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漏。这人以欣赏小兔惊慌害怕的模样为最大的乐趣。
「你虽说你不会再任凭我摆布,但你打算如何反抗呢?该不会只是打算像昨天那样继续离家出走吧?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西园寺与我的掌控吗?」
隐藏在半阖眼睑底下的眼珠,因见到小兔痛苦挣扎的模样而绽放出兴奋光彩。
「还是说你打算向同伴求救呢?向草剃、凤、杉波、还有那个叫真理的魔女呢?他们全都是理事长的专聘人马没错吧……很糟糕耶,要是被大众得知学园里头藏着那么可怕的违法集团,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
「因为跟你有关嘛,我全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罗。伦理委员会早已具有跟异端审问会不相上下的政治力量。即便像你这么愚笨的人,起码也想像得到会有什么下场才对吧?」
礼真将嘴巴凑至小兔耳边。
「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咿……」
「想也知道身为杀人犯的你,绝对没有那种撇下一切逃之夭夭的资格嘛。难道你已经忘记自己的罪孽了吗?」
小兔的呼吸开始加速。
杀人犯、自己的罪孽。小兔试图否定这些指控。她想强调自己并没有做这些事。
「事到如今,你早就没办法再装蒜下去罗。你害死了你的家人。哥哥、姊姊、祖父母,通通都是死在你的手上。」
「才……不……唔……」
「哪来的不是。明明就只是个杀人犯,你现在居然还找到同伴,悠哉地歌颂着学园生活。看到你这样的表现,你觉得你那些已死的家人们会作何感想呢?」
「……唔唔……!」
「反正就算找到同伴,只要有你在,他们大概全都难逃一死吧?你喔,明明是个狙击手,却总是会不小心射中自己的队友,对不对?你还真是从那时候起就死性不改呢,每次都是这样装成偶然事故杀死身边的人。」
「……唔……唔……!!」
「其实你也不希望事情演变到那种地步吧?我晓得。所以你才更应该要离开学园,变成我的财产才对啊。」
视野晃动、呼吸紊乱、肩膀猛烈上下起伏。本已抓住的希望再度自手中滑落的感觉,就如同整个世界失去色彩一般。
「放心。我可以接受你所有的一切。我跟其他人不一样。能够疼爱你这个既窝囊又丑陋的货色的人,大概也只有我而已吧?」
「……唔……咿……」
「我不会放过你的。这全都是为了你好喔?」
肺部来不及过滤氧气,眼前只见无数金星接连爆裂。
小兔再也站立不住,当场颓然倒下。
礼真伸手抱住瘫软无力的小兔身体,这次则是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
「不要紧的,小兔……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你如同其他人一样变成我的奴隶。唯独你,我会不靠任何魔法的帮助就把你留在我身边。」
在感觉即将中断的意识之中,小兔一边体验着心灵缓缓步向死亡的滋味,一边聆听礼真的说词。听着彷佛决定性地表明……自己无路可逃的那句话。
「因为你是我最珍贵的玩具嘛。没错吧……小兔?」
光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彻底粉碎了小兔的心灵。
有同伴在就能发愤图强。
要破坏掉小兔所抱持的这个希望,对礼真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小兔的伤口并没有那么浅。
花费长达数年光阴持续渗入的毒素,本就无法如此轻易排除化解。
「好啦……你的同伴们会如何出招呢?」
礼真一边漾起别有含意的笑容,一边温柔地轻抚小兔的脸颊。
回到教室的哮,一打开门扉便走近真理询问。
「小兔在吗?」
「?小兔她刚刚出去买晚餐啦。」
忙着装饰教室的真理一见到哮面带严肃神情,随即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不,没什么。」
为了压抑住难以克制的怒火,哮深深地吐出一口大气。
「她独自离开的吗?」
「嗯,她边嚷着『再这样下去,人家会被杉波玷污啦——』边走出教室罗。」
「……凤呢?」
「那个女人又被学生会找去谈事情了啦。无情的家伙,真不知小兔与学生会在她心中究竟哪一方比较重要呢。」
无视于嘟嘴抱怨的真理,哮手抵下颚沉思了片刻。
「抱歉,我去找一下小兔。她去的地方是餐厅没错吧?」
「……虽然搞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陪你一起去吧。你可得在途中说明原委给我听喔。」
明明不知发生何事,真理却主动要求同行,并握拳轻敲了哮的胸膛一下。
「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