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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哮不发一语,纯粹只对自己展露笑容的温柔态度,小兔轻轻点了点头。
「我、我得收拾一下东西,可以请你等一下吗?」
当她挪动身子准备下床时,注意到有个温热的物体贴着自己的右手。
仔细一看,小兔的右手竟紧紧握着哮的粗大手掌。
「啊、啊哇……哇哇。」
「?喔,这个啊。」
「我、我该不会,一、一直握着你的手吧!?在我昏睡的期间,一直!?」
「你大概是睡昏头了吧。最近天气也开始变冷了,你的手掌温度暖得恰到好处啊。」
小兔连忙松手,用手掌贴着自己的脸颊。
她一边感觉自己的脸颊逐渐发烫,一边觉得很不成体统于是低头不语。
仔细想想,光是睡相被人看了整整四个小时,就已经是件相当难为情的事情了。
自己有没有脱口说出什么奇怪的梦话?有没有睡到流口水?
这些想法掠过脑海,导致小兔的呼吸过度症再次濒临发作边缘。
「你冷静一点啦。只是握个手而已。我有一种受到倚重的感觉,反而相当高兴喔。」
「唔唔唔……」
「……所以啊……冷静下来吧。」
哮一边微笑,一边再次轻抚她的头发。
只要被他轻抚头发,内心的不安总是会莫名其妙地逐渐淡化。
对小兔而言,他的手有一种非常怀念的感觉,让她感到安心。
(为什么我总是会……依赖这只手呢?)
跟好想把自己交托给他的想法完全相反,有另一个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的念头,回荡于小兔的心海之中。
这样会害她愈来愈不敢面对迟早都会来临的离别之日。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回家途中,两人并肩走在高级住宅栉比鳞次的路上。
保健医生原本说要开车送他们一程,不过哮因为有事想跟小兔好好聊一聊,于是便郑重加以回绝。
两人之间毫无任何对话。小兔看起来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始终有气无力地低着头跟在哮身旁。
「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往后我一定会坚定自己的意志,以免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
「我不是说过不用放在心上了吗?」
「我会要求自己绝不可以再惊慌失措……所以……所以……」
没有把话说完的小兔再次陷入沉默。
她似乎有点过于神经质地感到耿耿于怀。
过去确实也曾因为恐慌症发作的缘故,而导致她犯下非常致命的失误。
但即便如此,哮仍旧十分倚重小兔。不管是英雄袭击事件时也好、模拟战锦标赛袭击时也罢,甚至连前阵子的Alchemist公司事件,小兔都帮了小队很大的忙。若是少了小兔,哮铁定早已没命了吧。
他对小兔只有感谢,从未曾动过想要责备她的念头。
就算结果不甚理想,他仍觉得过去彼此都合作得很愉快。
小兔之所以会变得如此胆怯,恐怕是……
「执行委员长……叫天明路吧?听说他是你的亲戚啊。」
一搬出这个话题,小兔的肩头随即微微颤抖了一下。
哮并未看漏这个小小反应。
「……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为了尽量避免造成刺激,哮用心地以若无其事的口气提问。
小兔则是依然低着头,稍稍放慢脚步,开始跟在哮的背后。
小兔没回答问题,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变化。
她只是始终保持沉默。
「抱歉,忘掉刚刚那个问题吧。这大概是你们家族之间的问题,并非我能插手干涉的事情。」
哮就这么背对着小兔出声说道。
只要对方不主动开口,哮便不会干涉其个人隐私。斑鸠那次是由于她有生命危险,因此不得不强行介入,但小兔不一样。她的状况是心灵层面的问题。
哮认为自己理应遵守这个存在于巧小队之中的不成文规定。
「……我不像杉波或其他人那样,身上并没有背负着什么特殊的责任。」
小兔简短嘀咕了一声。哮默默聆听她的说词。
「是家务事没错,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
小兔的嗓音显得有点嘶哑,平常的坚毅态度,以及可以解读为高傲的语调竟完全消声匿迹。
「……你是怎么了啊?这一点都不像你平常的作风耶。」
「…………」
「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拿自己跟其他队友作比较有意义吗?所谓烦恼的份