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未看见当时小兔脸上的畏惧表情。」
回答我,哮以视线透露出威胁之意。
礼真先是颇感困扰地轻揠脸颊,过没多久便静静地低下头。
「……真伤脑筋啊。看样子还是得讲给对小兔照顾有加的你听才行呢。其实我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喔?只是啊……有点难以启齿罢了。」
礼真露出遥望远方的眼神,开始述说过去的事情。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在第一次与小兔见面时,我对她讲了很残忍的话。一方面固然因为当时我还只是个小毛头,但我却说出了完全不能以此为藉口的残忍话语。对小兔而言,那必然形成了她的心灵创伤吧。」
礼真彷佛自我警惕似地握紧拳头。
「她……因意外事故而失去了哥哥与姊姊。原本是继承人候选的两人丧命后,那份压力及延续西园寺家香火的责任,便全数落到小兔身上。」
礼真虽是轻描淡写,但他肯定没说谎。
这些大概全都是事实。哮的直觉如此告诉他。
「身为天明路家次子的我,十分嫉妒那样的小兔。我上面的哥哥相当优秀,整个家族都只关心哥哥,我则是不受期待地被养育长大……所以我很羡慕因为哥哥姊姊不幸身亡而顺理成章地当上主角的小兔……因此……」
对她讲了很残忍的话,礼真再次坦承。
「小兔明明因为那份压力及责任而变成那样子,我却只因嫉妒心作祟而彻底蔑视她。这是事实……我无从否认。」
「…………」
「我……想要弥补以前犯下的过错。或许你有听说,其实我已和小兔订下了婚约。虽是父母决定的事情……但我是认真的。」
礼真表现出真挚的态度与姿势,伸手轻抵自己的胸口。
「今后我打算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她。娶她为妻……我则以她丈夫的身分,好好地疼爱她。因为她是我最珍贵的财产——」
「——就是这句话!」
哮斩钉截铁地打断礼真的发言。礼真头上浮现问号,微微侧头感到不解。
哮则对礼真投射出一道始终未曾改变的锐利视线。
「我一直对这点感到耿耿于怀,所以才这样前来确认……果然不出所料啊,天明路礼真。」
「……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
「收起你的满嘴谎言吧,你已露出马脚了。」
哮瞬间欺近礼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小兔不是财产。假如你真心重视小兔的话,绝不会把她说成『财产』。此外,我从你的发言当中也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哮明白。纵使原因真如此人所说一般,一个先前把小兔逼到那种绝境的家伙,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改过向善。他若真的有反省,那哮实在搞不懂他过去为何一直对小兔弃之不顾。
如果疼惜小兔的话,照理说应该绝不可能会称她为财产才对。
天明路礼真至今仍不断对小兔的心灵造成伤害。要是现在让她再度被西园寺家绑住,步上与此人共渡一生的结果,小兔大概会彻底崩溃吧。
哮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态成真。
「…………」
礼真先是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接着渐渐展现出真正的本性。
猛一回神,礼真已对哮投射出一道高高在上的蔑视眼神。
「……真伤脑筋啊。想不到草剃原来是个这么敏锐的家伙呢。」
哮并不诧异。他打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这人的本性。
「那我也问你个问题,好吗?草剃,你跟小兔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嗄?」
「可别回我『队长与部下』这个答案喔?有种就说出你们的关系给我听听啊。」
礼真展现出完全藐视哮的态度提问。
哮则是连想都没想就据实以告。
「她是我重要的伙伴。」
「——噗、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礼真突然放声大笑。
「居然是伙伴!重要的!?是吗是吗,原来如此。的确啦,像你们这种废物集团,大概也只会跟同样是废物的货色打好关系吧。」
礼真疯狂地笑到几乎快掉眼泪,伸手轻拍哮的肩头。
「刚刚也有提到,我是她的未婚夫。会结婚的是我与小兔。哎呀真是太好了。你跟那家伙只是普通的同伴关系。我还担心假如你们是情侣的话,那可怎么办才好呢。毕竟如果是的话,我就非得搬出『那家伙从今以后一辈子都必须任我宰割,你可以接受吗?』等问题逐一征求你的同意不可嘛。」
「你……!」
哮展现出原始的凶狠相貌,猛然直逼礼真。
礼真却是不避不闪,脸上更浮现出卑贱的笑容。
「无论你再怎么否定,小兔都是我的财产。是只属于我的东西。」
「……你!」
「那家伙实在很可怜。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