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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则是吓得合不拢嘴。
她的思考能力一陷入停摆,父亲旋即正襟危座,双眼笔直凝视著小兔。
「……你应该很清楚西园寺家的状况吧。受到你的祖父……也就是我父亲的影响,导致西园寺家在审问会的立场变得岌岌可危,原本为了在伦理委员会巩固地位而试图与天明路家结为亲家,不料连这桩婚事也跟著破局。如今西园寺家陷入了被这两个组织夹在中间的尴尬状态。」
「…………」
「正如身为一家之主的我有该背负的责任一样,你也有身为西园寺家唯一一名后嗣应尽的职责。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要求你订婚。」
果然不出所料。
终究还是谈到这个话题吗……小兔内心感到有点失望与愤怒。结果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仅缺乏如同祖父那样的信念,甚至只为了保全家族声望与地位,便轻易地企图从审问会跳槽至伦理委员会。
太轻浮了。这个人根本没有权利侮辱因为坚持自身信念、贯彻偏向伦理委员会的思想,而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祖父。更何况小兔是这个人与女佣所生下的孩子,她的亲生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后便撒手人寰,因此小兔并不清楚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相信她肯定跟小兔一样,饱受西园寺家族成员的谴责欺凌。
撇开自己的缺德行径不提,讲什么大话啊。小兔简直快要气炸了。
「但是,你若有属意的对象,那就另当别论了。」
「!?」
「我也不打算再继续强迫你。你都已经有不惜离家出走的觉悟,当然就代表有倾心的对象了吧。」
「……呃,我……」
「难道不是吗?」
父亲定睛直瞪著小兔。
要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让步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迫与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订婚。
于是小兔下定决心,硬逼自己抬头挺胸地夸下海口。
「当、当然有!我有一个喜欢的对象……已经约定将来要携手共度的对象!」
之后,小兔将立刻感到后悔莫及。
伴随虚张声势脱口而出的这句话纯属谎言。有喜欢的对象是真,但后半段却引发了不必要的风波。
一听见『约定将来要携手共度的对象』这段描违,父亲做出了下面的回应。
——明天,带他来我们家做客。
事到如今,当然无法反悔。
***
「那么,我还有打工,就先走一步啰。」
到了傍晚五点钟左右,做好离校准备的哮对众人如此说道。
「嗯。我与杉波会负责后续的处理作业。」
樱花整理著占满桌面的文件,开口回应。
「谢啦。今天应该可以享受到睽违已久的提前下班福利。」
「今天只有便利超商的打工吗?」
「嗯。我跟店长商量之后,店长好心帮我调整班表,因此大概八点左右就能回家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你最近的作息都不太正常对吧?」
被樱花这么一关心,哮一脸高兴地抓起书包挂在肩上。
此时,像天狗一样得意忘形地仰躺在沙发椅上的真理,竖起手指轻弹头上那顶帽子的帽檐。
「嘿嘿嘿~小队能在作战开始短短一小时内就将目标逮捕,可都是托本小姐的福喔?要好好感谢啊~」
「……你只不过是呆站在后门,碰巧撞见嫌犯夺门而出吧。哪有资格自夸啊?」
「当场迅速制伏嫌犯的功臣就·是·我。」
「那只是嫌犯自己撞上你,结果摔了一跤昏倒而已吧。」
「你、你怎么知道……并不是!是我的必杀锁喉功大发威啦!」
「对昏迷不醒的目标施展擒拿术,真是个卑鄙下流的魔女。」
「很好——你想打架是不是?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好看,看我的锁喉功!喝呀——!——咕啊!」
面对像个冒牌拳法家摆出架势直扑而来的真理,樱花使出完美的蝎形固定加以还击。
「那、那么,我也先告退了……」
小兔从一如往常的两人身旁经过。
「?小兔等一下,你也留下来帮忙啦。」
被叼著薄荷棒棒糖浏览文件的斑鸠这么一叫,小兔停下脚步。而忙著用关节技伺候真理的樱花,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小兔。
「西园寺,你有什么事情吗?」
「呃,嗯……我想去添购一些日常用品。」
「日常用品?那类商品在学园的合作社大概都找得到吧?」
「少、少女总有一些私事待办啦!」
将书包抱在胸口,整个人微微发抖的小兔,呈现出一副显然有事瞒著众人的模样。
浑然不察的樱花感伤地嘀咕了一句「我也是少女啊……」,改用腕部固定术锁死真理的手臂,可是斑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