感度颇高喔—岳父大人十分中意哮耶—这下子可以直接完婚了啦~」
斑鸠用带有煽动意味的僵硬语调讲出这句话之后,两人彷佛就快要冲进宅邸似地瞬间怒发冲冠。
「毕竟都来向小兔的双亲打招呼了嘛……应该再也没人能够拦阻他们了吧?也无法否定奉子成婚的可能性喔?会是从哪个时期开始的呢……我猜一定是从魔女狩猎祭去他家过夜那次吧……搞不好在我们潜入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先滚过一次床单——」
「「你·闭·嘴~……!」」
斑鸠被两人联手扣住肩头,前后左右猛晃个不停。
「呜、呜呜,就、就算真的要结婚……也该事先通知我们一声才对吧……像这样被瞒著,有种惨遭背叛的感觉啊。」
樱花无精打采地露出快掉下眼泪的伤心神情。而真理似乎也有相同的感受,只见收敛怒气的她显得十分沮丧。就连斑鸠都心想「这次真的煽动过头了」陷入沉默。
「…………我们离开吧。」
「…………说得也是。」
「哎呀?你们不妨碍他们吗?」
「再怎么说我也没那么不知好歹……虽然不甘心,但既然事情都进展到那种地步了,我也只能接受啊。」
「你别搞错了……我并非无法接受西园寺与草剃交往的事实。我认为他们十分相配。只是……我讨厌被人欺瞒的感觉……」
反覆轻点双手指尖的樱花,相当落寞地低头不语。
「……?」
当中庭变回鸦雀无声的状态时,樱花注意到附近有一阵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除了她们三人以外,还有其他人在中庭?
就在她如此思索的瞬间——树干后方突然冒出一根枪管。
「!西园寺、草剃!快趴下——!」
樱花对著正在享受晚餐的哮等人放声大叫,同时立刻纵身扑向举枪瞄准室内三人的不速之客。
***
枪声并未响起。恐怕是在枪械上加装了消音器吧。
射出的子弹掠过哮的脸颊,击中餐厅的墙壁。
「草、草剃……!?
「我不要紧。伯父没事吧?」
尽管对于这一声伯父觉得有点诧异,但也许是出乎意料之外地不觉刺耳吧,只见小兔的父亲先整理好衣襟再缓缓起身,对哮点了点头。
于此同时,不知发生何事的女仆们也连忙冲进餐厅。
「老爷!您没受伤吧!?」
「与其关心我,倒不如先带我女儿及客人至安全的场所避难。」
女仆们虽听从命令快步接近两人身旁,但小兔只回了一句「我没事」,便与哮一同走向父亲。
「……那是伦理委员会的激进派份子。由于与天明路家的婚事告吹,导致西园寺家在伦理委员会的立场也变得岌岌可危。激进派似乎推测西园寺家是审问会派来的间谍……只是我料想不到他们居然会选择动武。」
「对方击发的是麻醉弹……看来好像是没有杀人的意思。」
「透过伤害女儿的方式进行警告吗?确实像是激进派的行事作风。」
「…………」
「话说草剃同学,那是你朋友吗?身上好像穿著对魔导学园的制服。」
被小兔的父亲这么一问,哮也只能表情僵硬地再度转眼望向窗外。
刚才发动扫魔刀试图挡下子弹之际,在呈现慢动作状态的世界中,哮目击了完整过程。当潜伏于中庭的刺客即将扣下扳机的前夕,他清楚看见樱花从旁边的草丛中飞窜而出的光景。
如今也依然能看见樱花与黑衣刺客扭打成一团的场面。等到樱花从腰间取出手铐逮捕刺客后,这才极其尴尬地看著哮等人。
「打、打扰了……」
「你还好意思说『打扰了』!」
沙沙沙。
「「打扰了……」」
「居然连你们也跑来了!」
哮大声吐槽缓缓自草丛里接著出现的另外两人。
事态发展至此也无可奈何了。草剃决定当场向小兔的父亲坦承他跟小兔是情侣关系一事纯属虚构。
在交待完所有细节后,哮深深地向小兔的父亲鞠躬致歉。
不知为何,其他队友们也跟著一同鞠躬道歉(她们非法入侵民宅,道歉也是当然的)。
「……真、真的很对不起……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