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躲……为什么白白挨了那一拳……我完全无法理解……」
「什么?你在意的是那个环节啊?或者该说你真的不懂吗?」
面对一脸正经地表示自己无法理解的樱花,真理赏她一记冷眼,意有所指地笑了出来。
「与其说不懂察言观色,倒不如说你就只是迟钝而已吧?」
「为、为什么变成是我迟钝啊!?」
见樱花双手拄著桌面,准备向前探出上半身,小兔为了保护茶壶连忙将之拿起。结果不出
所料,被樱花双手使劲一撑的桌子猛然晃动起来。小兔庆幸自己成功守住茶壶,接著为樱花的杯子倒满红茶。
「凤,在哮挨揍之后,现场状况有何变化呢?」
「后来就不了了之。因为草剃说双方就此停战……」
「就是这么一回事。18小队的队长若对你出手,你一定会反击吧?那样一来,我们与18小队联手执行任务的选项大概会就此消失。因此草剃透过自己默默挨揍的结果换取双方停战,进而保留了35小队与18小队缔结同盟的可能性啦。」
听小兔这么一说,「啊」了一声的樱花露出傻眼的惊愕表情。
但她旋即使劲摇摇头,重新换上一张不开心的臭脸。
「不不不,话虽如此!首先我无法理解他为何这么坚持想跟那些人合作。我期望草剃能表现得更有尊严一点啊。」
樱花用力点头如此说道。真理也竖起食指轻抵嘴唇,整个人靠到沙发椅的椅背上。
「你这样讲确实有道理呢~为人和善虽是哮的个性,不过我也认为他有必要再对自己诚实一点呢。」
真理说著,望向帮自己倒红茶的小兔。
「吶吶小兔啊,以前的哮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听说他原本脾气似乎非常暴躁。」
「就算你问我……我是在升上高中部后才认识草剃,当时他就跟现在一样是个烂好人啊。与其问我,还不如问从国中部时代就认识他的杉波喔。」
小兔转眼望向小队室的作业桌。
只见斑鸠戴著护目镜及口罩,一手拿著喷漆罐在制作物品。乍看虽是像极了缎冶师的服装打扮,制作的却是手工制的1\4比例西园寺兔软胶公仔(白色兔女郎ver)。
注意到视线的斑鸠推高护目镜,露出窃笑神情对众人竖起大拇指。
「为什么用那种很渴望的眼神看我这边啊!我有意制作你们所有人在魔女狩猎祭时换上那身装扮的公仔,所以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漏掉任何一人啦!」
「……你没听到我们刚刚聊的话题吗?别在那边制作莫名其妙的公仔,过来加入我们的讨论吧。」
小兔将樱花方才说过的内容转述给斑鸠听,并询问过去的哮是个什么样的少年。斑鸠放下喷漆罐,从白衣口袋里掏出薄荷棒棒糖,坐在椅子上跷起腿。
「以前的草剃与现在有什么差异……吗?这个嘛,他确实是变得有点像烂好人,不过那个男人的本质可是一点都没有变喔。凤你应该也知道才对吧,毕竟你们曾在国中二年级的演习中交过手啊。」
樱花有点尴尬地视线四处游移。在异端审问官资格遭到剥夺而被编进35小队当时,樱花完全不记得哮的事情。
「很抱歉,我记不太清楚……坦白讲,我觉得跟现在的草剃既有点像却又不太像……只记得他是个常因剑术遭人侮辱而冲动的少年……」
「大致上算吻合吧。简单来说,当时那家伙是个比现在还稍微————」
斑鸠竖起食指,面带微笑对众人说道。
「——可悲一点的少年啊。」
接著斑鸠一脸怀念地,开始叙述自己与过去的哮之间的回忆。
***
四年前,对魔导学园国中部迎新典礼。
『不准嘲笑刀剑!』
突来的怒骂声,吸引斑鸠转眼望向声音来源。
离异端审问会总部有一小段距离的竞技场。
一名眼神格外凶狠的少年,只身纠缠数名学生。只见他暴跳如雷,宛如马上准备动手杀人的感觉。而看起来与他进行交谈的学生们,则似乎并不清楚对方为何如此勃然大怒,显得惴惴不安。
由于鼓号乐队刚好吹响乐曲,因此那场骚动并未特别吸引其他新生们的目光。
觉得迎新典礼无聊透顶的斑鸠,则从伫列中探头远眺那名少年。
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随意切齐的一头黑发,以及如同利刃般尖锐的眼神。个头虽然不高,但由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可以看出他拥有相当发达的运动神经。被缠住的学生们虽遭少年瞪视,后来多亏教师出面解围,他们便自少年身旁一哄而散。周遭的学生们也不经意地与少年保持距离。
学生们八成并非因为刚刚那阵怒骂声,才与他保持距离的吧。
恐怕——是受到挂在他腰际的那把日本刀影响。收放在只上了一层漆的朴素刀鞘内的利刃,对周遭学生们发出「别靠近我」的警示。
在以枪械为主流武器的这个时代还随身佩刀……除非有所坚持,否则就连近身肉搏时也没人会想要选用刀剑作为武器。因为现代更重视能够与枪械并用的匕首或格斗术。
少年方才大声怒吼『不准嘲笑刀剑』。简言之就是因刀剑遭到其他学生调侃才动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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